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護短大佬泄憤的炮灰的親媽07(1 / 2)

許是葉梨站在窗口的時間長了, 一直站在一旁侍奉的小丫鬟褚茯苓, 也忍不住湊了過來,低下頭,正巧看到了正翹著蘭花指, 與人砍價的褚觀鴻……

哦,現在好似是叫褚觀江了。

褚茯苓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個一言難儘的表情。

她是知道褚觀鴻是怎麼改名的,一開始褚觀鴻還儘量隱瞞著, 不願意改名, 也不願意外人知曉自己被“去勢”了。

奈何《葵花寶典》流傳的太廣, 最初的版本更是幾乎人手一份,鋪子裡有盜印的,價格也十分便宜。褚觀鴻一出手,大家就知道他練的什麼功,更知曉這一位,定然是“雞飛蛋打”了。

既都“雞飛蛋打”了, 這個“鴻”字, 豈非名不副實?自然要改名做“江”。

最開始褚觀鴻還要掙紮一番,與人解釋,可時日久了,人人都這般認為, 褚觀鴻最終疲於解釋, 更懶怠看那些人自以為隱晦的嘲笑,便直接改名做了“褚觀江”,離開褚家那許多人, 獨自上路。

越城褚家沒有了,他的妻子朱氏為他生下的一兒一女,俱都不肯認他這個被“閹割”過的父親,朱氏更是極儘她這一生會的肮臟語言來辱罵他,仿佛隻有如此,才能發|泄她的憤怒和情感。褚觀鴻帶不走妻子兒女,就隻好自己上路。

許是隻有一個人,褚觀江越發隨著自己的心意去行|事。穿紅衣,塗脂抹粉,蘭花指什麼的,也就成了正常之事。

雖然這般行為的確遭人嘲笑,可這《葵花寶典》,劍法無敵,在同階之中,他們嘲笑他,他就敢跟他們打上一架,將那些人俱都打趴下,何人還敢嘲笑?更何況這世上還有其他與他一般修煉了這寶典之人。時間久了,大家都習慣了,便也見怪不怪。

褚觀江的行為也就越發改變不了了。

此刻正在挑揀著花手帕的他,完全不知曉樓上的親生女兒,看向他時奇怪的目光。

葉梨自然發覺了褚茯苓過來了,看到了樓下的人。

不過她並不在意這些,又看了一會,確認褚觀江整個人的心智仿佛都發生了變化,受到了懲罰,便轉身過去,看了一會趴在桌上的醉鬼,確認對方仿若戲精附身,輕易不會醒。

於是就令褚茯苓去叫小二過來,送上一碗醒酒湯,直接灌下去,那天元宗的內門弟子這才“醒”了,道彆離開。

……

走在天元城的街市上,褚茯苓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她該慶幸的,褚觀江當年犯下那樣的錯誤,現下隻是被去勢後,自在生活,已然很不錯了。她不能奢求更多。

至於父女之情……褚茯苓對此很是複雜,她其實,並不想要這樣的出生。

即便不是因為夫妻相愛而生下孩子,最起碼也該是相敬如賓之下,生下她才是。可她的出生,偏偏那樣的肮臟。

褚茯苓努力將自己的那些情緒都揮退,緊跟在葉老板身後,看著葉老板要如何行|事。

葉老板在天元城已經玩了小半個月,將整個天元城都混熟了。這小半個月多是在花錢,現在麼,也該賺錢了。

她這小半個月認識了很多潛在客戶,很快就招呼著這些人,開了幾個小型的交易會,可以戴著她給的隱藏身份的卡牌,參加交易會進行交換。

當然,她自己自然不會攜帶這個卡牌。

如此一來,那些人便都安心了許多,在交易會上,也頗交易了幾件他們心儀的東西。其中,他們最心儀的,還是這位遠道而來的葉老板,交易過來的幾種劍招等,其中的女子可以修煉的《葵花寶典》,最是令許多女子心儀。

而這些寶典上的防盜手段,更是讓他們放心購買。

葉梨的小型交易會悄悄地開了八|九場後,就將她和褚茯苓身上帶著的打算交易的東西給賣光了,另外還交易到了許多靈石和珍稀之物。

且不提葉老板,單單是褚茯苓,如今跟著葉老板賺錢,也頗有身家。

單單是中品靈石,就有上千塊,法器也不隻是葉老板給她的那兩件,她現下靠著自己的交易,也有了一身中等品質的防禦法衣,一件低等銀鈴法器,還有各種典籍書籍,各色靈植靈草的種子,也有了上千種。不可謂不身家豐厚。

二人還另外做著大宗的倒買倒賣的生意,單單是賺各地的差價,就很是能賺得大筆的靈石,這生意,如何能不做?

