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啊你,太磨蹭了。”他心焦。
程寶珠嗔他:“你這人怪有意思,大把年紀真當自己是剛結婚的小年輕呢。”
切,這話徐川不愛聽。
程寶珠繼續嘴毒:“就純純的豬鼻子裡插蔥,裝象!”
又不是沒乾過,還說啥這是洞房花燭夜,這不是扯淡嗎?
徐川氣得不行:“那你就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嘿呦!
程寶珠怒了,是真的怒了,剛好卸完妝的她用張乾淨的卸妝棉衝徐川撲過去,在他臉上一頓亂擦。
“你才老黃瓜,我還青春年少呢,帶閨女出去人家還說我是閨女姐姐!”
“是你先說我裝相的!”
徐川被她壓著拒不認輸,被程寶珠擦得梗著脖子嗷嗷叫。
“姑奶奶我是咱家最年輕的你曉得不!”程寶珠心中大喊按照年代算,我該叫你聲爺爺!
“嘶,寶珠輕點兒,你膝蓋往哪兒放啊,謀害親夫啊你,你往後真不想乾那事兒了……”
小夫妻鬨騰起來,時而悶吭時而痛呼,時而又咯咯笑。
他們房間門窗緊閉,外頭隻能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
徐家良和林天和蹲在夫妻的牆根底下,臉上露出賊兮兮的笑容。
“我靠,真夠理解的!”
“都老夫老妻還這樣。”
兩人嘀嘀咕咕說。
徐河恨不得捂耳朵,扯著兩人輕聲:“走了走了,再不走川子得發現你們。”
他剛剛就不該放兩人進來!
房間內的夫妻還不曉得外頭有這一茬事,他們兩人鬨騰過後就是洗澡睡覺。
累了一天,睡前又鬨一遍。彆說程寶珠,就是徐川也沒那個心思。
六月底,氣溫再度升高。
最近幾天事趕事,沒有一日閒得下來。
程寶珠突然發覺來自己藥膳館求調養的客人越來越多,就好似前段時間積攢的名聲在此刻爆發。
李紅英疑惑:“咋回事兒啊?再這樣下去是不是又得招人了。”
程寶珠笑笑:“咱們藥膳館給第一批客人調養身體即將兩個月,這批客人身上該見效果。”
李紅英恍然大悟,沒錯!
中醫講究慢,特彆是調養身體更得循序漸進。所以如果她們藥膳館醫術真不錯,那麼在這段時必然會形成一次名聲傳播。
程寶珠飛快改變幾位病人的藥方:“紅英你幫我把欣姐叫進來一下。”
李紅英點頭,片刻後董欣進屋。
程寶珠:“你去安排一下,儘量在下個月中旬前專門招兩位送餐的人員。”
這事她不說,董欣也準備和程寶珠提。隨著她們的外送生意越來越紅火,店裡人手逐漸不夠用。
可平常工作人員送餐是有錢的,忽然斬了她們這份工作,那不就切斷財路?
程寶珠麵對這問題也撓頭,心說她當初就沒想到外送生意能迅速紅火啊。
當時她想著年底就會提薪,到時候人家沒了這個收入也不是不行。
想想,程寶珠琢磨說:“你透露一下,就說咱們藥膳館年底會有提薪。”
乾脆提前講好了:“提百分之十八。”
董欣欣喜,她們藥膳館工資算是真不錯,如今還能提百分之十八,她出門的步伐都輕快許多。
夜晚,洗完澡後的程寶珠坐在書桌前算了一筆賬,算她藥膳館的賬。
她越算越震撼:“難怪試過做生意的人都不願意回廠裡,掙錢速度還是太快了。”
徐川擦著頭發笑她:“你這是,我從來沒見過還有人嫌賺錢速度快的。”
程寶珠有些恍惚:“不是嫌棄,就是覺得這社會發展得是不是有點太快了些。”
她看著自己的收入金額,不是幾十不是幾百而是大幾千,這數額讓她想到上輩子。
上輩子時,大家工資不就是幾千嗎?
是的,社會發展得越來越快了,快得徐川都有些害怕。
廠裡工資低,學校裡工資也低,但凡在外頭擺個小攤賣吃食的人賺的都和他們差不多。
徐川忽然沉默,擰眉坐在程寶珠旁邊。
他雖沒啥文化,但看了這麼多報紙,在空間裡又學了這麼久,也能猜出來再過幾年恐怕得有下崗潮。
“你說,還會不會回到原先?”徐川望著窗外月亮,慢慢擦乾頭發。
程寶珠搖頭:“這不會。”
“為什麼呢?”徐川眉間漫上憂愁,“說實話我有點害怕。”
當年鄉下打鬥地主的事兒他還記得,徐川即使膽子大,可心中依舊會忐忑。
今晚,忐忑被程寶珠放大。
程寶珠脫口:“相信我,就是不會。”說完合上寫著密密麻麻數字的筆記本,推推他,“快些上床睡覺。”
徐川歎息,把這事壓在心裡。
他怕有啥用啊,他都乾到這個地步了,乾脆悶頭繼續再乾下去。
大熱天的,即使有降溫鐵疙瘩,躺在竹席上的程寶珠也不樂意粘著徐川。
他們每天晚上都會把溫度下降4度左右,江玉蘭幾人就經常嘀咕最近晚上很是舒服。
徐川慢悠悠地給程寶珠扇風:“你那個外送點子特彆好,要不是菜館不適合用我還真打算也搞個外送。”
私房菜的菜貴,誰樂意花大價錢吃打包好的鍋氣都沒了的菜呢?
程寶珠點點頭,連忙讓徐川把她這個“好點子”牢牢記緊。等幾十年後徐川若還乾得動,那時候才是外賣的市場呢!
徐川沒深想,將手枕在後腦勺感慨:“明兒就是家良婚禮,等他結完婚後我就去注冊。”
注冊啥?注冊品牌。
這又是成家立業的另一階段了,婚姻大事辦完就該全力搞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