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要告退之時,嫻妃喊住素雨,問道:“殿下如何了?”
素雨一怔,回道:“盛元寺蠱蟲發作之後殿下狀態一直很差,近來都隻待在屋裡閉門不出,娘娘可要去看看殿下?”
嫻妃蹙了蹙眉,“盛元寺那次他沒吃解藥?”
素雨搖搖頭,“自從盛元寺回來,搬出王府後,殿下便一直閉門不出,送過去的藥也置之不理。”
嫻妃若有所思,“這是第二次他沒吃解藥?”
“是的娘娘。”素雨道。
嫻妃冷笑一聲,“也不知這段日子發什麼瘋?竟一次次為那皇帝忤逆我,罷
() 了,看緊他彆讓他壞事。”
“之後每月的解藥按時送去,彆讓他死了就成。”嫻妃補充道。
“是。”素雨應聲退了出去。
*
眾人口中幾日未上朝的薑酒此時正躺在床塌上,全身還是酸痛得厲害,腿腳發軟。
或許是那香的原因,他感覺近來身子有些發虛。
硬是忍著苦澀的藥葉喝下了太醫開的湯藥,這幾日反反複複發作的低燒才算好了些。
薑酒喝完藥後嘴裡發苦,難受地蜷縮回床榻上。
肖琛神色柔和地看著薑酒,將像是鴕鳥一般躲起來的薑酒翻過身。
俯身靠近薑酒,抬手摸了摸薑酒的頭發。
薑酒睨了肖琛一眼,抬腿就往他身上踢,卻被人半途就握住小腿。
“你放開我!”薑酒掙紮著想抽回腿。
肖琛眸色沉沉,瞧見薑酒腳腕上那一圈還未消退的紅痕,那日蝕骨的歡愉又開始浮現。
他食髓知味得厲害,顧念著太醫所說的近日不能同房的話,這幾日忍得很辛苦。
俯身埋首到薑酒的脖頸中,呼吸急促,眼神裡滿是隱忍。
薑酒渾身僵住,氣得眼尾發紅,一雙水霧霧的眼睛怒視著肖琛。
“下作!你彆在我身上發瘋!”
肖琛低低地笑了聲,低沉喑啞的聲音從他脖頸處傳來,急促灼熱的呼吸打在薑酒的脖頸上,燙得他忍不住顫了顫。
薑酒失神地微睜著眼,忍不住張嘴咬住了肖琛的肩膀。
“你就是條瘋狗...”薑酒輕喃道。
肖琛聞言笑了笑,隻安撫地低頭輕啄了下薑酒的唇角。
“你早該躲得遠遠的,而不是傻傻地湊上來坐在我腿上要我親你。”
“這明明是你逼我...”薑酒不可置信地看著肖琛。
肖琛看著薑酒黑白分明的眼睛,麵上的表情忽地嚴肅認真了些,聲音喑啞不堪。
“瘋子也好瘋狗也罷,不管你去哪都彆想著能甩掉我。”
薑酒一怔,徹底意識到自己招惹上了極為棘手難纏的瘋狗,看著仍舊壓在他身上的肖琛,久違地喊了回自己的係統。
自他到這個古代世界以來,係統就隻在必要的時候出現過幾回,也不像從前那般強製性要他做任務。
他想起在離開監獄前,肖琛曾要走過係統的權限,也不知在裡麵動了什麼手腳。
係統是人性化了許多,但不知為何肖琛竟也跟著來了。
“有沒有辦法能送肖琛離開?”薑酒問係統。
沉寂了許久的係統電子音響起,“原來狀元郎的芯子已經被他替換了,擁有這個身份的控製權,係統無法清除肖琛的數據。”
薑酒心下後悔,當初急著離開監獄隨意就答應了給肖琛修改係統的權限,當時並沒有在意,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難道我之後去哪都會被他纏上?”薑酒不死心,繼續問係統。
係統沉默半晌不出聲,猶豫許多後才道:“係統裡有肖長官設置的追蹤定位指令,無法清除。”
“除非肖長官自願消除指令......”係統無奈地說道。
薑酒有所不知的是,當初他給了肖琛修改係統權限,肖琛便直接換了原來那個係統,微調了新係統的參數數據,在裡麵下達追蹤定位指令。
薑酒神色沮喪,腸子都悔青了,從當初肖琛要錄他的那種聲音就應該知道,要走了係統權限定是要動些手腳。
係統見薑酒悶悶不樂,看著也有些於心不忍,出聲安慰道:“總會有辦法的。”
薑酒輕歎了聲,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讓肖琛清除了那追蹤定位指令。
總不能被一隻瘋狗永遠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