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將軍謀反企圖行刺皇上的事傳了出去,皇帝稱病近幾日都沒上朝更是坐實了這道傳聞。
就連那蒼將軍手下的左右副將也指認了那把折刀就是蒼將軍平日裡隨身攜帶之刀。
一時間朝廷人心惶惶。
儘管大多數大臣還是不太信一向忠心耿耿的蒼鴻澤會做出謀叛之事,但人證物證俱在。
狀元郎為救皇上手臂也被蒼鴻澤的折刀所傷。
有些人認為蒼鴻澤早已對當朝新帝心生不滿心懷謀叛之心,酒意上頭便露了那狼子野心,想要趁機刺殺新帝,奪了江山納為己有。
皇上遇刺的消息傳到王府時,嫻妃幾乎要壓製不住心底的激動,猛地站起身。
“此話當真?那蒼鴻澤當真被關押進大理寺?”
素雨回道:“千真萬確,而且皇上已經數日未上朝了,怕是遇刺受了傷還在臥榻養病。”
嫻妃雙手止不住顫抖,臉上露出病態扭曲的笑容。
“看來連老天都在憐我們,竟叫我們遇上這好事。”
素雨聞言也笑了笑,走上前將手上的密信遞給嫻妃,“低聲道:娘娘,有您的一封信。”
嫻妃神色一振,連忙接過素雨手中的信,拆開細細看完之後,讓素雨將密信燒毀了。
素雨看嫻妃神色忽地凝重了些,輕聲問道:“娘娘,那人如何說?”
“計劃有變。”嫻妃微蹙了蹙秀眉,覺得此事有些棘手,“那人要我想辦法殺了皇帝製造內亂。”
“那人之前不是說隻要離間蒼將軍和皇帝,讓皇帝對蒼將軍起疑心,讓他們自相殘殺便是,如今蒼將軍謀反刺殺皇帝,不是正好順了他們的意,怎的如今又要娘娘想法子謀害皇帝?”素雨不解地問道。
“他就是個孬種。”嫻妃神色露出些嫌惡,像是提及到什麼令人作嘔之物,“被那蒼鴻澤打了幾回,像個敗家之犬,沒本事除掉蒼鴻澤,就把主意打到我頭上。”
“如今蒼鴻澤被關押大理寺,西北幾十萬大軍群龍無首,他卻遲遲不敢行動,還想等著我除掉皇帝讓朝廷徹底大亂才敢動手,縮頭縮尾,簡直窩囊至極。”
“殿下如今是親王,又頗得皇上信任,那不如讓殿下借探病為由接近皇帝,趁機下手殺了皇帝。”素雨提議道。
嫻妃冷哼了聲,“我那好兒子不知是被什麼迷了魂,之前讓他去離間蒼鴻澤和皇帝都死活不願意,更彆說謀殺皇帝了。”
“沒用的廢物!”
“我當初就該在生下他時就不該心軟,當時就該掐死他,也不至於淪落到此地步。”
因情緒過於激動,嫻妃捂著胸口麵色微白悶悶地咳了起來,素雨上前輕輕拍打著嫻妃的背部。
“娘娘,殿下終有一日會明白您的苦心。”
嫻妃嘲諷地扯了扯唇角,“但願如此...”
待冷靜下來之後,嫻妃思忖片刻,當即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選,輕聲問道:“莘嘉運那小子最近
如何?”()
還在皇上身邊伺候著。素雨輕輕按揉嫻妃的肩膀,我看皇帝倒是對他頗為信任,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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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什麼?”嫻妃蹙了蹙眉。
“隻是那小子近來越發不肯聽命了,怕是…”素雨猶豫道。
嫻妃眼中寒意畢現,“聽聞他父親重病臥床,如今在長安城醫館養病,素雨你去將他父親接到王府上,如此一來,不怕他不聽命於我。”
“是。”素雨道。
嫻妃喝了口熱茶,麵色也緩和了些,思量許久後,吩咐素雨道:“你去取我的竹箱來。”
素雨微怔,應聲去嫻妃屋裡將藏在櫃子裡的竹箱取了出來,嫻妃接過竹箱打開,掀開裡麵蒙著的黑布。
從裡麵取出一隻石青色的蠱蟲,那蠱蟲約一指長,背上密密麻麻遍布著黑色的斑點。
光是看著就令人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
嫻妃卻麵色溫和地看著挪動的蠱蟲,輕輕將蠱蟲放到手心上,那原本一動不動的蠱蟲開始在她手心蠕動起來。
嫻妃柔柔地笑了笑,將蠱蟲放進黑布裡包起來遞給素雨,“你借以文宣王的名義到皇宮探病,到時將蠱蟲交給莘嘉運,讓他想辦法將蠱蟲混入皇帝的藥湯中。”
“此蠱蟲名為斷腸蠱,可溶於水,連那銀針都試不出異樣,隨口舌入人體,初時強身健體,而後逐漸吸食飼主身體壯大,咬爛飼主腸子。”
她眼中有恨意閃過,“待那皇帝潰爛而死,便可大功告成。”
很少有外人所知,嫻妃生母原來是那苗疆女子,善於養蠱,嫻妃從小耳濡目染,更是繼承了母親那一身本身。
“那些負心男子都死有餘辜,從前我沒有機會報複先帝,父債子償,新帝要怪那就到地府去尋先帝討要說法。”嫻妃道。
“素雨明白。”素雨從小隨嫻妃長大,跟在身邊伺候多年,看著溫婉良善的嫻妃到如今滿身恨意的樣子,不由得心疼起來。
若不是當年那件事,嫻妃也不至於變成今日這個樣子,偏偏那罪魁禍首的兒子還當了皇帝逍遙在世,嫻妃如何能忍氣吞聲。
隻是謀害皇帝一事關係重大,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素雨也有些擔憂起來。
但嫻妃報仇的執念太深,素雨心中雖有擔憂,但麵上不顯,應了聲好,將黑布包著的蠱蟲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