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冬天,春天的夜晚熱鬨許多。各種小昆蟲的動靜此起彼伏,足以想象夏日之時這裡該有多熱鬨。
徐川正在廚房中做豬肉脯,做完後明天帶到縣城老班那裡去寄賣。
如今甑糕他已經沒有每天做,而是三天做一次。之前還賣過一段時間的鹵味,直接賺了三百多,嚇得他趕緊撂挑子不再乾。
徐川這人有底線,凡是燒手的錢他都不敢掙。金額這麼大,遲早得被人盯上。
後來呢,又經過程寶珠的點撥,開始製作沙琪瑪和豬肉脯。
沙琪瑪和豬肉脯都可以前一天做好,他每天的時間也能規劃得更加均勻。
程寶珠原先覺得沙琪瑪做的有點兒失敗。按理來說,沙琪瑪該是鬆軟的,卻被他做的發硬了。可意外的是,這種用料紮實的發硬版沙琪瑪賣的還真不錯。
於是如今,徐川主要做的就是沙琪瑪、雞蛋糕,以及豬肉脯。這三樣東西,撐起他們家的財政收入。
徐川把豬肉脯烤好切完後,到衛生間中細細洗個澡,把身上的油煙味兒衝洗乾淨。
今天的澡,他洗的難得認真。
廁所裡沒有通燈泡,程寶珠晚上上廁所得帶手電筒,而他隻要抹黑就成。
今天,在這漆黑封閉的衛生間裡,徐川臉頰慢慢發紅。
說出去可能都沒人信,他和程寶珠結婚小半年,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可夫妻之間該做的最後一步壓根就沒做。
外頭他那些朋友們還調侃問啥時候當爹,徐川隻能笑笑不說話。
洗完澡,徐川身上帶著一股肥皂的清香,和程寶珠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
他剛坐床上,正戴著手套數錢的程寶珠就湊過來,鼻子使勁兒嗅嗅,蹙眉狐疑說:“你用我香皂啦?”
徐川不是常說,大男人不用香皂,用了出門會被人笑的嗎?
她今天洗了頭發,頭發在燈光下烏黑蓬鬆,小臉兒就藏在頭發中,細微的絨毛有些清晰,仰著頭看你時,眼睛還水潤潤的。
徐川不自在般地清咳兩聲:“我今天出了一身的汗。”
程寶珠撇撇嘴,又重新坐回去:“你早該這麼洗了,我最看不慣你們男生洗澡用水衝衝就好,不過往後你自己多買個香皂去。”
她不喜歡和彆人同用一個香皂,老公也不行!
徐川腦袋仿佛宕機,反正此刻程寶珠說什麼他都點頭。
半晌,程寶珠依舊坐在書桌前。
徐川去打家具時還打了兩個書桌,一個在他們房間,一個在另外一個房間。
不僅如此,另外一個房間裡還放著嬰兒床,差點兒沒讓外頭人笑話死。
笑他還沒懷就想著生,也笑他農村懶漢乾啥要學城裡人讀書人打個書桌。
徐川聽了氣悶,要不是不合適,他怎麼也得回一句: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沒懷怎麼了,小鴻鵠早晚會來!
懶漢怎麼了,懶漢也懂得上進!
徐川思及此,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然後湊到程寶珠邊上。
“媳婦兒,你乾啥呢?”他明知故問。
程寶珠掀眸瞥他一眼:“數錢呢這不是。”紅格子裡的是她的錢,綠盒子裡的是徐川……哦不對,也是她的錢。
還真彆說,徐川賺錢真有一手。在蓋完房子置辦完家具後,他這綠鐵盒子中竟然還有三百多元。
人才啊,再讓他乾上兩個月,說不準得成為千元戶。
暖黃的燈光下,程寶珠聚精會神地把一張張紙幣整齊疊好,說:“你多賺點,往後有錢了咱們多多買房子,以後躺著收錢。”
特彆是首都那種地方,隻要趁著好時候買個四五套,往後她程寶珠還不得在京城牆根底下橫著走。
“聽到沒?”
沒聽到他回話,程寶珠轉頭看。
徐川回神,嗯嗯點頭。眼睛緊緊地盯著程寶珠看,把她瞧的有些不自在。
程寶珠將鐵盒蓋好,把手套脫了,然後迅速躲開。
這眼神,讓她心裡有些發慌。
夜已深。
窗簾擋在玻璃窗前,把月光牢牢擋在玻璃窗外,隻有邊緣之處有些許清冷的月光偷偷溜進來。
屋內還沒關燈,但兩人已經脫了外套躺床上。
程寶珠心跳如擂鼓,緊抓著被角悄聲問:“你今天不看書?”
她聲音好似帶著香味兒的羽毛,勾得人心癢癢。
徐川瞪著大眼睛沒出聲,好像是在做什麼心理準備。
忽然,他猛地翻身,臉蛋正對著程寶珠。而後輕輕地、慢慢地挪動身體。緊接著,又漸漸貼近她,貼近她的臉頰處,密密麻麻的呼吸便打在她的耳朵上。
兩人都緊張,甚至都微微顫栗。
徐川隻穿著白背心,胸口處是程寶珠繡過的紅線團。當他手臂放到程寶珠身上時,程寶珠隻覺得聽到“嗡”的一聲,全身血液仿佛在沸騰。
她的臉驟然紅了,紅撲撲的,但她並沒有躲開,這讓徐川信心略足。
他喉結滾動,慢慢放重手上的力道微啞著聲問:“要、要關燈嗎?”
程寶珠閉緊眼睛,飛快點頭。
屁話,怎麼能不關燈。
“啪——”
屋子陷入黑暗。
兩人離得無比之近,彼此的氣息交融,仿佛融成一團。
徐川慢慢將手伸到柔軟之中,臉上汗珠也隨之滴落。
一滴、兩滴、三滴……
衣服已經不知被誰踢到床位,被子也推搡到了一邊。黑暗之中,唯有嬌柔的和低沉的喘氣聲。
過一會兒,月亮隱入雲中,房間內忽然有了聲音。
“……徐川,你是不是不行……”
程寶珠呆愣,好像也沒多久。
徐川不可置信,捂著她嘴巴:“再來再來,我這是頭一次,寶珠這真是意外……”
確實是意外,程寶珠暈暈沉沉地發現徐川很持久……嗯,特彆持久。
他好像是想一雪前恥般,拉著程寶珠不管不顧了。兩人直到第三次時才磨合好,才從其中感受到魚水之歡的樂趣。
程寶珠害羞勁兒過了後,就會讓徐川輕點重點,徐川此時往往會親著她嘴巴,不想讓她再說話。
他還羞澀著呢。
剛打好的大床十分牢固,不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可卻也微微晃動著,直到進入淩晨時才雨歇雲收。
徐川興奮:“舒服不?”
程寶珠點頭:“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