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將手機握在手裡,問:“交換一下意見吧?”
岑鯨鯨盤腿坐在床沿,不應聲。
兩人對視了幾秒,岑鯨鯨改了主意,燦顏一笑:“算了,你自己留著吧。你要是放心,就儘管去出軌,試試看我到底能不能把你怎麼樣。”
李成蹊伸手撩起她的頭發,還有些潮濕,故意逗她說:“李太太耳提麵命,出軌我是萬萬不敢的。”
岑鯨鯨原本想提醒他儘快擬定婚前協議,雙方以後也就少些糾葛。
又想,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協議未必有好處,就暫且沒有提起。
晚上有個婚禮party,組織的全是年輕人,活動由梁城負責。兩位新人也不必早去,到時候去露個麵就行。
岑鯨鯨見他不肯讓開,伸手推了下,說:“讓開吧,我要洗漱化妝了。”
李成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雙手提起來,低頭湊上去不輕不重的親了親手腕,她的皮膚是真的白,手腕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仿佛他用力一些,就能掐斷,讓人有種摧毀的快意。
岑鯨鯨穿著睡裙,前傾這身體,被迫抬頭看他。他一低頭,看到她胸前風光一覽無餘。
白的晃眼,他由著性子,順勢就將她撲倒在床上,將她困在懷裡,反複糾纏。
岑鯨鯨不知道他發什麼瘋,怎麼也掙紮不開,怒喊了聲:“李成蹊,你滾開。”
他不在意的笑,摟著她讓她絲毫不能動彈,她也不是吃素的,摸到他脖子,偏頭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大概咬疼了他,李成蹊嘶了聲,下意識一躲,她迅速翻身滾到床的一側,白了他一眼,見他不發瘋了,自己起身去了洗手間。留李成蹊一個人捂著脖子失笑。
岑鯨鯨換了件明黃色的平肩禮服,看起來優雅大方。
但是李成蹊更喜歡她穿那件黑色的吊帶裙,像個夜精靈。岑鯨鯨問:“不好看嗎?”
他站在她背後,看著鏡子裡的人,煞有介事說:“穿什麼都無所謂,反正我見過你最漂亮的時候了。”
晚上的晚宴很熱鬨,他兩到現場的時候,正值趕上舞會開始,年輕的樂隊,開場舞也非常年輕,不需要講究什麼技巧,一群年輕人跟著音樂群魔亂舞,圍觀的人歡呼嬉笑。
李成蹊到現場後,音樂自動切換到了雙人舞,岑鯨鯨和他湊合著跳了一支舞後,他當著所有人的麵,親了親她的側臉,然後跟著朋友不知去了哪裡。
岑鯨鯨則和於小藝坐在泳池邊的吧台上喝酒。
連於小藝就發覺了,問:“你老公神神秘秘的。敦金董事長的兒子,外號張衙內,之前和一幫網紅走的很近,就搞旅遊那幫網紅,全都和他搞過。我說之前怎麼不知道你老公。原來他們家他姑姑當家。真是個小可憐。”
岑鯨鯨問:“什麼意思?我老公是個廢太子?”
於小藝聽得大笑起來,問:“喲,你還挺會帶入的,廢太子妃?”
岑鯨鯨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邊和人喝交杯酒的張廷尉,笑說;“大家都一樣,未必不可以扶持站穩腳跟。至於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
於小藝嘖嘖兩聲,抿了口酒說:“你真是個狼人,也太狠了。”
她是沒愛上李成蹊,但是不能說沒有一點好感,畢竟他色相不錯。
一直到party結束,李成蹊才不知從哪裡出來,後院泳池邊已經沒什麼人了,見她一個人坐在泳池邊,問:“怎麼就你一個人?”
岑鯨鯨,回頭看了眼:“小藝被男朋友接回去了。”
李成蹊多問了一句:“想什麼呢?”
岑鯨鯨如實說:“在想明天回去後怎麼說。”
李成蹊不知從哪裡順了瓶酒,順勢坐在她旁邊,不懷好意說:“給你出個主意。”
岑鯨鯨也不計較:“說說看。”
“本市隻有一個樂京啤酒工廠,就在溫南縣。恰好我在溫南縣有片地皮,我可以把地賣給你,你來招商,我去做投資人。”
岑鯨鯨想了幾秒,這主意很好,於她幾乎沒什麼損害,好處多多。轉念一想,她問:“條件呢?”
李成蹊盯著她眼睛說:“樂京全資收購失敗,目前華克實業占股最大,百島持股很少。你給我留塊蛋糕就行。占比多少你看著給,多少都行。”
岑鯨鯨一口回絕:“樂京,我說了不算。這買賣沒辦法談。”
李成蹊篤定說:“樂京會是你的。”
她皺眉問:“你盯上我多久了?”
李成蹊一笑,又變成了深情的李先生,仿佛之前虎視眈眈的人不是他。
岑鯨鯨看著他眼睛說:“也不是不可以,我有條件,你不能擬定婚前協議。”
他毫不猶豫說:“可以。”
毫不猶豫到岑鯨鯨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有詐。
李成蹊給她杯子裡倒了半杯酒,她想了一會兒說:“地皮的事,我可以答應你。其他的以後再說。”
他好脾氣的說:“也可以。”
酒店的員工從前院繞過來,問:“你們怎麼在這兒?”
後院泳池這邊已經沒人了,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陸綜回來清理現場,客人都送走了。
酒店的服務生以為有被漏下的客人。
李成蹊起身伸手拉起岑鯨鯨,客氣問:“客人都走了嗎?”
服務生才看到岑鯨鯨明黃的裙子,才認出這兩位是今晚的新郎新娘。
岑鯨鯨不說話,覺得有點丟人。李成蹊毫無窘迫之感,依舊客氣的和服務生聊了幾句善後的事,並對今晚混亂的party,以及今晚的酒店貼心服務表示感謝。
等走到前院,岑鯨鯨都知道了,張廷尉中途就有點喝多了,帶了兩個女伴兒離開了。
她心裡想,李成蹊可真是個高手。
陸綜坐在前院等著他兩,見他們出來,擠眉弄眼問:“你們儘興了嗎?”
岑鯨鯨抬頭看了眼草坪,人員散後草坪也已經都整理好了。
李成蹊問:“都走了嗎?”
陸綜虛指指說:“續攤兒的去了店裡,喝醉的回家了。梁城問你過不過去?我替你回絕了。”
李成蹊不重酒欲,雖然經常混跡在夜店裡,但是喝酒的時候不太多。身邊女伴兒不斷,但也沒有傳說的那麼不講究,自從上次的女伴兒打發後,再沒招惹過,陸綜總說他不長心,早晚會吃虧的。
而岑鯨鯨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是真的心情愉快。
第二天一早,岑鯨鯨給岑美黎打電話:“媽媽,我們晚上過來一起吃飯。我中午去我爸那裡。”
岑美黎靠在沙發上囑咐:“說話放機靈點,彆人家說兩句好話,就哄的你找不著北了。”
岑鯨鯨笑起來,也不反駁,說:“舅舅晚上不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