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遺憾。
她竟然還沒死。
可惜了你腦海裡瞬間閃過的一萬個密室殺人手法,竟然沒了用武之地。
你歎了口氣。
抬腳跨過老婦,抱著榻上驚悸哭泣的新兒子,哄了好一會兒,才讓他停止哭泣,而這時候,你肚子也適時地咕咕響起來。
餓了。
想吃飯。
你毫不客氣從米缸了盛了滿滿一碗米,煮成稠稠的黏粥,就著家裡的醃漬醬菜,從早上吃到中午,才感覺飽受虐待的身體稍微恢複了一旦精氣神。
可不等你抱著兒子探索新世界,一直躺在冰冷泥地上的老婦也呻、吟著醒來。
她捂著腫包的額頭,哎吆哎吆叫喚著,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登時勃然大怒,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呢,就又開始跟你說很臟的臟話。
你也不跟她廢話。
隻是用腳,就讓她意識到老人和青年人的之間的身體差距。
而她,也深刻反思了自己不對,並痛哭流涕向你道歉。
你大度地原諒了她。
你:“去,把碗刷了。”
老婦麵目猙獰。
你握著魚叉,鋒利的鐵製尖刺穿破衣物,擦著她腳踝處皺皮,生生摜入下方泥土。
老婦驚恐瞪大眼。
慌忙爬起來拿起餐具,以一個老人不該有速度,飛快跑到外麵洗洗刷刷。
至此。
你們的婆媳關係終於恢複和諧。
你非常欣慰。
這世上哪有什麼不通情理的惡婆婆?
有的,隻是不會跟婆婆相處的妻子罷了。
縱然沒有懂事的丈夫從中調和,依照你的方法來,依舊可以收獲懂事體貼的婆婆一枚呀。
解決完婆媳問題,那困擾你的,就隻剩下那個滿臉寫滿不耐煩的丈夫了。
你跟婆婆打聽丈夫的消息。
婆婆:“你、你還想做什麼?!”
你:“瞧您說得什麼話,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我自然隻是想關心關心他而已。”
婆婆被你的赤誠之心感動。
聲音都因為得到了你這樣的好媳婦而激動顫抖,在你鼓勵的目光中,將你丈夫的消息娓娓道來。
那個男人在城裡找了一份工作。
每月都會去城裡做工,隻有月末的時候,才能回家休息四五天。
如今,已經進入十二月,正是他工作最忙的時候,而又因為年關降至,東家很可能不放假,大概要到立春祭典才能回來。
當然了。
雖然他工作如此辛勞,但卻並沒有拿來太多的工錢。
你幽幽歎氣。
根據你的經驗判斷,打工人辛苦勞作也維係不了家庭開支,隻存兩種可能:
一,老板人做夠了,想變成燈泡,掛在路燈上發光發熱,照亮工人爺爺的光輝燦爛的未來;
二,他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應該被浸豬籠、淹死。
你有點拿不定注意了。
正愁著無法判斷哪個才是正確的,就聽見懷裡傳來噗噗的聲音。
低頭一瞧。
是你的新兒子在吐奶泡。
他長得非常好。
不是男孩子的那種好,而是跟女孩子一樣的秀氣文雅,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尤其是那雙碧綠色的眸子,像極了春日原野上初生的新草,有著蓬勃的、又惹人憐惜的生命力。
有那麼一瞬,你一度覺得自己心願成真了。
自己終於有了女兒。
你忍不住抱著他,任憑愉悅的情緒充滿胸懷:“媽媽的大可愛,你喜歡怎樣的父親?是喜歡裝在豬籠裡的,還是喜歡掛在柱子上的?”
“我的話,比較喜歡埋在雪地裡的,這樣的話,不僅乾淨又衛生,還可以讓我們重新獲得幸福呢……”
沒有人給你添堵的日子,即使生活清貧,也不妨礙你過得快快樂樂。
當然,你也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自己如今的處境。
你是靠自己的力量,才得到了貼心的婆婆,但這個方法很難在丈夫身上重演。
男女力量差異極大。
小覷這種生理差彆,非常容易吃虧。
最能彌補男女力量差異的熱武器,不是你現在這個層次能接觸到的。
用冷兵器防身,有用,但也非常容易被對方奪走,反傷自身。
思來想去,唯一靠譜點的方法,大概就是需要持之以恒地鍛煉,這樣的話,你最終總會擁有足以跟男人對抗的力量。
缺點就是時間明顯不夠。
當然了。
你並沒有因此陷入絕境。
靠譜的法子找不到,可不道德的法子遍地都是啊。
你掂量著手裡的草藥。
露出了無比滿意的微笑。
小日子的邪、教偶爾也不是那麼邪嘛。
你隻是隨大流表達了自己想入教的心願,他們竟然就免費給你提供了所需的草藥。
嘻嘻。
這羊毛真好薅!
你在心底吹了聲口哨。
同時,也不由感歎做好人好事果然是有回報的。
如果上輩子你從一開始就放棄了黑死牟,沒有阻止他一條道走到黑的意思,如今,你又怎麼能輕易調配出能讓成年男性冷靜下來的藥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