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忠心婢10(2 / 2)

這世上,隻有她,讓他覺得毫無尊嚴。

卻也隻有在她麵前,他可以毫無遮掩的暴露自己的一切恥辱。

本掐在她脖頸的手,逐漸鬆了。

“舒服嗎,王爺?”楚然半起身,一手仍舊撫摸著他的膝蓋,氣聲曖昧,“想要,直說不好嗎?”

她起身,收回手,盯著他的眼睛,解著裡衣上的扣子,一顆,一顆。

淩九卿卻怔住了,他看著她的動作,看見了她眼底的自嘲,心口如被針紮似的,密密麻麻的痛。

裡衣的扣子解完了,脫下了,楚然伸手,繼續解著肚兜的係帶。

手卻被抓住了。

“這麼喜歡他?”淩九卿啞聲問。

楚然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他”,應該是指柳鬱,遂沒有回應。

“很好。”淩九卿鬆開了她,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推著輪椅後退兩步,唇上沾染了她的血,添了幾分欲色,“你如此為他守身如玉,他為何說都不同你說一聲便離開?你真以為他將你當做妻子?”

他問的很是平靜。

楚然應:“他有沒有將我當做妻子我不知,我倒是知道,王爺當初說要迎我入門,轉眼便將我賜給了旁人。”

淩九卿臉色瞬間緊繃:“那你可知,當初綿綿為太師一家求情,本王為何反悔,誅柳家、辱柳鬱?”

“王爺與太師一家有血海深仇。”

“此為其一。”淩九卿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可知其二?”

楚然皺了皺眉,依稀記得……

她笑開:“柳鬱想帶走白姑娘。”

“是嗎?”淩九卿麵色冷冽,目光陰森望著她,“若本王說,當初柳鬱要帶走的人,是你呢?”

楚然眼底升起訝色,她倒是沒想到,轉念卻又勾唇一笑:“是嗎?他那時便這般在意我?”

“嗬,”淩九卿冷笑一聲,不置可否,“他在意白綿綿,他知白綿綿介意你的存在,所以將你帶走,替她絕了後患!你真以為他在意你?”

很好,這番話很強大。

楚然覺得,若是自己是原主,這接二連三的利用,她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但她不是,所以,她的反應隻是點點頭應一聲:“哦。”

淩九卿手一頓。

“王爺,”楚然轉頭,眯著眼睛笑,“柳鬱要帶走我,您便折辱他,怎麼,舍不下我?”

舍不下她?

淩九卿隻覺可笑:“隻有死人可以保守秘密,你知道的這般多,若想離開,本王定親手了結……”你。

話,終究在望見她的眸時僵住。

夜色朦朧,她望著他,額角的疤很刺眼,她瘦了很多,眼睛更大了。

她的眼神比不上白綿綿乾淨,卻幽深的讓人想一探究竟。

終究,他偏過頭:“明日,本王便親眼讓你瞧瞧,你守身如玉的人,究竟在哪兒!”

話落,輪椅徐徐出了屋子。

漆黑的院落,除了蛐蛐兒叫,再無其他動靜。

……

楚然一大早睡意還沒消便被“請”上了馬車,馬車搖搖晃晃,想補覺都難,起床氣散不去,神情很是難看。

坐在她對麵的淩九卿卻隻當她在為著昨日的事惱怒,臉色陰沉靠著轎壁,卻又忍不住朝她望著,見她始終閉著眼,容色更寒。

馬車駛向了皇宮,一直駛向養心殿——皇帝的宮殿。

能在皇宮裡縱馬而馳的人,唯有淩九卿了,楚然倒也不意外,隻意外他竟將自己帶到這兒來。

掀開轎簾下馬,早有人在門口恭迎著。

衛風推著輪椅,楚然跟在他身側,剛走進殿內,便望見穿著龍袍的身影疾步走了出來:“皇叔如此大早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走近後,方才看清,那小皇帝竟還光著腳。想來當是對淩九卿極為敬重的。

隻是……楚然打量一眼迅速垂眸,小皇帝名喚淩正,模樣稚嫩,可那雙眼黑漆漆的,讓她想到了狼。

“參見皇上。”坐在輪椅上,淩九卿微微頷首,麵子倒是做的足。

楚然望著這叔侄倆談笑風生,心裡陣陣冷笑。

“……朕怎的忘了讓人備茶,”淩正一懊惱,扭頭道,“柳內侍,給皇叔和這位姑娘看茶。”

柳內侍……

楚然望著殿後的轉角處,一宦臣走了出來,手中端著茶盤。

淺靛色官服上,白絲繡著祥雲精致的緊,深色腰封,襯的他窄腰寬肩身形頎長,頭戴巧士冠,冠帶垂在兩側,本是卓爾不群,清雅溫潤,偏偏額角的疤,為他添了幾分戾氣。

柳鬱。

楚然眯了眯眼,終於明了淩九卿為何將她帶到這兒來。

她口中的“相公”,如今是個宦臣,淩九卿在嘲諷她呢。

“皇上。”柳鬱已經走到近前。

“先給皇叔和這位姑娘倒。”小皇帝很“懂事”。

柳鬱轉身,目光輕描淡寫自楚然身上一掃而過,又落在淩九卿身上,安靜倒茶。

人家當不認識她呢,楚然心想,不由自主舔了舔昨夜被淩九卿咬破的唇角。

柳鬱已經走到她跟前,本垂眸不語的他,突然便抬頭,盯著她唇角的傷口,聲音與平時無二:“姑娘,用茶。”

一旁,淩九卿皺了皺眉。

小皇帝見狀,反應極快:“柳內侍和這位姑娘認識?”

柳鬱收回目光,垂眸,麵無表情:“幾麵之緣。”

楚然笑:“的確不熟。”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