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水係異能?!薑酒詫異地看向齊懷風。
齊懷風唇角微彎,伸手拉著薑酒站起身,目光落在薑酒身上那件黑色衝鋒衣上。
“嗯,你身上被血濺到了,要不要洗個澡?”
薑酒低頭看了看身上沾滿血的外套,估計一路逃跑下來濺到了不少喪屍的血,血腥氣很濃重。
頓時覺得身上都難受了起來,但他又不太好意思浪費齊懷風的異能。
“真的可以嗎?我隻要一點水能擦擦身體就好。”薑酒眼睛亮亮地說。
齊懷風唇邊的笑意愈濃,自然地牽起薑酒的手,緩步往外走。
薑酒乖乖不反抗地一路跟著齊懷風,穿過大庭院,古香古色的長廊。
很大氣雅致的中式彆墅。
跟著上到一樓進了其中一間房間,他打量了下這個比他們宿舍快大出7,8倍的房間,目光落到一旁的相框上。
“這是你家?”薑酒拿起照片看了看,上麵明顯是齊懷風小時候和一個老人家的合照。
齊懷風輕輕頷首,“是七歲那年我和爺爺的合照。”
薑酒了然沒再多問,模糊想起齊懷風似乎從小父母離異,與爺爺生活在一起,不過他爺爺好像在他不到十歲時就去世了。
“抱歉...很久沒回來,房間裡沒有新的衣服,先穿我的可以嗎?”齊懷風打開衣櫃,滿臉歉意地說。
“啊...沒關係,我穿你的就行。”薑酒連忙放下相框說道。
齊懷風笑了笑,拿出一套居家白衣黑褲走向浴室,薑酒立即跟了上去。
浴室也很寬敞,裡麵還有個大浴缸。
齊懷風操縱著水柱,源源不斷水流湧進浴缸裡,鋪滿整個浴缸。
如清泉水般清澈見底。
“需要我留下來幫忙嗎?”齊懷風收回手,神色平靜地看著一旁的薑酒。
“啊?”薑酒臉皮子一紅,結結巴巴地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齊懷風淡淡地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出去將門關上。
“呼...”薑酒鬆了口氣,一醒來突然多了個男朋友,他一點也不習慣。
更彆提突然要一起洗澡這麼親密曖昧的舉動。
雖然男朋友看上去長得很帥,家裡很有錢,對他也很溫柔。
但他總莫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具體又說不上來。
薑酒邊脫下身上的衣服,邊抬腿邁進浴缸裡。
當水沒過脖子時,他以為會被冰得渾身發顫,沒想到水竟然是溫熱的。
真神奇啊......
他仰躺在浴缸上,舒服地喟歎了聲,感覺這幾日連夜奔波的疲倦都徹底得消散了。
泡在熱水裡全身骨頭都是酥軟的,恨不得一直窩在浴缸裡不出去。
微眯起眼睛享受了一番,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他換下來的外套上。
黑色衝鋒衣又長
又大,下擺幾乎快要蓋到他的腿根,明顯不是他的外套。
也不像是齊懷風的,印象中齊懷風常穿淺色係衣服,這明顯不像是他的風格。
那是誰的?
薑酒腦海中倏然閃過江楓峻的臉。
“......”救!好像是那個跟他接吻的校草的外套,咋還能穿在他身上了呢?
在現任男友麵前穿著彆的男人的外套。
怪不得齊懷風之前看了好幾眼他身上這件衝鋒衣外套,敢情這是林品如的....
啊...不對,齊懷風是正主,他和江楓峻才是那罪大惡極之人。
薑酒忍不住掩麵歎了口氣,顫顫巍巍地撿起掉了一地的節操。
“薑薑,你洗好了嗎?”外麵忽然傳來齊懷風的聲音。
“等等馬上就好,我穿個衣服。”
光顧著發呆走神想事情,沒注意到水都開始逐漸變涼了,他手撐著浴缸正想起身。
突然感覺水底下有什麼東西攪動了下,隨後腳踝處冰冰涼涼的。
滑滑的,冰冰的。
他低頭一看,瞬間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一條通體玄黑的,吐著蛇信子的黑蛇,正纏繞著他的小腿,緩緩往上爬。
他整個人都僵住,目光驚恐地看著那條蛇沿著他的小腿,大腿,扭動著身體往上攀爬。
雪白的腿肉和玄黑的蛇身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極其視覺衝擊。
他渾身止不住開始發顫,壓在喉嚨底下的驚叫聲幾乎要衝破喉嚨。
眼看著那條黑蛇越發往腿根深處鑽,他終於忍不住爆發出驚叫聲。
同時一把抓住還想往裡鑽的黑蛇往外一甩,濕漉漉地從浴缸中跑出來。
剛一打開浴室的門就見到站在門外的齊懷風,立即撲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