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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頌為她補上:“癲狂。”

張若雅拍腿狂笑,“對對對,就很癲狂,這段時間就一直來找我。”

年少時愛而不得的那個人好像一直都有一層淡淡的光輝。

如果不是很糾結,張若雅的臉上不會露出悵然若失的神情,“我該不會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同時喜歡兩個男人的女人吧?!”

喬頌差點被嗆死,咳了好幾聲,喉嚨都是濃鬱的葡萄酒味道,似是微醺般臉頰緋紅。

羅姐異常淡定地接過話茬:“那你肯定不是唯一一個。”

話剛說完,她又帶著無儘感懷之情說道:“真羨慕你們,還能為了這種事煩惱頭疼又糾結,還真是青春啊。”

三人點到即止。

張若雅不需要人生導師,喬頌跟羅姐也沒太多的興致輸送自己的愛情觀。

她們本就隻是喝酒閒聊,這個話題很快就被帶過,但在這樣的深夜,一杯酒以及某個全民都在八卦的新聞,就已經能驅散一身的疲倦。

三人碰杯。

羅姐很官方地說了句:“感謝江總。”

這四個字跟“菩薩保佑”有異曲同工之妙。

“感謝江總!”張若雅調侃,“這是我第一次在酒店房間裡點餐,沒開玩笑。”

喬頌突然感覺,其實今天也沒那樣糟糕。

如果一直這樣有驚無險地度過,日後在她的社畜生涯中,這個夜晚必定也是重重的一筆。

畢竟人的記憶也是相當的“吃軟怕硬”,喜也許不會記住,但驚一定不會忘記。

砰、砰、砰——

三人齊齊往窗外看去,火花在空中找綻放,照亮了整個夜空。

一朵接著一朵,令人目不暇接。

似春天的花,收攏綻開。

似秋天的葉,燃燒墜落。

就連羅姐也怔怔地看著,脫口而出:“好美。”

喬頌放在睡衣口袋的手機振動又振動,一陣發麻的觸感,隔著薄薄的衣料,如電流般傳至每一個角落。

是江肅發來的消息。

江肅急得不行:「這個不是我安排的!」

江肅:「我承認之前我是準備了這個驚喜,但你跟我說過以後,我就讓人給撤了。」

江肅:「煙花上周就搬來了度假村,結果碰上一男的想買」

江肅:「他說要求婚還是乾什麼,我沒聽清,我真不知道他是今天求婚!」

他語無倫次地解釋了好多條。

這一次他吸取教訓了,哪怕再想閃現到她麵前也忍耐著。

乖乖地等待著她的回複。

喬頌趁著羅姐還有張若雅拿手機拍煙花時,忍俊不禁地回了他的消息:「看到啦。」

既是看到了煙花,也看到了他的解釋。

她收起手機,裹著張若雅的羽絨服擠到陽台上,仰頭看著煙花,低喃:“真美啊。”

美到有那麼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幾年前。

年輕的男生騎車載她,她買了好多仙女棒,那時寒風呼嘯而過,他肆意張揚地大聲承諾:“以後給你放煙花!你不看膩我不停!”

“什麼?”張若雅偏頭問她。

喬頌莞爾:“我說真好看啊。”

直到十一點半,喬頌跟羅姐才從張若雅的房間出來。

喬頌回房後再次刷牙,一時之間也沒了睡意,乾脆躺在床上玩手機。掃了一眼時間,還有十分鐘到零點,本命年終於要過去了。

萬柯發來消息:「寶你千萬記得鎖好門窗,不然我懷疑大變態會趁你睡著了潛進來!蹲在床邊看你三個小時不眨眼!把枕頭上你掉的幾根頭發全都收起來藏好!然後還要下跪對著月亮宣誓愛你一輩子永遠不變!!」

喬頌:「等等到底誰是變態啊…………」

江肅跟閨蜜一比,那都是純情大男孩了。

萬柯:「不過,好奇怪啊,另一個變態呢??」

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在明知道某江騷操作層出不窮的情況下,某肖如此安靜……

孩子靜悄悄,就是在作妖!

喬頌本來還為這話不以為然時,朋友圈有個紅點,正是貝果頭像。

她狐疑著點了進去。

在離十二點還有兩分鐘時,他發了一條朋友圈,定位居然在離這座城市有幾百公裡遠的某市。

那是一個很短的視頻。

視頻裡,一開始鏡頭對準了夜空中飄落的雪花,如此安靜,靜到幾乎都能聽到雪花落下的聲音。

下一秒,鏡頭緩緩下挪。

那是肖恪的掌心,他手掌之上,托著一個很迷你的小雪人。

這條朋友圈隻對今天過生日的她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