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害羞(2 / 2)

青山籠罩著一層白紗,在雨幕中顯得格外溫婉秀麗。

清晨的風在雨天裡仿佛被凍過一般,穿越縫隙進入房間裡,讓床上小夫妻冷得緊緊靠近。

今天可沒人來送飯,徐川睡到自然醒時程寶珠還在沉睡中。

他先迷茫片刻,而後關於蛋炒飯的記憶漸漸在腦袋中蘇醒。

徐川哀歎一聲,逐漸認命。

“程寶珠,程寶珠。”他小聲喊。

沒人應答。

程寶珠正躺他手臂上,呼吸均勻著呢。

得,今天早飯還得他來做。

當然了,徐川想不到的是往後幾乎每頓飯都是他來做。

家裡沒多少糧食,徐川打開大米缸,發現裡頭就剩下不到兩斤的大米,其餘全是紅薯。

紅薯前段時間剛從土裡收上來,基本就是摻著米飯一塊兒吃,家裡頗有家底的人,便是這麼過冬的。

若是沒家底,那隻能一日三頓吃紅薯。

但是,徐川這種不能委屈自個兒嘴巴的人不一樣,他紅薯摻米飯都不愛多吃。

於是他這會兒缸裡沒糧也不慌張,直接將剩下的大米取出來,然後到廚房中先撈後蒸。柴火蒸米飯的香氣從廚房飄到程寶珠的鼻尖,生生將她饞醒。

程寶珠披上衣服,頭發散亂地起床出門。

外頭下著雨呢,雨滴順著屋簷角滴在泥土上,門前都滴出一排小土坑來。

徐川先端米湯,又盛了暄軟的大米飯,沒一會兒桌上又出現了小蔥拌豆腐和韭菜炒雞蛋。

米飯是先放水中煮,煮半熟後放到火爐上燜熟的,最大程度地將米飯的香味兒激發出來。

程寶珠記得她奶奶從前也這麼做過,說是往後讓她彆學著她大堂姐減肥戒米飯,就這麼吃著也不會胖。

她快速刷完牙,先喝口熱乎乎的米湯,口中留下醇香,身上寒氣驅散。

徐川又夾了點兒從老屋帶來的醃蘿卜上桌,說:“大早上的嘴巴苦沒胃口就吃吃這個開胃。”

程寶珠“哢嚓”咬一口,被酸辣的味道刺激得一激靈,說道:“口苦得去看病,要是沒熬夜還口苦,那可能是你口腔出問題了。”

徐川挑眉:“老張也是這麼說的。”

程寶珠吞下飯好奇問:“老張是誰?”她從沒在早上吃過米飯,這會兒還真是很不習慣。

“公社裡的赤腳醫生。”徐川沒兩下就吃完一碗飯,又盛了第二碗。他說,“我經常上山,看到艾葉、羅布麻和益智仁這些藥都會送到老張那兒去,也能拿到點錢。”

這倒沒事,老張的衛生室算公家的,也能夠買賣,省得還得去趟縣城的收購部。

隻是老張要求高,所以想從他那兒掙錢也真不好掙。

程寶珠“哦”一聲,吃了半碗飯後實在吃不下了,又喝點米湯,把剩下的米飯推到徐川麵前。

徐川也不介意,隻說道:“我等會兒帶你上縣城去,早上沒吃飽可沒力氣。”

程寶珠隨意點點頭,她腦袋中想著事兒呢。

徐川說藥能換錢,那她能不能也去采,她認識的藥總比徐川多吧?

“那哪行!”徐川想都沒想就不同意,“大王山上難走,就連嫂子如今也隻能在外圍轉,那些草藥大部分都在山裡呢。”

程寶珠氣餒:“好吧。”

這確實是個無法解決的問題。

她放下筷子順口問:“你說的那公社赤腳醫生靠譜嗎,往後生病真能去他那兒看不?”

這時候的醫療資源是真匱乏啊,她還記得自個兒前天退燒了就被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即使你兜裡有錢,也不能久住院,因為要讓位置給其他來看病的人。

徐川想了想:“還行,他上次給我開了幾包藥還挺好用的。”

程寶珠又問:“什麼藥?”

話音剛落,徐川就像踩著狗尾巴似的,忽然說道:“那我怎麼知道,多久的事兒我早給忘了。也就是讓你吃些黃連夏枯草和蓮心子那些,自己家裡都備著的。”

程寶珠恍然大悟:“降火啊。”

徐川雙目一瞪:“吃完沒,吃完我去洗碗了!”

程寶珠:……

怎麼了這是?

見徐川端著碗匆匆離開,耳根子都紅了,程寶珠有些納悶。

上火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不就是黃連、蓮心子……嗯?程寶珠一愣,然後茅塞頓開。

她跑到廚房,湊在徐川旁邊好奇問:“哎,這藥方真有用嗎,是不是還得衝涼水,用五指……唔唔乾啥,唔……”

徐川惱羞成怒,捂著程寶珠的嘴巴把她推出門。

邊推邊說:“你個姑娘家家的,怎麼說起這些來和大嬸們一樣,什麼黃腔都敢說。”

“哐當——”

廚房那小破門被關上。

程寶珠:?

這算什麼黃腔!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

徐川:拒絕瑟瑟!

——

現在夫妻都還是小菜雞,會成長的!

其實本篇文的靈感來源於我看到的一個詞【藥食同源】。

有句話特彆好玩,“空腹食之為食物,患者食之為藥物”,《黃帝內經太素》裡說的,非常有道理!

不過再次強調,文裡所有關於醫藥方麵的都彆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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