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是戒指啊?”
"這……"店長看了一眼盧琛,搓著手笑了。
“是我讓他們拿的,本來就是要挑訂婚戒指麼。”盧琛又招了招手, "彆的新款也都拿來看看。"
“誰說要和你訂婚了。”陸嬌抬眸瞥了他一眼, “你少自作多情。”
盧琛樂了, “陸嬌,你能把訂婚的事往後拖算你厲害,隻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件事,基本上板上釘釘了。
他眯了眯眼,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 "對了,你外頭那個……怎麼樣了。"
陸嬌冷笑, "好著呢,如膠似漆。"
盧琛挑了挑眉, "你跟他說清楚就行,我沒意見。"
陸嬌懶得理他,正巧這時候店主又親自送過來一個新的托盤,這次不止有戒指,還有項鏈手鏈。她隨便掃了一眼,目光卻在櫃台的一角頓住。
是一個鑽戒,一個很眼熟的鑽戒。
店主順著陸嬌的目光看過來,解釋道, &#3
4;奧,這個,這個本該是送到低端店的,隻是上午不小心送錯貨了,才到了咱們這兒。”
盧琛也湊過來,探著頭看了一眼,笑了, "乾嘛,陸大小姐要給我省錢?"
陸嬌沒吭聲,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 "這家店的都不好看,再換一家吧。"說完,也不顧店主難看的臉色,轉身就推門出去了。
外頭這時候正下起了小雨。
陸嬌站在廊下,心裡突然有些悶悶的難受。
盧琛跟著走出來, "真不喜歡?那我們去下一家。"陸嬌搖了搖頭。雨聲淅淅瀝瀝的,聽在陸嬌耳朵裡,卻有些讓人心煩。
“有煙嗎?”
她突然開口。
盧琛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去摸煙,等把煙遞給陸嬌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你……你抽煙?"陸嬌白了他一眼,一把把煙奪過來。
她當然不會。
隻是突然想到了那個男人而已。
陸嬌抽出一根煙,另一隻手拿著打火機吧嗒按動,火苗竄起的那一瞬間,讓她驀地想到了那個狹窄的車廂裡她給魏辭點煙的時候,那個奶油味與煙草味交織的吻。
煙霧騰起,陸嬌輕輕吸了一口。
下一刻,就被嗆的咳嗽。
“咳咳咳。”
少女一手夾著煙,低著頭劇烈的咳嗽,咳的太狠了,眼尾都有些泛紅。
“你不會抽什麼。”盧琛無奈的走過去,要把煙搶過去,少女卻往後一躲。
“我會!”陸嬌固執的開口。
她扭頭還想對盧琛說什麼,目光卻猛的凝住,好像有什麼人在看著她,那種感覺像是被猛獸盯住,它就惡狠狠的埋伏在某個角落盯著自己.…
可陸嬌抬頭看對麵的街道,卻空蕩蕩的,沒有見到身影。
"怎麼了?"
陸嬌皺著眉, "沒什麼,"
“行了,走吧。”盧琛直起身, "送你回去。"
等二人走後,街對麵的巷子裡才慢步走出來一個人。
男人微微側身,抬起的眉眼冰冷鋒
利,劃破他臉上一貫淡淡的神色,他靜靜的看著不遠處。——剛剛少女與男人呆過的廊下。
隻看一眼,那個畫麵便如同刀割似的刻在他心頭。
本來隻是路過,卻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和她即將要結婚的人。他們兩個人衣著登對,離得那麼近。
少女咬著煙,像是被嗆到了,眼睛很紅,像個兔子。她也曾多次用這種蒙著水霧的眼神看著自己,在無數個夜裡,在那張床上。
可今日不一樣了。
她對著的是另一個男人。
魏辭微微抬頭看,是一家珠寶店。
他們來買婚戒嗎?
男人微微眯著眼,沉沉的目光落在那家店門口,半晌,他才淡漠的轉身走了。
陸嬌搬走了。可房租還沒到期,魏辭便也還繼續住在這兒。
他停了車,剛走到樓下,腳步陡然頓住。
狹窄的單元樓門口圍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他們站的板板正正,聽見聲音,他們齊刷刷的看過來。
找他的?
魏辭沉下臉,手腕微微轉動。
還不等他有所動作,一群人中突然快步走出來一個,臉上堆著笑,徑直走到他麵前。“陸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