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 176 章(2 / 2)

還好寧檸性格比較乖巧,回家和鐘時溪說了,鐘時溪又及時去和學校老師溝通,才讓這件事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現在回到老家,鐘時溪自然不想讓寧檸再經曆一場這樣的事,聽到季修的話,點了點頭,心裡多出一絲感激。

兩人去幼兒園接了寧檸,又打車回家。

寧檸第一天上學,本是有些不安的,可是看到媽媽和季叔叔一起來接她,其他的小朋友都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她,還誇她爸爸媽媽長得好看,她又十分高興。

“媽媽,你什麼時候和季叔叔結婚,到時候他就是我爸爸了吧?”

小女孩奶聲奶氣地期待,上車之後捧著臉,坐在鐘時溪身邊,像個精致的娃娃。

季修坐在副駕駛,回頭衝她一笑:“那要看你媽媽什麼時候願意接受叔叔了。”

鐘時溪瞪他一眼,帶著一絲嗔怒:“我還沒和你算賬,你又和寧檸胡說。”

季修笑了笑,卻沒認錯。

鐘時溪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瞪著瞪著,出租車緩緩停下來,到家了。

司機轉過頭,用一種過來人的表情,看了一眼兩人,打趣地開口道:“一共二十塊半,五毛不要了,算我給的紅包錢,給我二十塊就行。”

鐘時溪:“……”

小區不讓車子進裡麵,三人下車,一起往裡麵走。

鐘時溪忽然開口道:“就算接受你,我們也隻是談戀愛,我不想結婚,你明白嗎?”

季修停步,一向溫柔含笑的目光變得深沉而幽深,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她。

鐘時溪一噎,覺得自己很過分,可是她沒辦法。

她承認,她對婚姻有了PTSD,至少在未來兩到三年內,她都不想結婚。

反正她不缺金錢,自己養得

起女兒,父母也年輕,不需要贍養,就算贍養,有退休金和鋪子的租金,這些都不是問題。

她並不需要一個男人來拉低她的生活質量。

這些都是季修陪她去民政局的路上,和她說過的話,鼓勵她和金時博離婚。

她那時候並不曾放在心上,滿心都是要脫離金時博的歡喜,這些話過耳朵就不記得了。可是在這些日子裡,感謝季修的追求,她因為離婚而大受打擊的自信心,又慢慢恢複了。

愛情和追求是滋養女人最好的補品,讓她自信,讓她理智思考。

某個深夜,再回想起季修說過的這些話,她忽然覺得,他說的太有道理了。

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湊合!

她年輕貌美不差錢,時間充裕,家境不差,生活質量在同學裡算是中等偏上的。

彆人求都求不來她這樣自在的生活,她卻腦子抽了選擇嫁人,嫁的還是一個不愛的人,結婚後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家庭,活生生將自己悠閒的小日子過得像個民工。

再來一次,她不想要這樣了。

就算她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季修,心裡早就已經對他打開了門,也不要這麼輕易就將自己嫁出去。

至少談個兩三年的戀愛,或許季修會半途而廢選擇離開,或許季修不離開,從頭到尾守在她身邊,她到了時間嫁給季修,又或許,她中間被感動,提前嫁人。

可是在現在,她隻想享受談戀愛的美好,不想做婚姻的奴隸。

隻是,就怕季修不願意,真的放手走了……

鐘時溪嘴上說的強硬,其實心裡還是有一絲忐忑。

她是真的很喜歡季修,他那麼好,那麼溫柔體貼,長相和身材也完美地契合了她的審美。錯過季修,她或許永遠都找不到下一個像他這樣的人。

季修一直沉默,鐘時溪的心無限地下沉,甚至在猶豫要不要降低時間,不要兩三年,一年呢,或許一年他會願意留下來……

“好啊。”季修忽然說,看著她,神情如常溫和。

這兩個字,猶如天堂的鐘聲敲響。

鐘時溪蹭地抬頭看她,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季修失笑:“你這樣看著我乾什麼?”

