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你就讓乳母置辦特殊的禮物去。
——三枚純金打造的蛇形活扣戒指。
不需要手指尺寸。
也不需要特殊紋樣。
隻需要在內側刻出“百年好合”的字樣即可。
乳母:“您這是要?”
你:“送給漂亮小姐妹的同款首飾。”
乳母做事很快。
年前,三枚簡單大方的戒指就送到了你手上。
犬大將一眼就看到了。
他把你抱在懷裡,下巴抵在你發頂,漫不經心拿起來打量:“這是什麼?”
你拍開他亂碰的手:“禮物,彆摸臟了。”
犬大將來了興趣:“給誰準備的?”
“自然是給月姬。”
你拿起一枚套在自己左手無名指上,舉起來衝著亮堂處,翻來覆去打量,心裡還算滿意,“單圈會顯得單薄俗氣,繞了三圈,果然就好看許多。戴在她纖細柔軟的漂亮手指上,隻會更好看……”
你讚歎的話還沒說完,餘光就瞟見犬大將正理所當然拿起其中一枚,朝自己手上戴。
你手疾眼快。
一把搶了過來。
犬大將:“……不是給我的嗎?”
“怎麼可能是給你的?”
你翻個白眼,從他懷裡站起身。
你得是多麼想不開,才會把這種具有深刻寓意的東西交給犬大將?
來到塗籠深處的壁龕前,你退下手指上的戒指,放回盒子裡,墊著腳,小心翼翼把盒子放到最上層。
“這麼看重?”
犬大將溫柔含笑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難不成是留著送給殺生丸那孩子的?”
你斜眼掃過去。
他側倚隔扇,抱臂而立。
英武俊朗臉上依舊是溫柔似水,跟你閒話家常,半點沒有惱怒不忿的意思。
單憑這份修養,你就不由給他點了個讚。
“你猜?”
你也不虛。
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既然他那麼愛秀智商,就給他機會,讓他使勁秀。
拖著冬日繁重厚實的衣物,走出寢殿之際,你隱約聽見他滿是寵溺與縱容的無奈歎息“真是孩子氣”,不由一哂,睡你的時候,他可從沒有一刻覺得你孩子氣,不能出手的。
你去庭院裡興致勃勃堆了雪人。
直到乳母來叫你吃飯,才捧著凍得通紅的爪子哆哆嗦嗦回去。然後,就被乳母劈頭蓋臉好一通訓。
諸如“這樣受涼,小心以後吃苦頭”,“手是女子的門麵,萬一凍傷了留疤了,彆人笑話您可怎麼辦”,“嗚嗚,我等真是有罪,竟然沒照顧好您,以至於讓您做出這種事”之類的,並很快,就從訓你,變成了自我懷疑,恨不得當場切腹。
你非常無奈。
隻好不停跟她說:“不涼不涼,真的不涼,真的沒那麼涼……”
這樣說著,你果斷把手插道犬大將後脖頸,“瞧,他都沒有凍得一激靈,說明我的手真的沒有太涼,彆哭了,你再哭,飯食都要涼了……”
乳母將信將疑。
直到再三確定犬大將確實沒有變了臉色,才終於止了啼泣,擺出認真恭謹的姿態,重新伺候你用膳。
犬大將心胸並不寬廣。
你敢拿手凍他,他就敢帶著你席天慕地胡鬨。
你不喜歡太狂野了。
有點挑戰你打工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你被他抵在略燙的溫泉石上,勉強抓著他濕漉漉的頭發,想把他扯開,手指卻一陣陣酸軟無力,根本扯不動。
你緩了好一會兒,沙啞不成樣子的喉嚨,才發出些許顫抖破碎的聲音。
“該、該回家去了。”
“不喜歡嗎?”
他聲音一如既往溫柔。
強硬的動作卻沒有放緩一刻。
剛穩定的呼吸立刻又亂了起來。
……
……
不知過了多久。
犬大將將不停發抖的你抱在懷裡。
溫柔拂開被溫泉水打濕的鬢發,彆回耳後,注視著你失神的小臉,金瞳裡滿是饜足。
他一邊安撫般落下細細密密的啄吻,一邊柔情蜜意訴說著情人之間的愛語。
“我的心不受控製地愛慕你。”
“與你相處的日日夜夜,思念之情沒有片刻消減。”
“羽衣,我的摯愛的妻子……我會永遠愛你。”
你自然沒有回應他。
他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