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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包了餛飩跟燒麥,都是你愛吃的蝦仁餡。”喬文慧喜氣洋洋地說,“還有,你那床單被套我都給你洗了曬了,幾雙運動鞋也給你刷乾淨了哦。”

喬頌哭笑不得:“你來怎麼不提前講一聲,我也好請假去接你呀。”

“有什麼好請假的,我是你坐你王阿姨的車來的,她正好過來辦點事,晚上就走。”喬文慧就是掐準了點才會給她打電話,哄小孩似的,“乖,你好好上班。”

喬頌看了看電腦,現在都五點四十了,還有二十分鐘下班,確實也沒必要請假。

“對了,前兩天我聽嘉杭打電話時提了一句,小肖是不是回國了?”不等女兒回答,喬文慧長歎一口氣,說道:“真是個蠻好的孩子,我問了嘉杭,他說小肖這兩年也沒找對象,一直單著……”

話到此處,母女倆都沉默了幾秒,喬文慧接著試探問道:“嘉杭跟你姐姐下個月就要辦婚禮了,以小肖跟他們的交情,就算不當伴郎,肯定也是要過來一趟,要不到時候你倆好好聊一聊?”

哪怕以喬文慧再挑剔不過的眼光來看,肖恪都是極好的女婿人選。

肖父肖母等過了年齡就要退休了,都是單位職工,福利待遇好,兩老都有退休金,不會給兒子帶來什麼負擔。

肖恪本人更是爭氣,名校畢業,性格穩重,如今看來前途不可限量,更彆提他對女兒是一心一意的體貼。

因此,女兒跟肖恪一拍兩散這件事,喬文慧每每想起都很遺憾。

“……”

喬頌很想說,不用了我們都見過好多次了,這段時間每天都見。

聽著羅姐跟張若雅還在討論著演唱會搶票的事,她隻能將話給咽了回去,含糊道:“我回來再跟你講吧。”

喬頌本來是打算下班後帶媽媽出去吃飯逛街,誰知道剛一到家就發現每天都會百米衝刺噠噠噠來迎接她的貝果不見了!!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問清楚後,猜測應該是喬文慧開門去樓頂曬被子時貝果淘氣偷溜出去,門口斜對著的就是安全通道樓梯口,喬文慧手裡抱著被子,擋住了視線,這才沒及時察覺。

喬文慧臉色一急:“我真沒發現它不在家!”

貝果膽小。

喬文慧來的時候,它都會躲在次臥,一直等到喬頌開門換鞋,它才會衝過來。

喬頌心力交瘁。

如果是在十幾歲的時候,她可能會對媽媽發火,可現在一抬眸,看著媽媽臉上的皺紋還有黑發中夾雜著的幾根白發,責備的話堵在喉嚨,說出來傷人,憋下去傷己。

隻有麵對媽媽的時候,她才會選擇憋下去。

還好王阿姨提前辦完了事,喬頌送走媽媽以後,火急火燎地開始找貝果。

在業主群裡發貝果的照片。

聯係物業調監控。

她自己更是一層一層的在樓梯間找。

她也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肖恪的電話,他說:“小頌,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能不能見一麵?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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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江肅也還沒走。

他反複地看著肖恪的個人履曆,任何一點小細節都沒放過。吃一塹長一智,當初如果不是他太衝動,他跟喬頌也不會分手,這五年來他當然也有反思自己的行為,如果沒有絕對的證據,他單憑自己的懷疑就斷定肖恪有不軌之心,到時候被她知道了,她會怎麼看他?

他心裡很清楚,她是因為什麼跟他分開,那他越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否則舊賬新賬一起算,她隻會更煩他。

江肅捏著鼻子忍著惡心,試圖代入到肖恪的角度想事情。

雖然公司並沒有明令禁止辦公室戀情,可職場中人都知道能不沾就不沾,談得好也就算了,一旦分手可能會給彼此的工作帶來不好的影響,而且,肖恪他是有女朋友的,成天戴著戒指進進出出,誰不知道?

像他這樣精明的一個人,是得了什麼失心瘋才會對認識都不到一個月的同事動歪心思?

這就是江肅沒有立刻動手揍肖恪的原因。

他想不通啊!

江肅往椅背一靠,手放在桌麵沒節奏地敲著桌麵,陷入深思。

倏地,有個念頭闖入到了他繁亂的思索中。

等等。

誰說肖恪認識喬頌都不到一個月?

如果、如果他很早就認識她了呢?

江肅不禁屏住呼吸,麵色凝重,他試著順著這條思路繼續挖掘……

想起了不久以前的某件事,他沒猶豫,撥通了那個朋友的號碼,對方很快接聽,“有事?”

“你之前是不是說看肖恪眼熟?”

“誰?哦,你是說那個履曆賊牛逼的特助啊,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就在這時,江肅反而不說話了。

“喂?喂?還在聽嗎??”

很荒謬。江肅這樣想。

這困擾了他好幾天的問題,終於有了一條清晰卻又荒唐的思路。

以致於此時此刻,他無法控製自己,手都在抖。

“你不是說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你給我好好想想,你見到他的時候,他身邊是不是有你認識的人。”

“比如,喬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