那些和葉梨這些日子交好的人,有的是為著這位葉老板的“風采氣度”而來的,回去算一算葉老板能賺的錢財,隻歎一聲少年英才,將來更要交好;

有的是心存不軌的,算著葉老板這些日子賺回來的錢財,不禁就起了歹意,盤算著在天元城內,不好動手,但一旦葉老板出了天元城,他們想要做什麼,可就由不得這位葉老板了。

葉梨和褚茯苓對此知曉的一清二楚。葉老板是向來不怕事的,褚茯苓是經曆的這種事情多了,更覺“黑吃黑”是一樣非常賺靈石的“好生意”,權當做不知,隻等著那一日的到來,好狠狠的賺上大筆的靈石。

二人身上的靈石袋子鼓了,不免就在天元城裡,將她們之前看好但沒買的東西買了下來。

比如些稀有靈植的種子或幼苗,比如在其他地方沒見到的書籍,比如各種奇特的卡牌,比如在其他地方賞玩不到的東西,俱都買了下來。

那背後盯著二人的人,可不就越發的上心了嗎?隻等二人出城。

葉梨也正等著要抓好時機出城。

褚茯苓道:“葉老板,咱們何時出城?”

她們平時可從沒有在一個城市裡,住上超過三個月的時間的。

葉梨把|玩著手中折扇,想了想,才道:“明日下午罷。等出城了,然後再回來。”

褚茯苓就明白了,先出城一回,是黑吃黑,將那些妄想不勞而獲、算計她們的人給教訓的魂歸地府,再回來,一則是為了脫身方便,君不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則,隻怕就是為了天元宗軒轅道人的五弟子楚重雲,以及六弟子聞風雨了。

葉梨的確是這樣想的。

原本按照劇情,這個時候,正是雲豆豆在門派裡驕縱恣意的時候。

全門派都寵著她,護著她,門派的女修早就知曉了雲豆豆的品性和脾氣,俱都把自己往醜裡裝扮,還不能叫雲豆豆看出來,爾後避著雲豆豆行走。

雲豆豆在門派裡隻有師兄們陪著她玩,沒有女修陪著她玩,心下頗有些孤獨寂寞,便求著她五師兄和六師兄,陪著她去捉個靈寵來玩。

楚重雲和聞風雨對小師妹最是寵愛有加,聞言自然答應了下來,帶著雲豆豆,就出了天元城,捉到了一隻尋寶靈貓,不但能討雲豆豆歡心和笑容,還為雲豆豆帶去了大把的機遇。

葉梨也去那個尋寶靈貓可能出沒的地方去看了幾回,一無所獲,便覺那是雲豆豆的機遇,隻怕旁人去,是尋不到那靈貓的,便也暫時放棄,隻買通了天元宗的灑掃的雜役,叫他們盯著雲豆豆。

果然,即便大師兄去世,師父震怒,可在楚重雲和聞風雨看來,最重要的還是小師妹。

在師父震怒,閉關修煉後,楚重雲和聞風雨為了安慰受到遷怒的小師妹,就哄著雲豆豆,要去給雲豆豆尋個靈寵。

雲豆豆還是把自己藏在黑色的帷帽和黑色的麵紗後,抽噎道:“那如何能行?大師兄才去了,師父還在生氣,閉關前更是勒令我要在門派修行,不得胡亂外出,我、我怎能胡亂出去?”

聞風雨不在意道:“小師妹從前不也跑了好多次嗎?都不怎麼聽師父的話的,隻要不受傷回來,師父哪次說過小師妹?至多是我和五師兄受點罰。可隻要小師妹歡喜了,我和五師兄受點罰,又算什麼?”

雲豆豆還在遲疑。

楚重雲已然道:“小師妹隻將自己關起來,這總不是法子。若是尋個靈寵,小師妹有了靈寵陪伴,也能安定下心思,好生修煉。將來一旦結嬰,這容貌,小師妹還能自己給自己捏一張絕代風華的臉,豈不美哉?”

聞風雨也反應過來的,拿著小師妹愛美一事,哄著小師妹答應。

雲豆豆原本並不肯答應,可心頭總有一種想法在,要去,一定要去。等去了,就能尋到屬於她的機緣。

因此即便是顧忌著自己的一張其醜無比的臉,她還是答應了這件事。

***

楚重雲等人,自然是不在意身邊的不起眼的雜役弟子的,因此不知曉這些不起眼的雜役弟子,很快就把他們的消息賣給了葉梨。

葉梨於是就知曉,五日後,他們就會去往天元城外的望月山去遊玩,捉個靈寵回來。

這還多虧了聞風雨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就招呼手下人去收拾東西,隻待五日後,就可帶著小師妹出去玩。

葉梨這才定下了出城時間。

褚茯苓如今對葉老板有一種盲目的信任,聽得葉梨的吩咐,立刻就點了頭,也自顧自的去收拾東西,當然,還要隱晦的放出消息去,讓那些打算算計她們的人,能提前有準備。

她現下是築基期初期修為,對外表現出的修為,是練氣期中階,身為一個丫鬟,算是不錯的了;葉老板是金丹期修為,對外表現出的,則是築基期圓滿的修為。另外二人都是劍修,身上更有卡牌和法器防身,並不懼有人敢來算計她們。

到了第二日的下午,葉老板果然帶著小丫鬟出城去了。

那想要算計二人的幾波人,也隨後跟了上去。

有的跟的緊,有的跟的遠,有的想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卻不想黃雀之後,更有靈蛇捕雀。

葉梨帶著褚茯苓,則是先快了一步,提前設下了陣法和陷阱,等著那些人上鉤。

——雖則論武力值,葉老板是不怕這些人的,可是,能簡單些,為甚要那麼麻煩呢?

