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哢噠一聲打開了,齊懷風似乎是才剛洗完澡,腰上僅僅圍了條白色浴巾。
身材平時雖看著高挑清瘦,沒想到衣服底下裹著的卻是結實流暢的腹肌。
摘下眼鏡後,黑發向後撩起,輪廓分明五官深邃。
整個人氣勢顯得高大而壓迫感十足。
薑酒懵了一瞬,有些不太認得出眼前人,與他平時溫柔俊雅的樣子幾乎是大相徑庭。
主要摘下眼鏡後整個人氣質都完全變了個樣。
薑酒莫名有些心慌,但他不想再一個人待在那個房間,便硬著頭皮開口。
“今晚我能過來你房間睡嗎?”
齊懷風目光落在薑酒赤著的腳上,白皙細嫩的腳趾不安地蜷縮著。
“可以嗎?”見齊懷風一直不出聲,薑酒忍不住再問了句。
齊懷風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不明情緒,唇角微勾,溫聲道。
“當然可以。”
邊說著齊懷風邊牽起薑酒的手,將人按坐在床上,拿出一條乾淨的毛巾。
蹲在地上,手捉著薑酒的腳腕抬起,輕輕擦拭著薑酒的腳。
動作緩慢而輕柔。
薑酒覺得腳心都開始發癢,不自在地掙紮了下,想抽回雙腳。
見人掙紮,齊懷風從善如流地鬆開了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他床上的薑酒。
“你先睡,我去換個睡衣。”
薑酒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麻溜溜地躺到床上,拉過一旁的被子將全身都蓋得嚴嚴實實的。
隻露出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望著齊懷風。
齊懷風唇邊的笑意愈深,“很快回來。”
薑酒悶在人家的被窩裡,聞言眨了眨眼,目送齊懷風走進浴室。
鼻間滿是淡淡的烏木沉香味,很純粹的木質香,給人一種很溫暖舒適的放鬆感。
之前的恐懼不安感一下子就消散不少。
睡意也重新席卷,眼皮逐漸沉重,直到感覺到身側的床往下陷了一瞬,才睡眼惺忪地睜開眼。
“你這麼晚才洗完澡嗎?”想起之前看見齊懷風僅圍了條浴巾,他疑惑地問。
齊懷風攜裹著涼意的身體從背後貼過來,一隻手從底下繞過環在薑酒的胸前,另一隻手抱著薑酒的腰。
幾乎是完全將人禁錮在懷裡的姿勢。
“睡不著”齊懷風溫柔低沉的聲音傳入薑酒的耳朵裡。
薑酒耳根子一癢,渾身忍不住顫了顫,醞釀起來的睡意一下子全跑光。
忍不住伸手推了推齊懷風,“有點癢...”
悶悶的笑意從薑酒背後傳出,齊懷風抽出手揉了揉薑酒的頭,輕聲問。
“不是說一個人睡就行,怎麼這時候跑過來?”
薑酒臉皮一臊,不太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做噩夢害怕,才跑過來找他。
搞得好像是故意的一樣,大半夜不睡覺,主動跑到
男朋友房間要一起睡。
“做了個噩夢。”
“夢到了什麼?”
薑酒一怔,總不能說夢到那條黑蛇差點鑽進他那個地方,“夢到我跟鬼打了一架。”
齊懷風悶笑了聲,薄唇微微彎起,“那是挺可怕的。”
“......”薑酒惱怒地瞪了齊懷風一眼,彆以為他沒聽出嘲笑的意思。
不想再繼續這個丟臉的話題,他隨口提起其他話題,“我們接下來去哪?要找周燦他們嗎?”
齊懷風眼裡的笑意淡了下去,漫不經心地說道:“走散了很難再遇到,他跟著顧辰那些人互相之間也有照應,不需要擔心他們。”
“也是。”薑酒點了點頭,他們指不定往哪個方向走了,天南地北的,哪裡那麼容易還能找到。
想到這裡,他有點想問下關於那天喪屍潮的事,還有江楓峻到底是怎麼死的?
為什麼江楓峻的外套會穿在他身上?
大家都逃了出來,怎麼就他一個人死在喪屍潮中?
猶豫了會,他還是忍不住問,“那個...江楓峻到底怎麼死的啊?”
“......”
氣氛忽然安靜下來。
齊懷風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張誌新你還記得嗎?”
薑酒努力想了想,點了點頭,“有點印象。”
“那天我們聽到動靜聲出來,看到他已經變成了喪屍,不斷發出嘶吼聲引來喪屍。”
“估摸著江楓峻就是不小心著了他的道,被喪屍圍堵,受傷倒在了喪屍潮中。”
“原來是這樣...”薑酒悵然若失地呢喃了句,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