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傷透了她的心!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彆哭,好好養病,等你好了,你怎麼我都行。”鐘鈞陽心裡愧疚道。
夏晴沒了力氣,嗓子也發乾發疼,隻含著淚看著鐘鈞陽。
“你需要休息。我知道錯了,不會讓你再做你不喜歡的事了,我不讓你跟著訓練了。你彆傷心,彆哭了……”鐘鈞陽被夏晴看的難受,小心翼翼的說著軟話。
夏晴吸了吸鼻子閉了眼不看鐘鈞陽。
“彆碰我,放開。”鐘鈞陽用手撫了下夏晴的頭發,她扭頭躲開。
“你彆亂動,我放開。”鐘鈞陽輕輕放開了夏晴,夏晴沒動,沒一會兒昏昏沉沉中睡著了,呼吸均勻。
鐘鈞陽在一邊看著夏晴擼了一把臉長籲了口氣,準備讓人來看夏晴他去把夏晴一個月的訓練申請給停了。
鐘鈞陽剛要出去,醫務室的門被敲了下,進來一個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還跟著夏晴的女班長。
“小鐘,這是怎麼回事?我聽說小夏病了。”來人說道。
這是鐘鈞陽所屬師部的李師長的妻子,在後勤部工作,之前鐘鈞陽帶著夏晴見過她。
“方部長,怎麼驚動您了。她有點發燒,身體不大好。”鐘鈞陽說道。
“我說你這個莽小子,真是做粗人做慣了。媳婦兒是這麼對待的?”方部長走過去看到夏晴額頭手臂上的傷,再看她虛弱的樣子說鐘鈞陽。
“你怎麼訓練你的兵都行,怎麼把主意打到自己媳婦兒身上了。你看看這小人兒,都成什麼樣子了?!”
鐘鈞陽已經知道錯了,這邊又被方部長罵了一頓。
夏晴再次醒來時是第二天了,已經換了地方住,是在軍醫院裡病房,相對舒服乾淨一些。
“夏晴,你醒來了。感覺怎麼樣,先喝點水。”旁邊是陳莉玲在照顧她。
“嫂子?你怎麼在這兒?”夏晴捏了捏眉頭問。
身體還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不過比之前好多了。
“小鐘有任務,我來照看你。這個小鐘,我替你說他了。方部長也罵了他。這會兒整個軍營都知道他把自己媳婦兒當兵給訓練累倒了,這事兒還真是前無古人,虧得他做的出,自己媳婦兒什麼身體他不知道嗎?”陳莉玲對夏晴說著。
“那,我不用去訓練了嗎?”夏晴問。
“當然不用去了,還去什麼?你安心養病,病好了回家去。”陳莉玲說。
夏晴鬆了口氣,得了一場病不用去訓練,值了。
夏晴吃過粥,腦袋清醒了一些,想起自己迷迷糊糊間好像沒了顧忌跟鐘鈞陽說了什麼。
算了,都這樣了,難不成真送自己去勞教?
“夏晴,阿姨給你做主。你不用怕他,往後再有這樣不著調的要求,你跟我說。我看他是閒的發慌了。”沒一會兒方部長也來看夏晴了,跟夏晴說道。
“謝謝,方阿姨。”夏晴開口說。
她知道方部長是鐘鈞陽首長的妻子,她不是軍人,當初他們見麵的時候叫的也是叔叔阿姨。
“這小子是欠收拾,你李叔叔已經罰了他了。”方部長跟夏晴說著。
夏晴知道鐘鈞陽去受罰了,不知道她被罰成什麼樣了,隻要他彆在自己麵前出現就行。
“嫂子,你不用專門看著我了。你去忙你的,寧易他們還需要你做飯呢。我現在醒來了,感覺好多了,會自己照顧自己的。”方部長說了幾句有事就走了,夏晴感覺好多了就對陳莉玲說。
“那行,你感覺好多了就行。我回去做飯再給你送飯來。”陳莉玲說。
陳莉玲出去還不太放心夏晴,就跟認識的醫生孔雪晗說了聲,讓她有空去看一眼。
孔雪晗值班結束去看夏晴。
“燒退了,還有些炎症,再輸液兩天就好了。”孔雪晗檢查了下說道。
“謝謝孔醫生。”夏晴沒想到孔雪晗來了。
“唉,你的身體太弱了。才訓練三天就暈倒了,像個嬌小姐。女兵營還沒出過你這樣的。”孔雪晗看了眼眼圈發紅,顯得柔柔弱弱的夏晴說,心裡更是不怎麼看的上夏晴了。
三天訓練就倒下,嬌弱成這樣,真是……
她雖然是軍醫,也是經過高強度訓練的。
“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也有選擇的權利。”夏晴平淡的說。
嬌小姐,她不敢當,她就是吃不了苦,也不想吃苦。
有的人是必須吃苦,被逼吃,他們自己也不想,而那些找苦吃,將苦當成財富,當成甜的,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強的人吧?
