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忠心婢10(1 / 2)

楚然一走進內寢便悔了。

她難得善心大發想來瞧瞧淩九卿會如何處置白綿綿,哪想一進門便望見他撚著她的下巴, 姿勢曖昧。

轉念卻又覺得自己蠢笨, 這白綿綿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可人兒, 他怎會輕易懲戒她?

“抱歉擾了王爺的好事。”楚然轉身便要離開。

“去哪兒?”淩九卿的聲音平靜,阻止了她。

楚然扭頭。

淩九卿卻瞧也沒瞧她,仍舊微弓著身子, 以手背溫柔蹭著白綿綿的臉頰:“此處缺個伺候的下人。”

白綿綿的臉色越發蒼白了, 他的手分明撫慰著她, 話卻是對楚然說的。

睫毛輕顫, 心底卻貪戀著他罕有的親熱, 一動未動。

楚然不傻, 自然也不會問“外麵幾十個下人當擺設嗎”這種蠢話, 她知道淩九卿的目的,不過是想要刺激她罷了,索性便安安靜靜站在一旁, 看著那二人。

便當看了一場活春|宮好了。

這般想著,她竟然隱隱有些興奮起來。

那二人仍舊在纏綿著, 淩九卿的手背, 已在徐徐撫向白綿綿的頸部,惹得她身軀微顫。

隻可惜楚然所在的角度,隻能望見白綿綿那纖弱的背。

驀然周身一冷, 楚然朝白綿綿身後望去,淩九卿正在直勾勾的盯著她,眼中無波無瀾, 無情無欲。

待察覺到她眼中的無謂,他的眸越發漆黑,輕輕挑起白綿綿的下頜,如同那日吻她一般,吻了下去。

白綿綿緊閉雙眸,他很少吻她,更多的時候,他喜歡摸著她的長發,望著她的眼睛,他說他喜歡她眼中的乾淨。

抬手,她攬著淩九卿的後頸,唇角微顫,像是將自己獻祭一般虔誠。

手,徐徐撫向他的膝蓋。

淩九卿身軀一僵,直覺排斥,卻在望見楚然時驀然停住,生生忍了下來。

楚然一直很平靜,她注視著那二人,自然也看見白綿綿的動作,如蔥尖般纖細的指尖,在一點點往淩九卿的膝蓋移著,小心翼翼卻又義無反顧。

“九卿……”白綿綿的聲音呢喃,證明這一吻不是虛的,很是動情。

手,越發往上。

楚然饒有興致的望著,隻差一點點,白綿綿的手便摸到了他的腿。

“滾出去!”驀然一聲低吼。

白綿綿似被嚇到,手僵在半空,臉色煞白。

楚然也被驚了一跳,抬眸,正對上淩九卿淩厲的目光,他在看著她,臉色鐵青,重複道:“滾出去!”

好戲戛然而止。

楚然也不惱,聳聳肩,聲音慵懶:“奴婢告退。”而後,半點不停,轉身便走。

身後,死一般寂靜。

……

夜色深沉,無月無星。

楚然回到房中時,已近子時了。

小棺材不知從哪個角落,將當初她用柳鬱的血衣剪出的“囍”字找了出來,正大喇喇的放在桌上。

楚然將那“囍”字拿在手裡,端詳許久後,默默道:“好醜。”扔到桌上。

她那夜怎麼覺得自己剪的分外好看的?

折騰了一晚上,她也累了,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睡夢中極不安穩,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陰森森的,呼吸都極為困難。

睜開眼方才發現,不是夢,是真的有人在陰森森盯著她,一隻手,在她的臉頰上遊蕩著,溫柔而詭異。

楚然扭頭,床榻邊,一個輪椅,輪椅上的人,雙目陰鷙。

淩九卿。

“王爺的**這麼快?”楚然眯眼笑了笑,聲音還帶著剛清醒的沙啞,“不應該啊,那夜,王爺可是很持久……”

話戛然而止。

淩九卿的手,爬到她的頸間,越來越緊。

楚然臉色漲紅,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淩九卿微微彎腰,湊到她眼前,另一隻手緩緩拿出一樣東西:“這是何物?”他問,聲音低啞。

楚然轉眼望去,正是她剛剛隨手丟在桌上的“囍”字,如實回答:“一個‘囍’字。”雖然醜了點。

“哦?”淩九卿越發平靜,“什麼‘囍’?”

楚然仍舊維持著躺在床上的姿勢,眯了眯眼睛:“我與相公成親那日的‘囍’。”

“相公……”淩九卿玩味呢喃,下瞬猛地垂首便要親下來。

卻隻吻到了她的臉頰。

楚然偏頭避開了他,哪怕她因此被他掐的更緊,臉色發白聲音艱澀,她仍淡道:“還是彆了,王爺,我嫌臟。”雖然手腕上的紅線在隱隱燙著,可她就是不想吻。

淩九卿眼底狂怒,手用力將她的頭扳了過來:“為柳鬱守身?”他低低反問。

“……”楚然沒有回應。

淩九卿更怒了,將她扳正過來,徑自咬著她的下唇,下刻已有了血腥味。

他卻不知饜足般,吮吸著,眼底赤紅一片。

這才對,他想,無需忍耐著心中的異樣,隻需循著本能的去索求就好,一點點的啃噬著她,恨不得將她拆吃下肚。

楚然一動不動望著眼前的人,好久,就在他的唇下,吃吃笑了出來。

淩九卿停了下來,俯視著她,氣喘籲籲。

“白姑娘滿足不了你嗎,王爺?”楚然笑彎了眼睛,手,直接摸向了他的膝蓋。那裡柔柔軟軟,還有畸形的骨頭突兀。

淩九卿身子一僵,卻是避也沒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