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不明所以,聽室友說有兩個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校外男人找她時她還愣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皺了皺眉, “你們到底什麼事啊?”
魏辭沒說話,他的目光落在白依依胳膊上掛著的讀書證上,很眼熟,和陸嬌之前落在家裡的那個一樣,就連上麵的小熊貼紙都一模一樣。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底紮根發芽,讓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尖又紮一刀,渾身都血液好像在這一刻都躁動沸騰了起來,男人胸膛起伏,眼底透著些猩紅,像是在極力克製著情緒。
劉東在一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迷迷糊糊的發問,"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有同名的。"
魏辭突然掏出手機,在相冊裡點了一張照片。是陸嬌的。
魏辭很討厭拍照,倒是陸嬌喜歡,總拽著魏辭一起拍,之前空蕩蕩的相冊在認識陸嬌後倒是滿滿登
登。
他把手機舉到白依依麵前,男人勾著唇角,像是在笑,可眼底的冷意卻好似淬了毒的冰刃。“同學,找你打聽個人。”
魏辭一字一頓, "這個人你認識吧。"
白依依看著照片裡的陸嬌,像是猛的想起來什麼,她忍不住後退兩步,慌張開口,“我,我不認識,我不是白依依,你們找錯了,我先走了。"
她要轉身要走,卻被男人攔住了。
看著麵前男人冷厲的可怖模樣,白依依說話都有些顫抖, "你要乾嘛,這裡很多人的。"
魏辭嗤笑了一聲。
"能乾什麼。”男人眼底透著冷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問個名字罷了。處了這麼久,我他媽總得知道我女朋友叫什麼名字吧。"
白依依臉色煞白,一顆心砰砰砰的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媽呀。學姐的男朋友怎麼這麼嚇人。
她咬著唇,終於吐出幾個字。“陸嬌。”“她叫陸嬌。”
車內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煙草味。
魏辭靠著座椅,半闔著眼,他指尖夾著煙,狠狠吸一口,而後又按滅在一旁的煙灰缸裡,仔細數數,裡麵已經有數十個煙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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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有些發白,小心翼翼的看了魏辭一眼,才開口, "魏哥,問……問清楚了,陸嬌她還挺有名的。”
“她是陸氏集團的千金,家世好長得好,挺多人都在追她的。”頓了頓,他又舔了舔嘴唇, "聽說之前,她還交了一個體院的男朋友。"
魏辭沒說話,一時間,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劉東隻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冷汗順著往下淌,他心裡快嘔死了,本就是想找個機會讓魏哥和嫂子見個麵,哪裡知道會碰到這種事。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硬著頭皮開口。“魏哥,你消消氣。”
魏辭冷笑出聲,他斂著眉眼,說出來的話像結了冰, "氣,我有什麼可氣的,一個千金大小姐能屈尊跟我談戀愛,這是我的榮幸啊。"
劉東顫顫巍巍的,隻覺得魏哥像是被氣瘋了。
男人垂下眸子,忍不住的又點燃了一支煙,煙霧升騰,他又想起陸嬌那日要分手說的話,因為他沒錢。才分手?嗬,看來就是膩了才找了個這麼拙劣的借口。
千金大小姐遊戲人間,他不過是陸嬌的玩物罷了。
“陸嬌。”
寂靜的車內,驟然響起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他一字一頓的念少女的名字,字字沁血,像是要咬碎了咽到肚子裡似的。
與盧家的會麵定在國瑞餐廳。
雖說不是訂婚,可看這鄭重其事的模樣,怕是比訂婚也不逞多讓,無端的讓陸嬌心裡添堵。
她今天的衣服是陸母挑的,黑色的小禮裙,顯得她身材修長,頭發盤起來,又帶了一對珍珠耳環,像中世紀的貴族小公主。
不知道是不是互相通了氣,盧琛竟也穿了一身黑色禮服,甚至還帶了黑色的領結。
可陸嬌隻覺得他像服務生,看都懶得看一眼。隻是陸父陸母在身邊,她怎麼也要裝裝樣子。
桌子上都是精致而昂貴的菜肴,陸嬌卻一點胃口也沒有,偏偏盧琛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與她講話,麵對著一桌子的人,陸嬌不得不耐心應付。
實在是心累。
吃過了飯,盧琛又說要帶陸嬌去珠寶店晃晃,提前選一選訂婚的戒指。陸嬌自然不想去,可還不等她說話,一旁的陸父卻已經先一步替她應
承下來了。
“好,你們年輕人去逛逛,時間還早,也不著急回來。”
陸嬌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
她不自在的捏緊了手裡的包,努力維持著最後一點體麵跟盧琛走了。
出了飯店,離了陸父陸母,陸嬌臉上的笑一下子垮了。
盧琛看著她便樂了, "演戲不累麼?"
陸嬌冷笑, “托你的福。”
盧琛聳聳肩, "盧氏下麵有幾家珠寶店做的都不錯,我帶你去看看?"“沒興趣。”陸嬌說, "送我回學校。"
"這可不行。”盧琛攤了攤手, “明兒我爸問我,我沒法交差,我沒法交差便罷了,隻怕陸叔叔那裡你也不好說。”
陸嬌咬了咬牙, "算你狠。"
盧琛提前打過電話,車子才一到,老板就帶著員工等在門口,笑容滿麵的把二人迎進店裡。女店員笑著端過來一個托盤,裡麵放的都是當季新品,放眼望去,亮晶晶一片。
陸嬌隻懶怠的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