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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兩不疑 顧青姿 12149 字 4個月前

岑美黎見她回家,就問:“我怎麼聽說,簽合約的是那個私生女?”

岑鯨鯨的脾氣已經從臉撤下去了,應付說:“對,老陳給她抬轎子,又是給公司,又是選女婿。”

岑美黎笑話她:“你不是挺有性格的嗎?終於忍不住了?”

岑鯨鯨問:“你今天沒局嗎?不出去啊?”

岑美黎把一串舊鑰匙給她說:“去老房子看看,發發朋友圈,動點腦子,勤快點,比感情你比不過私生女,比名正言順,你還能輸嗎?”

岑鯨鯨確實不如岑女士聰明,有時候這種小心思,確實能有不錯的效果。

她爸爸陳登光是華克集團的董事長,現在說位高權重,都不過份,確實是家大業大。而且是個大孝子。

她十三的時候,岑美黎發現他外麵有人,對方和她也認識,說是陳登光繞了很遠的親戚,不過沒什麼實質性關係,叫劉婉玉。

岑美黎一直知道這個人,也知道陳登光關照過她,但是等她知道兩個人出軌的時候,他兩的女兒都十二了,隻比岑鯨鯨小一歲。

岑美黎不肯善了,鬨了一年多,最後徹底鬨崩了,帶著岑鯨鯨離開了家。

岑鯨鯨原來不叫岑鯨鯨,她原本叫陳京京。

那個私生女叫陳盈盈,岑美黎嫌惡心,硬是給她把名字和姓都改了。

破壞彆人婚姻的人,也要防著被人破壞。劉婉玉一直也沒和陳登光結婚,但沒愉快幾年,陳登光很快就和身邊的秘書有了關係。劉婉玉不隻是氣的還是怎麼回事,得病不到一年人就沒了。

陳登光大概心生愧疚,換了一個秘書。

消停了好幾年,最後和新招的結婚了。新秘書比鯨鯨大六歲,是個真材實料的重點大學畢業,,叫喬雲澗。鯨鯨見過兩次,人看著不像是窩在家裡耍橫的女人,結婚後從秘書轉到了財務部工作。兩人婚後生了一個兒子,叫陳誠。

陳登光早些年,沒這麼顯赫,財富地位遠不是現在的水平,也可能真的是離婚後財富運來了,一路鴻運,華克一路壯大。而那個私生女他一直帶在身邊,和現在的太太一家住在半湖彆墅。

岑鯨鯨這些年,雖說都住在這個城市,但是見他的時候不多,見了麵她也淡淡的,離開的太早,已經過了需要父愛的年紀,她確實對陳登光沒什麼深刻的感情。

陳登光大概也是覺得沒照顧她,從她上大學開始就招攬她回集團上班,都被她拒絕了。

岑美黎和老陳離婚的時候,爺爺奶奶兩位老人還都在,住在舊城的小院裡,後來老陳給重新翻修了,因為基地寬裕,就重修成了類似小公館的樣子。

而且反常的是岑美黎和老太太關係一直都很好。

老太太去世前,明確說了把房子和財產都留給京京。不準老陳沾手,怕他偏心給了其他人。防著誰大家心知肚明。

老太太確實疼她,她在老太太手裡繼承了很多好東西。

第二天一早她化了妝,換了身精致的裙子,就沒開車,叫了專車回了老房子。

岑女士手把手的教,她也不是真的笨。

她之前不怎麼回老房子,因為老房子裡全是關於老太太的回憶。畢竟有感情,她一直都不想拿老太太說事。

但是老陳現在做事太不講規矩,而她也不想輸的那麼難看。

開了窗,在老房子裡拍了照片。在二樓的露台上坐了會兒,真情實感的發了個朋友圈:昨晚夢見老太太,突然就想她了,坐坐她經常曬太陽的地方。

她從老房子裡出來,正是中午最熱的時候,大太陽照頂,空氣灼熱,熱到呼吸都不順暢。

她沿著街準備找個地方吃飯,後麵的車一直給她按喇叭。

她起初沒理會,回頭看了眼,也沒看到人,結果司機把車停在她前麵,司機開了副駕駛的門喊她:“鯨鯨?”

她還在想怎麼盤活那筆糊塗賬,皺著眉看著車裡的葉潤得,一時沒反應過來。

葉潤得一直說當初是被她甩了。

岑鯨鯨的漂亮,身邊的人都承認,她高冷又傲氣,很少主動搭理人。但是她漂亮,所以那點脾氣絲毫不損她的形象。

葉潤得是通過岑美黎女士認識的她,他姑姑和岑美黎是牌友,他第一次見岑鯨鯨就問了她的微信。

岑美黎說起葉潤得也是讚不絕口,誇他長得一表人才,學法律的學霸,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父母一個是醫生,一個在司法上工作。

