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薑明霄低著頭,將滿是血跡的手指往身側藏了藏,“是我不習慣與人同塌,怕驚擾了皇上,便將床讓給狀元郎。”
“哦...”薑酒懷疑地看了神色自若的肖琛一眼,也沒有再多問這件事。
洗漱好後宮裡的護衛帶著小莘子回來了,逐漸轉醒的小莘子見到薑酒後連忙道:“皇上,您沒事吧。”
“朕無事。”薑酒瞧見小莘子後頸處烏黑的痕跡,暗道蒼鴻澤下手真重,竟將人生生打昏了過去。
想到這裡,薑酒就想起小莘子說的那法子,昨夜蒼鴻澤那樣,估計就是小莘子的手筆。
害得他差點被蒼鴻澤......
薑酒頭疼地揉了揉額頭,驀地想起早早離席的尚書郎,不由得問道:“尚書郎呢?”
小莘子臉色一白,神色慌張起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薑酒心感不妙,讓身旁的肖琛和薑明霄都先下去。
小莘子低著頭,在薑明霄走過時看見一片白色的衣角,怔了怔,抬起頭看了一眼薑明霄。
很快便又將頭低了下去。
待揮退旁人後,薑酒拉起跪在地上的小莘子,“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昨夜我讓人在蒼將軍和尚書郎酒盅裡下了藥,那尚書郎早早就喝下了酒被送去了一處偏殿,就等著蒼將軍也喝下那酒後兩人能成好事。”
小莘子停頓了下,“誰知那蒼將軍...竟還有意識,打傷了護送他過去的侍衛,半路就逃脫了。”
“都是奴才的錯,害得皇上受驚了。”
薑酒沒想到小莘子劍走偏鋒,如此膽大敢暗算蒼鴻澤和沈修誠,“你就不怕蒼鴻澤日後找你算賬嗎?”
小莘子笑了笑,“不怕,我是皇上身邊的人,哪能讓他欺負得了我?”
薑酒無奈地歎了聲,想起尚書郎可能還在偏殿,也不知道喝了藥後現在情況如何?
“彆貧了,趕緊帶我去看看尚書郎怎麼樣了?”薑酒催促小莘子。
小莘子嗻了一聲,帶著薑酒來到偏殿,在一扇緊閉的門前停下,“皇上,尚書郎就在此處。”
薑酒輕輕頷首,推開門見到床塌上在不停翻滾掙紮的身影時一怔,快步走了過去。
躺在床塌上的沈修誠麵色潮紅,額頭冒著熱汗,身上的衣物都快濕透了。
緊咬著牙根難受地翻滾掙紮著。
薑酒詫異地看著沈修誠,“這藥效還沒過?”
小莘子瞥了一眼沈修誠,“蒼將軍身體素質過人,奴才怕那藥壓不住,便都用了猛藥。”
薑酒麵無表情地看著小莘子,小莘子低下頭去,“藥性是要猛烈些。”
“還不快去傳太醫。”薑酒道。
“是。”小莘子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薑酒,猶豫片刻後還是走了出去。
薑酒有些歉意地看著沈修誠,見他麵色潮紅,伸出手在他額頭上碰了下,“這麼燙?”
感受到額間微涼的觸感,沈修誠一把抓住薑酒的手腕,緊握著不放。
抓著薑酒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鼻間聞到薑酒袖口上清淺好聞的香味,輕聲呢喃道。
“好香,怎這般香...”
沈修誠半闔著眼,被體內的熱意逼得意識不清,視線模糊不清,隻低低喘著氣胡言亂語地說著。
薑酒掙紮地往回抽了抽手,卻被沈修誠越抓越緊。
“尚書郎!你清醒些!”薑酒無奈道,“再忍忍,太醫馬上就來了。”
意識不清的沈修誠隻覺得這香味好聞的緊,緊攥著薑酒的手腕不放,力氣大得薑酒搖搖晃晃倒到沈修誠的身上。
被沈修誠身上的熱意一燙,薑酒回過神掙紮著要從沈修誠身上起來,反而被不滿的沈修誠壓到了身下。
“沈修誠!”
薑酒氣極,忍不住想一掌把沈修誠拍醒,“快鬆開我!”
沈修誠置若罔聞,將頭埋在薑酒身上磨蹭著,“難受...”
動作間薑酒和沈修誠身上的衣物都散開了些,尤其是薑酒,領口不知歪到了何處。
薑酒眯了眯眼,張嘴猛地咬住沈修誠的手臂,直到舌尖嘗到一點血腥味才緩緩鬆開。
沈修誠渾身驟僵,在痛意的刺激下眼睛清明了一瞬,怔怔地看向薑酒。
薑酒唇瓣上沾了些血跡,一張唇又紅又豔,如同剛剛吸完精血的妖精一般。
雪膚紅唇,唇紅齒白。
一張臉豔如桃李。
沈修誠看直了眼,被薑酒一把推開後,也隻會楞楞地盯著薑酒看。
待見薑酒起身要離開才猛地回過神,俯身跪趴了下來,神色惶恐。
“微臣罪該萬死,冒犯了皇上!”
薑酒不想再聽沈修誠的話,轉身就要離開,衣擺卻被沈修誠緊攥著不放。
“微臣萬死難辭其咎,還請皇上給微臣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沈修誠說著就往地上磕了個頭。
那砸落在地的聲音聽得薑酒頭疼,“尚書郎起來罷,此事不能全怪你。”
沈修誠看著薑酒被他扯開的衣襟,耳根子漲紅,“微臣冒犯了皇上,微臣定會對此事負責到底。”
負責什麼?
薑酒默了默,不太能理解沈修誠的腦回路,他們之間又沒有發生什麼?談什麼負不負責?
“尚書郎先起來,待太醫來為你看診。”
見離開不成,薑酒乾脆坐到椅子上,試探著往回抽了抽自己
的衣擺,見沈修誠依舊緊攥著不放便隻好放任他。
沈修誠見薑酒不想著離開了,微直起了身,膝行至薑酒的身旁,提起茶壺往杯子中杯子倒了些茶水遞給薑酒。
薑酒睨了沈修誠一眼,接過了茶杯。
沈修誠看了看薑酒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皇上,我做出如此冒犯您的事,我定當會負責到底。”
沈修誠盯著薑酒白玉一般的手指,輕聲道:“我以後不會娶妻生子,隻求能留在皇上身邊服侍皇上一輩子。”
薑酒愕然,差點被喝進口中的茶水嗆到,不可置信地看著沈修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