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透過窗戶照進臥室時,薑酒緩緩睜開眼,宿醉了一晚上,頭還隱隱有些昏沉。
感覺到身側有溫熱的呼吸輕呼在他的臉上,偏頭一看,陸旭堯正趴在他床頭邊熟睡。
臉離他很近。
他立即不悅地蹙了蹙眉,掙紮地坐起身,背靠著床頭,低頭看了一眼。
身上的穿著的西裝外套不知去哪了,白襯衣領口的扣子也被解了兩顆。
一副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
他抬手按揉了下酸脹的額頭,試圖回想昨晚醉酒之後是怎麼回來的?為什麼陸旭堯會出現在他臥室裡?
但記憶斷片了,隻記得昨晚在會所應酬時喝醉了,其他的什麼都沒想起來。
許是薑酒起身的動靜吵醒了陸旭堯,陸旭堯一睜開眼就看見薑酒神色不虞坐在床上,臉上的表情透著隱隱的怒意。
陸旭堯頓時回過神,趕忙站起身,拍了拍被他枕得有些淩亂的床單,想起張媽之前交代過薑酒不喜歡彆人隨意進出他的房間。
有些惴惴不安地低下頭,“抱歉,昨晚我看您喝醉了,扶您回房間,不小心睡著了....”
薑酒隱忍著頭部襲來的酸脹發疼的不適,臉上的表情越發漠然,冷淡地開口。
“出去。”
陸旭堯臉色一白,抬起頭嘴唇翕動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沉悶地應了聲好,就退出薑酒的房間。
回到自己臥室,陸旭堯看著浴室鏡子裡神情懊惱的自己,暗罵自己當時怎麼就這麼在薑酒床邊睡著了。
不知道薑酒會不會特彆反感這件事,要是因為這個把他趕出去,薑酒工作這麼忙,這麼辛苦,那誰來接手打理屋子和煮飯的事?
他打開水龍頭,往自己臉上潑了一捧冷水,稍稍冷靜下之後,連忙洗漱好跑到一樓廚房去做早餐。
他就這麼睡過去了,手機沒電關機鬨鐘也沒響,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還來不來得及做早餐,怕薑酒還要去公司來不及。
因為昨天薑酒喝了酒,他熬了點青菜粥想讓薑酒暖暖胃,不時抬頭看向客廳牆上的鐘表。
已經快要早上九點鐘,薑酒還沒有下來,往常這個時間點薑酒早就用完早餐出門了。
猶豫片刻,他關了火,盛了一碗青菜粥端到二樓,站在薑酒緊閉的房門前,抬手敲了敲房門。
等了好一會,房門才緩緩打開,陸旭堯神色一愣,怔怔地看著濕著頭發,正拿著白色毛巾擦頭發的薑酒。
似乎才剛洗完澡,身上穿了件寬鬆的浴袍,頭發還在往下微微滴水,沾濕領口邊的衣料。
微微敞開的領口處那截鎖骨白皙光潔。
陸旭堯臉一熱,連忙低下頭移開目光,“我熬了點粥,薑酒您現在要吃點嗎?”
“知道了。”薑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掩上門轉身回了屋裡。
陸旭堯端著盤子站在門外,聽到屋裡傳來吹風機的聲音,不禁想起薑酒剛才濕潤的黑發黏在
臉上的樣子。
比平時一本正經整齊梳著頭發的樣子多了幾分隨意,禁欲冷淡感褪去。
膚白貌美,漂亮得像是水妖般。
陸旭堯臉越來越熱,而且薑酒身上好香,明明隻在薑酒房間睡了一晚,他感覺自己身上好像也沾染上了薑酒身上的香味。
時不時低頭就能聞到。
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側目,從掩著的門縫中偷偷望了一眼,目光在觸及到薑酒正在脫浴袍,露出光滑的背部時。
立即像是被燙到一般,著急慌亂地收回目光。
僵硬地站在門外,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來。
薑酒換完衣服走出來時,見陸旭堯像個木頭樁一樣還站在門外一動不動,“下去吧。”
陸旭堯愣愣地點了點頭,跟在薑酒身後,幾乎時同手同腳地下去。
隻站在餐桌一旁看著薑酒喝粥,目光直勾勾盯著薑酒修長白皙的手指握住勺子的動作,像個潔白的瓷器一般。
“你也過來吃點。”見陸旭堯站那一直不動,薑酒偏過頭對陸旭堯說。
陸旭堯嘴角忍不住彎起,跑到廚房也盛了一碗粥,在薑酒對麵位置坐下,邊喝粥邊偶爾偷偷抬眼看薑酒。
“你今天還去公司嗎?”陸旭堯看著薑酒西裝革履,準備上班的樣子。
薑酒愣了下,隨著陸旭堯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西裝,“今天休息,穿習慣了忘記換彆的衣服。”
陸旭堯嘴角的弧度愈深,“您最近每天都這麼忙工作,是要好好休息一下。”
他起身倒了一杯溫牛奶放到薑酒麵前,邊收拾桌上的餐碗邊說道,“我待會要出去采購些食材,您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