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詛咒(1 / 2)

危險妻子 洛城雪 14612 字 7個月前

鬼舞辻無慘步步緊逼,不依不饒。

你死死咬著下嘴唇。

身體不受控觳觫戰栗。

微微打著卷的黑發長發,宛若無處不在的藤蔓,死死纏繞你柔韌修長的四肢,強迫你毫不保留敞開身體,暴露在避不可避的劇烈情潮中……

“羽衣。”

他似乎終於心滿意足。

寬容大量抽出手,手指卻沒有停下作亂的腳步。

滾燙潮濕的手指,順著你緊繃的腰肢緩慢摩挲,所到之處頓時激起陣陣令人頭暈目眩的顫栗,“你說……現在究竟是誰不行?”

你很想笑話他。

隻是拾人牙慧,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不像你……

不屑的冷哼還沒來得發出,你就驚恐感知到,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正無視你的抗拒,一點點向上摩挲,眼見就掠過鎖骨,來到下頜,開始向著被你咬得紅腫的唇瓣試探。

你心中掀起驚天駭浪。

拚命仰起頸子,極力躲避他的觸碰。

明知道他應該隻是故意嚇你,可心臟還是不受控製悸如擂鼓。

你根本不敢張嘴。

唯恐自己一開口,他就把手指伸入你嘴裡。

……玩得太大了。

……太挑戰淳樸打工人的接受能力了。

你震怒又憋屈。

不自覺氣紅了眼圈。

如果不是實在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你絕對要一口咬掉他胡作非為的手指頭!

得不到答案,鬼舞辻無慘根本不準備停下來。

眼見他的手就要觸碰到你唇瓣的時候,你終於再也忍不住,手指在他胳膊上留下道道血口子,崩潰大喊:“無慘,你他媽真是有病!”

“有病?”

“你是覺得不夠嗎?”

他貼在你頸邊輕聲耳語,惡劣的腔調滿是意有所指的暗示,“還是說,你更喜歡直接的助興方式?……既然如此,咱們就換一種……算起來,這種方式還是你教我。”

你沒反應過來。

就被他一隻手牢牢攫獲你的頸子,不給你反抗的機會,就從後方毫不客氣抵入,同時尖利的牙齒也狠狠咬住你白皙柔潤的頸部肌膚。

你吃痛。

瞬間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shift!

去死啊,學人精!

……

……

素來不行的男人,一旦行了,就非常容易沒點逼數。

就像現在的鬼舞辻無慘。

他非常認真地想要一雪前恥。

你呼吸淩亂,胸脯劇烈起伏。

完全是被氣得。

忍著一刀捅死他的念頭,握住他亂來的手,強行摁在你已經顯懷的肚子上。

平日裡安靜乖巧的胎兒,此時非常配合地動了動。

這下,都不需要你多說什麼,鬼舞辻無慘就自覺停下了逞威風的動作。

……他至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不顧忌自己的孩子。

你自嘲地想著。

可轉而想起他殺彆人孩子,那叫一個順手,頓時又火大起來,當即屈起胳膊,手肘結結實實搗向他胸膛。

重獲自由後,你從他懷裡掙紮出來,攏好鬆散的衣裳,捂著肚子坐起身。

一抬眼,就瞧見鬼舞辻無慘已經坐在你對麵,耷拉著張臉,微卷的黑色長發順著肌理流暢的身體垂落,梅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你腹部,一副見鬼的表情。

他臉色難看極了。

仿佛看見了什麼棘手的東西,在愁著怎麼搞死。

你頓悟。

是你太高看他了。

這煞筆玩意兒有父愛,但不多。

你不高興。

雖然你一直猶豫不決究竟要不要生,以至於都把孩子拖這麼大了,但真的有人在你跟前表露對這孩子的嫌棄,你還是忍不住生氣。

鬼舞辻無慘咬牙切齒:“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生下來?”