那天元城裡的其他識得葉老板的人,有當真與葉老板交好的,想著去提醒上一回,也算儘了自己的心,不意那一波接著一波的人跟了上去,頓時看得目瞪口呆。

心中隻歎,希望葉老板運氣好些,能真的逃脫吧。

同時也各種警醒自己,萬萬不能像葉老板這般,太過招搖,惹得那有心人都惦記上了。

倒也有幾個終究不忿,提起法器就朝著城外而去,定要幫一幫那個為人豁達、風流瀟灑的葉老板。

……

卻說葉梨這次也是沒有想到,天元宗看起來也是名門正宗,天元城裡的人也都看起來光鮮亮麗,出了天元城,那些人卻都變了一副臉孔,各個都算計著要將這位在天元城裡沒有根基的“葉老板”,給打殺了,取了這葉老板的儲物卡牌自己用。

更有那心狠的,琢磨著定要讓其他人輪番上,一個打劫一個,最後定是積攢起一大筆的財富來,身上也沒了保命手段,再上前去黃雀在後。

奈何葉老板是個“黑吃黑”的高手,這次在天元城裡如此照耀,為的就是能吸引來一些要錢不要命的家夥,好來個黑吃黑,賺上一筆,自然是做好了各種準備。

因此三天後,葉老板將那些前來算計的人,都處理了個乾淨,自然也賺了大筆的靈石和卡牌、法器。

那前來幫忙的幾個,不禁擦汗,苦笑道:“還當我們能來幫一幫葉老板,竟不知葉老板自己心中就有數。來了這裡,竟還要葉老板救了幾回,真真是我等托大了。”

葉梨卻笑:“是我要謝謝諸位有情有義才是。”

然後打量了幾位幾眼,每人送上一本適合他們的功法,以及一張高階儲物卡牌,在他們要推辭之前道,“能得諸位高義相救,是我之福。隻將來山高水遠,不知何時能再見,這些東西,雖說是身外之物,也是我的一番感激之情,還請諸位萬萬收下。”

這次是來了四五個想要來給葉梨幫忙的。他們互相看了看,想到未來一段時間,他們的確是不好去天元城了,眼前這位好友,隻怕不但回不了天元城,連形容都要遮掩一番,將來再見之日,不知是何時,隻能哀歎一聲,收下了這份重禮,然後又送了葉梨幾樣自己能拿得出來的禮物,才各自分開。

那四五名修士,原本互相之間不過是點頭之交,經此一事,反倒覺得彼此可交,竟是一路行走。

待走了半日後,才有一人將葉老板送的高階卡牌拿出,想著要看看這從未拿在手中的高階儲物卡牌,究竟是何等樣好東西,拿在手中時,才“咦”了一聲,道:“這裡麵竟裝了東西。”

原來葉老板送他們的高階儲物卡牌,並不是空白卡牌,裡麵裝了些靈酒、靈果,雖不是什麼要緊東西,但他們都知道,這是葉老板親自做的。且高階儲物卡牌,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要緊的東西了。要知道許多修士到了金丹期,都未必能有一張高階儲物卡牌隨身攜帶。

此番不禁唏噓,覺得自己這個朋友,沒有白交。

“就是不知曉,將來是否還有一日,能重見葉老板。”

***

葉老板看著來幫她的幾名修士,各自離開,這才放心。

她打量了一眼褚茯苓,又看了看自己,便對褚茯苓道:“這次我們扮做姐弟。”

褚茯苓這化妝術學了許久,也試著給自己畫過男子妝容,學著葉老板做男子行止,隻是到底有些毛病改不過來,就有些猶豫。

葉梨道:“你就扮做重傷的小白臉,靦腆羞澀的那種,應當不難。”

褚茯苓:“……行、行吧。”

小白臉,就小白臉吧。

二人再次入城時,就是一個戴著麵紗、額上一點朱砂的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攙扶著受傷的弟弟,姐弟相攜入城,似是在躲避什麼追兵。

有人瞧見了,也隻歎美人遮麵,竟不能看到真容,可惜,可歎。並沒有以為,這二人就是天元宗一直在追查的葉家母女,更沒有以為這二人是之前在天元城賺的盆滿缽滿的葉老板。

褚茯苓對葉老板,越發心服口服。

二人來了天元城,隻是暫住幾日,待到消息傳來,楚重雲和聞風雨已經帶著雲豆豆出城了,葉梨這才帶著重傷的“弟弟”,出了城門,取出靈馬,疾馳趕去了三人去往的望月山。

葉梨對褚茯苓的吩咐就是,儘量隱藏,如果隱藏不了被發現的話,就捉住雲豆豆,但先不要殺她。

葉梨自己,則是要對付同樣都是築基期的楚重雲和聞風雨。

褚茯苓握緊了手中長劍,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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