他抬手,拂過她耳邊的發絲,無奈低語:“我也沒辦法,誰叫

我不舍得讓你為難。”

這句話說出的語氣太過溫柔,讓鐘時溪心裡一震,遲遲回不過神。

她站在季修麵前,微微抬頭,視線看到之處,是男人性感的下頷線,突然回過神,感覺心裡猶如盛了滿滿的蜜,嘴裡心裡都是甜蜜的滋味。

對了,真愛一個人,又怎會用愛情來要挾她。

那些讓你為難,以愛之名讓你難受的人,或許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愛你。

季修,和他們不一樣。

……

這一日之後,季修和鐘時溪就算是正式談起了戀愛。

寧檸作為見證了兩人牽手現場的人,懵懵懂懂,回到家,就很沒有義氣地將這件事告訴了外公外婆。

鐘父鐘母知道了這件事,忍不住看了一眼在廚房裡一邊做飯一邊傻笑的女兒。

老兩口對視一眼,無奈地笑著歎了口氣。

除了覺得進度太快,剛離婚沒多久就有了新感情之外,他們對於這件事並無任何反對的意見。

鄰居小季是個好孩子。

他們比女兒更早一步認識他,日日相處,對他的了解,可比以前那些突然上門的女婿們強多了。

當然,也因為他們僅僅就是談戀愛。

如果女兒突然說要結婚,那他們就會有不同的反應,覺得鐘時溪是不是發高燒了,相處半個多月的人,就如此信任。

好在兩人隻約定了談戀愛,大家都能相互理解。

“爸媽,飯菜好了,你們帶寧檸去洗手。”

鐘時溪還沒開學,這些天比較有空,家裡都是她下廚。她在廚房做事,沒聽到女兒的“告狀”,自然地喊了一聲。

鐘父鐘母應了一聲,一邊一人牽著寧檸,起身去洗手池。

而鐘時溪,則將飯菜都端上桌之後,對著玄關處的鏡子脫去圍裙,整理好了發絲,麵帶笑意地去敲隔壁的門。

鐘母看鐘父一眼:“你看,你還說我想多了。”

鐘父有些悻悻然,他也沒想到這麼快啊。

一家人上桌,鐘時溪搬出早已想好的借口,正色道:“季修一個人做飯不方便,想要在家裡搭飯,每個月給夥食費,我答應了。”

鐘父鐘母早知內情,瞥了女兒一眼,敷衍地“哦”了一聲。

鐘時溪莫名,無措地看向季修。

季修

笑了笑,在桌子底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早已看穿鐘父鐘母。

在他的提示下,鐘時溪不傻,很快也想通了什麼。

她方才忘情地給季修夾了兩次菜,父母一點反應都沒有,擺明了已經知道內情。

這下她不好意思了,微紅著臉,埋頭吃飯。

撒一個人儘皆知的謊,太丟臉了。

……

季修的高燒雖然退了,但是醫生交代過,不能吃刺激性食物,儘量清淡,所以鐘時溪今天做的菜色有大半是清淡菜色。

吃過飯,他和鐘父鐘母禮貌性告辭。

鐘時溪起身送他回去。

明明兩家就在隔壁,相差不過十步,可戀愛中的人,能多相處一秒也是好的。

而且鐘時溪擔心他的高燒反複,送他回家之後,還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沒事才放下心回家。

季修在門口送她,眼裡含著笑意:“要不然我送你回去,你再請我喝杯茶?”

鐘時溪瞪他一眼,走了。

季修靠著門框,單手插袋,笑著看她進屋。

接下來的幾天,鐘時溪每天送寧檸上學,出發之前,都會敲響季修的房門,看看他病情如何。

季修已經將身體溫養好,自然不會再出事,臉色也漸漸恢複。

鐘時溪放下心來。

三天後,城陽中學開學,作為舞蹈老師,鐘時溪要前去學校報道,參加大禮堂的開學典禮。

同時,鐘父鐘母所返聘的小學,也開學了。

這就有了一個煩惱,在開學之際,大家都忙,沒有人有空接送寧檸上學。

“季修,麻煩你了,我和爸媽就忙開學這幾天,你幫我接送寧檸幾天,等開學之後事情穩定下來就沒事了。”

鐘時溪找季修幫忙,雙手合十,眼巴巴看著他。

季修抬頭看她一眼:“親我一下,我就答應。”

“……”鐘時溪紅著臉,湊上前去,極快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就想逃。

被季修握住腰,托住後腦勺,深深地吻了下來。

鐘時溪:“季修……”她的聲音微弱含糊,沒有力氣,像是一株放在沙發上被壓彎了身軀的含羞草。

作者有話要說:親一下,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