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鴻澤的目光驀地變得有些嚇人,死盯著他看了半晌,才聲音艱澀地問:“太子已經找人試過了?”
薑酒彎著唇笑了笑,“你管這麼多做甚?”
蒼鴻澤眼睛黯淡了下去,緊抿著薄唇沉默不語地站在原地,雙眼失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蒼鴻澤不出聲,薑酒好奇地打量了蒼鴻澤好幾眼,又忍不住湊過去逗他,“我屋裡還有好幾本呢,你想不想看?”
蒼鴻澤垂落在身側的手逐漸緊握成拳,低下頭一聲不吭。
薑酒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在講課的太傅,拉了下蒼鴻澤的手臂,“這裡熱得慌,我們回殿內,裡麵有涼爽的冰塊降溫。”
蒼鴻澤終於有了些反應,輕輕頷首之後拉著薑酒避開太傅的視線,帶著薑酒逃課逃回了薑酒的殿內。
正值三伏天,一路從太傅那回到宮殿,薑酒覺得渾身都熱得慌。
剛一回到屋內就拉著衣襟扇風散熱,脖頸上也冒出了些熱汗,順著白皙的鎖骨往下流入衣襟內。
一旁的蒼鴻澤頓時像燙到一般立即移開了目光,忽然覺得喉嚨很乾渴,喉結上下滾動了幾番。
薑酒接過婢女拿過來的西瓜,迫不及待地張嘴咬了一口,冰冰涼涼的一下子緩解了燥熱。
見蒼鴻澤盯著他喉結滾動的模樣,心下好笑,“你很渴嗎?那一起來吃點西
瓜。”
說著薑酒就拿起一瓣西瓜遞給蒼鴻澤,蒼鴻澤卻沒接,隻一直盯著他看。
“哎,不吃算了。”薑酒不滿地收回手,想起什麼又說道,“哦對了,說了要帶你看我屋裡的春宮圖,等我找找。”
薑酒咬下口中的西瓜肉,擦了擦手便走向書案,拿起桌上剩餘那幾本,隨後回到蒼鴻澤身旁坐下。
他把一本隨意塞到蒼鴻澤的手裡,翻開自己手上的另一本,“你看,這些可都是皇宮珍貴的藏品,都是僅供皇子公主啟蒙學習的。”
蒼鴻澤手指緊攥著手裡的書,幾乎要捏出一道痕跡,忽地奪過薑酒的書閉合上。
“你這是乾嘛?”薑酒不明所以地看著蒼鴻澤,從方才開始他就沉著一張臉,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他?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蒼鴻澤,腦海中有靈光一閃而過,震驚道:“你該不會是那個…不行吧?”
蒼鴻澤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臉色都全黑了,“我就不打擾太子的休息了,明日再見。”
見蒼鴻澤沉著臉起身要離開,薑酒以為當真說中了人家的傷心事,神色也尷尬後悔起來。
“等等,我不是故意的。”薑酒連忙伸出手拉住蒼鴻澤,補救說道。
蒼鴻澤動作一頓,沉默地抿著唇沒有說話。
屋裡的氣氛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薑酒打量了蒼鴻澤好幾眼之後,眼睛忍不住漂向蒼鴻澤那處。
該不會真的說中了吧?蒼鴻澤那裡真的有些毛病?所以聽他提及這些才會這般生氣?
他的目光忍不住試探地停留在蒼鴻澤那處。
心道真慘,真可憐,還下定決心以後要對蒼鴻澤好些,特彆是以後不能再在他麵前提起這些。
“你…”蒼鴻澤注意到薑酒的目光,渾身猛地一顫,掩在墨發後的脖頸紅成一片,有些慌亂地說道,“你彆看了…”
話音剛落,薑酒就看著那平整的黑色衣褲處忽地鼓了起來。
薑酒怔愣在原地,半晌回不過神,直至那處越來越明顯,他才如燙到般快速移開視線。
尷尬地簡直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他沒事胡思亂想什麼,還盯著人家看。
“太子…”蒼鴻澤聲音沙啞了些,忽地出聲喚了他一聲。
薑酒尷尬不已,壓根不敢看蒼鴻澤的眼睛,一旁的蒼鴻澤氣息都急促了許多。
太尷尬了,他竟懷疑人家不行,結果沒想到蒼鴻澤那裡竟然…這麼恐怖。
方才那一瞥,已足以看出已是極有份量,那以後豈不是更……
因著這件事,薑酒躲了蒼鴻澤好久,直到後來逐漸忘記了這件事,如今燕陵瀾驚慌失措急著解釋的神情實在是很像蒼鴻澤。
他才回想起來當初那件尷尬的事。
薑酒回過神,目光忍不住在燕陵瀾臉上停留,出聲道:“說實話,你有些像朕認識的一個人。”
他越說越覺得燕陵瀾像蒼鴻澤,尤其是燕陵瀾的身形,雖然較之前消瘦了些,但身高身形都很像。
反而大理寺牢獄裡麵那個雖然麵容一樣,但渾身上下都透著股莫名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