她不是那類人。
“你倒是會說。”孔雪晗笑了笑,打量夏晴,看不出她有什麼長處,一個病人她也不想跟她多說什麼。
夏晴等孔雪晗走鼓起了臉,躺在病床上睡不著了,輸液結束後,她給自己倒了水喝,然後去衛生間的鏡子裡照了照,臉還有些紅,一沾上汗就疼,是曬傷了,脖子上的皮又起來一點,看起來有些怕人。
得想辦法修複下曬傷,夏晴回憶前世看過的一些DIY的方子,準備回去弄。
醫院裡住了兩天,夏晴身體好了,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鐘鈞陽來了,夏晴經過這麼一回,又有人撐腰,看鐘鈞陽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害怕,悶不吭聲不理他。
“夏晴,對不起。”鐘鈞陽說。
嗬嗬,夏晴給了鐘鈞陽一個眼神,繼續不理他。
“夏晴,我有任務,要出去幾天,你在家裡小心,有事可以找陳嫂子。”鐘鈞陽送夏晴回來也是抽時間來的,跟夏晴說不到幾句話。
夏晴眼睛看彆處就不理他。
鐘鈞陽尷尬,任務的時間不等人,隻能等回來再跟夏晴好好說了。
鐘鈞陽一走,夏晴一個人終於可以輕輕鬆鬆了,買自己想吃的來做。
做好的吃的她吃的不多,給陳莉玲和幾個孩子送了不少,也送了一些給方部長他們。
夏晴胃口小,一次吃的不多,她可以為了一點好吃的耐著性子花時間直到最後美味入口。
曬傷的皮膚,她買了幾株蘆薈養著,用綠茶粉和蘆薈彙合,燒開的水晾涼攪拌在一起,做麵膜敷臉。
夏晴雖然吃不了苦,不過在軍營了呆了幾天,也知道士兵的辛苦,尤其是女兵,她自己能逃脫訓練,可是那些女兵還在繼續。
一起訓練的那個班的女兵對她還不錯,都很樸實,夏晴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試用了自己做的敷臉的東西,感覺還不錯,就多做了一些,同時做了一些綠豆百合糕,能降暑也能祛除一些黑色素,選了她們休假的一天給女兵班送了過去。
女兵班的人還有那位體驗生活的女記者,剛開始對夏晴的感覺一般,對於她暈倒還生病,隻覺得太弱了,對於她離開也沒有什麼意外的,沒想到她還能來看她們,帶了不少吃的用的,對她的印象好了不少。
其他女兵已經被曬黑了,皮膚鍛煉到不會再曬傷,但她們也是愛美的,領了夏晴的好心。
那個女記者也算新人,雖然體驗生活有樂趣,這種曬傷她也不想,收到夏晴送敷臉的心裡感激,和夏晴話多起來,成了朋友。
夏晴跟那個女記者打聽了一些她所在報紙的情況,現在還沒有稿酬製度,不過有生活專欄,有一些生活小常識的記錄,至於美食,吃不飽的人,美食是奢望,沒人寫這些。
看來這些也是要看生活水平的,還是要結合時代,寫一些接地氣,帶一些生活氣息的,搜刮前世一些小竅門分享也不錯。
夏晴回到家屬院那邊,在鐘鈞陽沒回來的日子,吃吃喝喝複習複習,寫準備以後發表的文章,積攢了一本筆記本,大概過了五六天,她收到了夏容朗的來信。
信裡夏容朗說了家裡的事,收麥後家裡分了糧,情況好多了,不用夏晴擔心,同時,顧應師平反回去,推薦了一個醫學院的名額給他,他等暑假結束就會去京市報道上京大醫學院。
夏晴看到夏容朗的信,非常開心。
夏容朗若是自己考大學,難度很大,他這次恐怕是最後一批被推薦上大學的人了。
夏容朗能上醫學院,不僅對他的病是好事,以後也有正經工作。
夏晴開心之餘,感覺有些對不住原女主蔣梅竹,原本應該是她去幫助顧應師的,現在相當於她幫著夏容朗搶了她的“機緣”。
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有因果循環的事兒,夏晴想了想,找了陳莉玲的關係,尋了高中的舊課本一套還有一些試卷,寫信給了夏容朗,讓他幫忙給蔣梅竹。
“梅竹姐姐,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在這裡聽人說,以後可能會恢複高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管真假,希望你能繼續好好學習,將來我們可以在大學見麵。”
夏晴給蔣梅竹帶了話,她如今在的地方也算是能接觸到高人的地方,這些話應該不會有什麼懷疑的,蔣梅竹本來就好學,考上大學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夏晴倒是想回家,不過買火車票等都需要介紹信,一提回家,包括方部長他們都覺得她是氣了鐘鈞陽,來做調解,邊罵鐘鈞陽,說等回來幫她出氣,邊勸說她留下來,說一些鐘鈞陽的優點。
鐘鈞陽沒回來,夏晴就沒提要走的事了,一個人過,日子挺舒服的,不過,滋潤生活沒過多少天,鐘鈞陽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