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母親, 十八歲就被雄性弄懷孕,已經讓他隨時想發瘋了。
他不允許母親再和雄性.交尾。
黑發青年陰惻惻,黑眸晦暗, 盯著出提議的醫生。
方才, 簡白晝揪住他的衣領, 汙蔑他“滿腦子都隻想和蟲母交尾”,都沒能他這麼生氣,哪怕蟲母其實是他的母親。
醫生沒注意到蟲族青年在盯他。
醫生的注意力,都放在小蟲母身上。
剛生產完,就發情的小蟲母,躺在床,虛弱得很,漂亮的臉通紅,雙眸緊閉,長睫不安地顫抖,雙唇微張,時不時發出嗚咽般的夢囈。
醫生隻是一名普通蟲族,他深知不會輪到他幫蟲母解決發情期。
他隻能選擇自家族群的首領, 謝不封。
把蟲母交給彆的族群, 不如留在自家的領地。
醫生看向謝不封:“不封首領, 您幫蟲母陛下接過生,您清楚他的身體和生產傷口, 您與他交尾,能規避傷到他的生產傷口。”
謝不封冷冰冰的神情, 緩了緩,點頭:“嗯,我不會傷到他。”
醫生瞥了瞥簡白晝和蟲族青年:“既然這樣決定了, 就請兩位蟲族先回避吧,讓不封首領與蟲母陛下能結合,待會我會送來繁衍防護品……”
簡白晝惱怒,氣衝衝打斷對方的話:“應該由我來和蟲母陛下交尾才對!陛下可是我的初戀!他哪怕給彆的雄性生了一堆孩子,也是我的清純小初戀!”
他看起來很急躁,就差當場解褲帶,毛手毛腳地貼上小蟲母了。
他說到一半,突然聽見母巢裡,響起蟲翅的嗡鳴聲。
嗡鳴聲劇烈低沉,像惡魔的低語,帶了沉沉的怒意。
能發出這般翅鳴聲的蟲族,力量絕對很強大,如果全頻開啟,能輕而易舉擊殺高等蟲族。
簡白晝遲疑,蟲族裡沒有這般強大的翅翼類蟲族,唯一的一位已經休眠多年。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殊不知,這是角落裡,不起眼的蟲族青年所發出。
青年因為暴起的怒意,接近半蟲化。
他想要殺了覬覦母親的瘋狗們。
在蟲族青年一步步逼近首領們時,床.上的沈晚遙被蟲族們的動靜吵醒了,嗚咽一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蟲族青年頓時收起了攻擊性,黑瞳緊縮,緊盯母親。
仿佛他才是瘋狗,隻不過是撞見了主人,瞬間門被馴服的那頭。
沈晚遙醒來後,因為處於發情期,意識很不清醒,像小人偶般呆呆的,哪怕被欺負了也不會反抗。
他看一眼圍住他的蟲族們,眼神迷離,紅潤的唇輕啟,尾音軟糯:“要抱……”
簡白晝第一個抱向小蟲母。
結果沈晚遙推開他,細白的手在簡白晝寬大的胸膛亂碰,語氣慌亂,帶了點嬌氣的嫌棄。
“不要你抱……”
謝不封見蟲母嫌棄簡白晝,嗤笑,反手抱走了沈晚遙。
蟲母陛下在謝不封家裡住過,兩人相處過一段時間門,按理來說,蟲母會比較好接受謝不封的擁抱。
結果沈晚遙一到謝不封懷裡,嗚嗚叫起來,懸在半空的雙腿亂晃,胳膊阻開銀發蟲族的貼近。
“走開嗚嗚嗚。”
兩位強大的首領,不約而同被發情期的蟲母陛下嫌棄了。
沈晚遙在謝不封懷裡掙紮,突然,他迷糊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黑發蟲族青年。
下一刻。
青年看見因為發情期,軟成一灘的可愛小母親,朝他展開了手臂,臉紅紅地對他軟聲道:
“要你抱。”
母親在彆的雄性懷裡,向他要抱。
小蟲母此話一出,所有蟲族都沉默了。
寂靜的母巢,隻響起青年短促的低笑,以及抱住沈晚遙的布料摩擦聲。
銀發醫生很尷尬。
他和所有蟲族一樣,不知道蟲母的孩子就是青年,更不知道蟲母對孩子有天然的依戀。
醫生認為蟲母對青年的主動依戀,是蟲母默許了青年能幫忙解決發情期。
醫生咬牙切齒,看向黑發青年:“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叫‘WK’,哄騙蟲母懷上你孩子的瘋子。”
“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能讓蟲母主動求你抱,默認你可以幫忙解決發情期。等晚上了,你是不是還會哄騙蟲母主動說弄一弄小孕囊之類的話?”
不單單是兩位首領,就連蟲族裡一位普通醫生,都對“WK”有瘋狂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