第 2 章(1 / 2)

“啊.......!”

薑酒猛地睜開眼,呼吸不穩地微微喘息著,心跳如擂鼓,那股心悸感一直縈繞不去,泛著水光的眼眸慢慢從茫然變為了清明。

眼珠遲緩地左右掃動周圍,長舒了一口氣,掀開被子走向浴室,打開水龍頭,用手在底下接著一股水澆在臉上。

冰涼的水刺激臉上的毛孔,薑酒瞬時清醒過來,抬起頭看著牆上的鏡子,清晰看著到自己眼角的紅意。

似是受到了驚嚇,臉色泛著白,眼睛裡都是霧蒙蒙的水汽,水光瀲灩。

薑酒的腿還有些發軟,想起夢裡那個躺在黑色棺木裡的男人。

整齊筆挺的黑西裝穿在身上,雙手被擺成交叉的姿勢擺放於腹部前,臉色慘白,平時盯著他的那雙深邃的眼睛輕輕閉合著。

就在他出神地看著棺木時,躺在棺木裡的男人好像猛地睜開了眼,空洞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那一瞬間,薑酒感覺渾身都僵住,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呼...”薑酒又捧了一把水澆到臉上,揮開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畫麵,慢慢平複急促的呼吸,手還有些發顫地拿起牙刷開始洗漱。

他必須得回去,不然那人留給他的遺產就太可惜了,明明兩人都還沒結婚,那人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立好了遺囑。

可惜,若不是當時在靈堂上恍惚中像是看到那人睜開眼,薑酒也不會被嚇得雙眼發黑,一睜開眼醒過來時要接收係統任務。

冰冷的電子音再度響起:[今天是入學聯邦軍校的第一天,請把握時機,主動出擊。]

聽著熟悉的電子音,薑酒的心慢慢落回實處,一邊刷著牙一邊含糊不清應了聲好。薑酒看著鏡子上熟悉的臉和身體。

那是係統為了讓他好適應,還是讓他用自己原來的身體和名字,這也讓薑酒有了一絲安全感。

剛到這個世界時,薑酒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手臂上被紗布包紮著,忍著鑽心的痛意慢慢接收了係統的任務。

他現在身處的其實是一本書中的世界,他現在所使用的身份是薑家少爺,原主是個被家裡寵壞的驕縱Omega,前天看中父親從地下黑市中買回來的秦烈。

高挑的個子,肩寬腿長,一頭濃密且極黑的頭發下的麵容很出挑,眉骨的那道疤顯得秦烈有些桀驁不馴,生人勿進,看著就不好惹。

原主當即被那張臉和身材吸引到了,想靠近又發怵,秦烈居高臨下望著原主時,明知秦烈不是Alpha,甚至連Beta都不如,原主還是被他身上的氣勢給震住。

思來想去,原主最終還是決定下藥比較安全保守一點,秦烈被下藥後手撐著牆,像是在忍受著什麼彎著腰靠在牆邊。

原主一邊興奮地看著秦烈,一邊腳步有些瑟瑟發抖地慢慢走向秦烈,還未等原主的手碰到秦烈,秦烈意識到原主的圈套,猛地抓住原主伸過來的手。

牙口閉合,頗有些尖銳的牙深深咬進原主的手臂中,原主痛得驚叫起來,聲音裡的驚懼驚動了外麵的Alpha保鏢。

三個訓練有素的Alpha都被打趴下,最後是更多的人被驚動跑過來,原主才得救。秦烈被關禁閉,臉上被戴上止咬器,後來被Alpha保鏢圍攻毆打一番。

看到這裡的記憶時,薑酒有點無奈,為了劇情,他穿過來的身體也憑空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傷口,不得不說,秦烈咬得是真狠,恨不得連皮帶肉給原主啃下來。

原主聽到父親責怪自己並且要將自己自己送進Omega聯協學院,原主又打起了彆的心思,原主早就對季青臨上心,隻是礙於沒有機會見麵。

這回季青臨就在聯邦軍校,原主趕緊把握機會讓父親將他送進去,立誓要搞到季青臨。

被毆打過後的秦烈表麵上溫順了許多,原主心裡那股惡氣一直咽不下去,起了心思要報複秦烈。

原主將秦烈當成保鏢一起帶進聯邦軍校,帶在身邊好日常羞辱他,結果沒料到秦烈和季青臨看對眼了,他做的事情都變成人家的助攻。

薑酒擦乾淨臉,露出一張乖巧無害的臉,慢悠悠地下樓吃早餐,穿過廚房時,目光不經意間瞥見廚房垃圾桶裡的玻璃碎片,裡麵還有白色的汁水。

薑酒眼神一頓,而後轉開臉直接走向餐桌,待看清餐桌邊的人時,不由得輕笑了聲。

“坐下吃早餐。”薑平抬頭看了一眼薑酒,又將視線放回到手上的報紙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接著道,“我聽管家說,你要將秦烈帶去聯邦軍校?”

“嗯。”薑酒舀起一勺餛飩,待湯汁和餛飩下肚後才回應道,“我要帶他去給我當保鏢,畢竟軍校裡麻煩事應該不少。”

薑平收起報紙,目光上下打量了下站在餐桌後的秦烈,嚴肅道:“他之前才咬傷你,換個人跟你去。”

“不用。”薑酒側過臉,目光落在秦烈的臉上,掠過他依舊乾燥起皮沒有血色的唇,再往下瞥了一眼平坦的腹部。

“他現在聽話很多,我得好好帶在身邊才行...”說完薑酒露出個愉悅的笑容。

薑平蹙起眉頭,帶有警告意味地看了薑酒一眼,但也沒反駁,隻道:“不要再搞出些壞名聲的事。”

“我明白,父親。”薑酒點點頭,乖順回應道。

聽到應答後,薑平滿意了,平時他雖然驕縱著薑酒,但薑酒其實還是挺怵他,對他要求的事也不敢造次。

“也好,平時也可以給你當個下人使喚,聯邦軍校要求學生必須住宿,我已經讓張姨給你收拾好行李,到時候你要多照顧好自己。”

“好。”薑酒臉上露出不舍的表情,垂頭喪氣。

薑平心滿意足地起身離開,一時間,餐桌上隻剩下薑酒和秦烈,薑酒掃了一眼微垂著頭,看不清臉上表情的秦烈。

薑酒拿過餐桌上的肉包,用手扯下一小塊咬了一口,目露嫌棄,微紅的唇抿起,將包子往秦烈身上砸。

“這肉包裡的餡怎麼是餿的?”薑酒擰著漂亮的眉大聲埋怨,“真惡心,你過來把它們全部吃完,桌子上的也要。”

聽到聲響的張姨從廚房裡跑過來,看著包子砸中的秦烈,心驚膽戰走過來,拿起餐桌上的包子吃,沒吃出什麼餿味。

眼帶疑惑,但還是輕聲哄著薑酒道:“我沒吃出餿味,薑薑,會不會是...”

薑酒淡淡地瞥了一眼張姨,張姨將未說完的話咽了下去,討好哄道:“是張姨沒注意,我這就將餿包子拿走,待會重新上一盤。”

“不必。”薑酒將餐盤推到秦烈麵前,語帶命令說道,“讓他吃,他也隻配吃這種食物。”

秦烈手捏著缺了一個口的肉包,在聽到張姨說到沒餿時怔了怔,聽到薑酒羞辱的話後臉色一沉。

已經快兩天沒吃東西,就連水都沒有碰過一滴,胃痛得如同針在裡麵攪動,嗓子乾得快要冒火,秦烈看著白白胖胖的肉包,還散發著淺淡的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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