你:“明年吧。”

他臉色稍微好轉。

你卻不願意他痛快。

仿佛想起什麼似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妙瞟他一眼,眸波流轉間,紅唇溢出期盼滿滿地喟歎:“到那時,你肯定已經迎娶了新的妻子,說不定,還已經有新的孩子……啊,我們都將擁有美好又幸福的未來,真是太妙了!看在我們也曾是夫妻的份上,需要我現在就給你奉上新婚賀禮嗎?”

鬼舞辻無慘倏然仰起頭,目光瘮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笑眯眯:“自然是恭喜的意思。”

鬼舞辻無慘甩門而去。

大有老子以後再也不來的架勢。

你求之不得。

半點也不挽留。

躺回溫暖的被窩,你愜意地舒了口氣。

瞅著上方燭影搖曳的昏暗天棚,聽著寢殿外朔風掠過屋簷發出的呼呼聲,突然就覺得,生下這個孩子也不壞。

雖然他父親不靠譜,但產屋敷一族靠譜啊。

而且,你還有那麼多那麼多錢。

無論從哪方麵考慮,都可以給予這孩子富足美好的未來。

這可是你做社畜打工人時,絕對無法擁有的優渥條件。

最重要的是,他是你的孩子。

這個世界不屬於你;

這具身體不屬於你;

就連你現在度過的人生,名義上也不屬於你。

可這個孩子是不一樣的。

你孕育他。

在血脈相連的十個月裡,你們之間不僅將締結前所未有的深刻聯係,甚至,就連身體深處的靈魂,都將融彙彼此的氣息。

你是他的母親。

他是你的孩子。

他身體裡延續不僅是這具身體的血脈,更有著你一部分靈魂。

他將是你天然的錨點。

即使往後天大地大,你將不再是個流落異鄉的過客,也不再是個心無所歸的羈旅人,更不再是個南柯一生的空夢者。

你將得到安心。

你將真正活在這個世上。

所以,你想生下這個孩子。

即使這個想法有點自私,你偶爾也想任性一回。

你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了。

可夜深人靜的時候,你還是會擔憂地整宿整宿地睡不著。

雖說你已經跟鬼舞辻無慘切緣,但從產屋敷一族的慘劇來看,你覺得自己很難逃出生天。

你也想過換個孩子生。

生誰的孩子不是生的?

為什麼非要自討苦處,去生產屋敷家的孩子?

可你想起事事都愛跟你計較,半點男德都不守的鬼舞辻無慘,總覺得他完全不會像你祝福他一樣來祝福你,相反的,他很有可能把你們一家都吃了。

但詛咒又著實厲害。

產屋敷一族都因為這個詛咒幾乎絕嗣。

即使通過跟神官一族的女孩子結為連理,延續了後代生命,但也沒有一個人能活過三十歲。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將會承受這樣悲慘的命運,你就焦慮地寢食難安。

不僅身體肉眼可見地消瘦下來,甚至還開始大把大把掉頭發。

於是——

你就更焦慮了。

逼不得已,你叫出嬌嬌,讓它趕緊用

神奇的量子力學想想辦法。

可它支支吾吾,一句可靠的話都給不了你。

至於其他的幫助,就更不要說了。

屁用沒有!

也許是你厭棄的眼神太明顯了。

“我隻是個剛出生不久的係統,自身功能本就在開發實驗當中,結果,一出場就遭遇了天災大魔王,他把除了你之外的所有玩家都搞死了。我現在已經很悲慘地處於半關未關的狀態,功能彆說開發完善了,能正常使用的都沒有幾個。”

“幫不上你的忙,我也很痛苦的。”

“我本身就夠自責了,你怎麼還能怪我?”

“嗚,我隻是個柔弱無助又可憐的係統啊,你怎麼就不能像心疼夕顏一樣疼疼我呢?明明是我先遇見你,你卻總是厚此薄彼,即使我隻是個係統,也是會傷心啊!”

你心神一震。

羞愧地低下頭,認真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分。

不知過了過久。

你終於想通,抬起頭。

在嬌嬌非常人性化的期待中,你衝它伸出手,言簡意賅:“滾。”

嬌嬌:“!!!”

嬌嬌哭得慘烈無比。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你隻覺得自己又被沒用的嬌嬌氣掉了一把頭發,心疼地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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