岑鯨鯨的態度是無可無不可,當時老陳剛送私生女出國,她很長一段時間心情都很差,葉潤得追她追的很緊,她也就順勢答應了。

壞處就是,她沒那麼喜歡他,慢慢相處中他的有些言行讓她覺得反感。譬如,他時不時會給她身邊的男性朋友上眼藥。分手則是因為她和於小藝幾個朋友去舅舅的戲院聽戲,他莫名其妙誤會她又看上唱戲的小生了。怪她和男生總是不清不楚。她不否認她感情上沒他認真,但是也受不了男人這麼神經病,當即分手,並刪了他微信和聯係方式。

於小藝和幾個朋友還都在場。反正分手的很難看。

男人可能都是視覺先決定腦袋,葉潤得反正是,她依舊漂亮美豔,像驕縱的黑天鵝。讓人忍不住想捧著她。

葉潤得問:“你去哪?先上車。”

岑鯨鯨沒理會,也不想上車,站在哪裡看著他,又想起前段時間的收購,挑眉問:“有事嗎?”

葉潤得已經成熟了很多,見她不上車,自行下車問:“你怎麼在這兒?”

她揚揚下巴指著老房子,泛泛說:“我剛從家裡出來。”

老城的街道兩旁樹木繁盛,李成蹊沒開車,助理將他放在路口,他穿過街道直接就到後門了。

沒想到在路口看見了‘熟人’。

岑鯨鯨以為他有事,拒絕說:“你去忙吧,我就是找個吃飯的地方。”

沒想到葉潤得:“那正好,我也沒吃飯,一起吃個飯吧。”

見她不答應,笑說:“朋友一場,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了吧。”

岑鯨鯨沒有和前任做朋友的習慣,和於小藝和前男友做朋友不同,基本和前任都是老死不相往來。但是音品的事,她到底心裡意難平,心裡琢磨了幾秒,就上了車。

李成蹊看了眼那輛輕跑凱迪拉克,了然的笑笑,漂亮的女人,果真是配坐豪車才看起來比較有身價。

不禁心裡感歎,現在的小姑娘吊男人的手段越來越厲害了。

長得漂亮的女人,總是讓人記憶猶新,他始終記的那晚戲院裡,她認真的看著台上唱戲的側臉,乍見的驚豔。夜店裡緊身裙冷豔又性感。

車上岑鯨鯨問:“你們收購案的負責人是誰?公司以後誰接管?”

葉潤得以為她隻是閒聊,說:“董事長的女兒負責,後麵的工作好像一直是報給她的。”

岑鯨鯨問:“她能力怎麼樣?”

葉潤得笑說:“我就開會見過兩次,長得挺漂亮的,據說留學回來。沒共過事,不清楚能力。”

岑鯨鯨右手食指和中指在腿上敲,一個人思考。

葉潤得問:“想吃什麼?”

她沒和前男友吃過飯,還是覺得彆扭,隨口說:“你看吧,都可以。”

葉潤得問:‘你一直在音品嗎?”

岑鯨鯨意有所指的抱怨說:“工作了幾年,到底是不如人家留學的技高一籌。”

葉潤得還不清楚裡麵的事情,安慰說:“那倒不是這麼個道理,她是有個好爸爸,就算她沒什麼真本事,最後賠光也無所謂。”

這話說的岑鯨鯨更心寒,外人都看的明明白白。

老陳這次真的打了她的臉。

葉潤得請客,選了家墨西哥餐廳,岑鯨鯨問:“後續你們法務部會一直負責嗎?”

“這個是我老師的項目。華克的人我認識的不多。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關於那位董事長女兒的事。”

岑鯨鯨一時意識到她問的多了,拒絕說:“那倒不必,總歸以後會碰見。”

葉潤得可能真的隻適合做朋友,說話居然變的很有分寸:“我年前還遇見你媽媽了,我姑姑現在還沉迷牌局,聽說阿姨倒是不怎麼玩牌了。”

岑鯨鯨失笑:“她後來不打牌了。”

葉潤得其實就是一麵之緣,隻為了起個話頭,見她不排斥就聊起了其他的。

果然,等她回家,老陳看到她的朋友圈了,打電話叫她:“京京,過幾天就我生日了,回家陪爸爸吃個飯吧。”

岑鯨鯨本就是等著他這句話,可聽見了,心裡更彆扭,更不想去了。

拒絕道:“我明天有時間,明天陪你吃中午飯吧。”

陳登光知道她脾氣執拗,心裡歎氣,但是也不計較。

岑鯨鯨知道,他看到奶奶的舊物,連帶著對她也歉疚了。

晚上回去正遇上男士送岑美黎回來,對方看著五十歲上下,戴著副眼鏡,有股書生氣。

她站在門口透過花牆看著對方下車和岑女士說話。

岑美黎這些年談過很多朋友,非富即貴,她高中之前心裡覺得不舒服,一直裝作不知道。

等上大學了,成熟了,也鼓勵她,如果人好,就去結婚吧,彆守著她。

岑女士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換男朋友和她頻率快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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