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那位少年立馬接道:“田中先生暗中已經跟隨渡邊小姐很久了,昨晚本來隻是想在像往常一樣在窗外注視渡邊小姐。”
“田中先生的死對誰最有好處呢?直接來看的話當然是渡邊小姐。“
“然而突然發生了一件他不能接受的,能夠刺激到他,讓他不顧一切的想要發泄心中的憤怒的事。“
“那麼渡邊小姐的死又對誰最有好處呢?渡邊小姐的人際關係非常簡單,每天的行動也都很有規律,唯一不同的是在一個月之前受到了熟人的邀請加入了一個研究古代文化的同好會,也因此渡邊小姐和本來並不常聯絡的人突然變的親密起來。”
“田中先生憑借著之前黑手黨成員的經曆,成功的進入到渡邊小姐的家,卻在客廳發現了疑似能夠宣泄他的憤怒的人。“
“畏懼著田中先生的渡邊小姐驚慌失措之下會選擇的能夠幫助她的人,卻出於其他理由利用了渡邊小姐。”
“然而那隻是一個陷阱,是本來為了幫助渡邊小姐驅趕渡邊先生的人,準備給田中先生的陷阱。”
“那個人的目標本來就包含著田中先生和渡邊小姐兩個人,為了滿足自己的目的所以下了殺手。”
“隻要告訴渡邊小姐,由這個人裝成她的男朋友作出親密的姿態給田中先生看,他應該就會退縮了,實際上卻會刺激到本就狀態不對的田中先生。”
“渡邊小姐沒有和誰有過過多的物質往來,那麼能夠引起強烈殺意的就是凶手所渴求的精神上的利益。”
“但是在這過程中,渡邊小姐早就被迷暈了放倒在床上了,展示給渡邊先生的不過是假人而已。”
“所謂的精神追求,恐怕與這種仿佛祭祀一般的跪姿,和海有關。”
“能夠完成這一切動作的……”
“擁有這樣強烈滿足其精神追求需要的……”
中村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一同轉身指向了一個人。
“是你,佐藤太太!”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推理,佐藤太太臉色煞白。
她一下子慌亂了起來,“不……不,你們沒有證據。”
證據這裡是我最沒辦法的地方,我無奈的看了一眼亂步,隻見他揚起一個自信的微笑。
“恐怕用來扮成男人體型的道具,和搶奪了田中先生的槍上的指紋都被清理過了,連沙發上多出的彈孔也可以推說不知道……”
“但是……儘管這裡離海邊已經很近了,憑你想要把渡邊小姐帶到那邊去也是不可能的,那就一定需要道具,而且恐怕是一個還留有死者dna的,你現在還沒機會處理掉的道具。”
隨即江戶川亂步對警察們說道:“可以去查一下佐藤太太家的汽艇。”
我看著隨著亂步的話,佐藤太太越發絕望的臉,心裡充滿了敬佩。
就不愧是‘超推理’啊,幾乎沒怎麼特意調查的情況下,隻是看了一眼現場就可以得到這麼多的有用信息,如果不去當偵探,無論是做情報工作,還是戰略分析,或者決策製定,都可以堪稱是國家級的大殺器了。
這麼一想人家不去創作似乎也有道理?畢竟有著這樣的才能。我心裡略感淒涼的想。
佐藤太太在絕對的證據下心如死灰的認罪了,然而關於連環犯案的凶手卻還沒有落網。
“這位凶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我看著佐藤太太喃喃著“大神終將回歸”的話,認同的點了點頭。
渡邊小姐所加入的這個研究古代文化的同好會恐怕大有問題。
大神麼……
“對了,看來這次是我輸了,我就說我不擅長這些啦。”我無奈歎氣。
江戶川亂步不高興的鼓起臉頰,“你根本沒有認真嘛!”
不,相信我,已經用了十二分的力了,我真的上限就在這裡了。
最後為了不辜負福澤先生的囑托,是我送亂步先生回去的。好在回去的路我已經記住了,不用再像來的時候那麼尷尬了。
路上,我見亂步還是不太開心的樣子,思索了一陣,腦海中逐漸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亂步先生,不如我們再來比一次吧。”
“這一次,我一定拿出最認真的態度。”
他突然又打起了精神,“你有什麼案子嗎?”
江戶川亂步看著少女對他眨眨眼,一臉無辜。
“當然不是。”
“我們來通過在報紙上發表連載進行比拚吧。”
“來掰頭啊,亂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