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睡的時候,岑鯨鯨忍不住調侃:“李少董果真私產豐富,買一個公司,眼睛都不眨。”
李成蹊否認:“怎麼會,我為了買老婆一笑,已經捉襟見肘了。”
岑鯨鯨驚歎於他瞎話張嘴就來的本事。
她說不過他,就不再說了。
李成蹊則是想以後的路,人在高處,也未必就能要風得風,李文儀見他走的乾脆利落,因為溫南縣樂京啤酒的項目,居然後悔了,白天的時候打電話招攬他回去。
旁人看他狼狽的離開敦金,李文儀穩坐董事長的位置,而張廷尉隨手就是過億的資金,好不威風。
但是他毫不在意媒體的奚落,自己還挺滿意的。
買蟬音電台是因為老板是他的同學,對方要進軍金融業,沒心思在這個互聯網旁枝行業裡耗時間了,他之前早有耳聞,但是沒有深想,聽了岑鯨鯨給他提醒,讓他對蟬音有了其他用處。
岑鯨鯨特彆想撕下他的麵具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人。**、說鬼話手到擒來。這中男人原本是她避之不及的,但是她對李成蹊就是不死心,就想看看他麵具下的狼狽樣子,很奇怪的一中情緒。
見她不說話,李成蹊主動說:“下個星期有個朋友生日會,有時間的話和我一起去。”
岑鯨鯨下意識拒絕:“我沒時間。”
李成蹊像是猜到她會這麼說一樣呢,笑笑:“聽說百島董事長的長子也會來,我覺得你應該感興趣。”
岑鯨鯨皺眉問:“你為什麼認識那麼多奇怪的人?”
他悠悠說:“因為我是個野王。”
岑鯨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其實她不知道,李成蹊從十幾歲起就有個外號叫‘一杆王’,在圈子裡很有名,當時挑戰他的人很多,名聲很響。每個圈子都有一些規矩和社交。每個圈子也有邊界,不為外人道。
但他後來突然就停手了,不再玩兒了,誰也請不動他。
所以圈子裡至今都有關於他的桌球記錄,也因為桌球,他的朋友圈才很廣。
他放魚餌,就沒有不上鉤的魚。
岑鯨鯨調侃問:“你這麼處心積慮,怎麼這麼多年都沒有成登頂的人物,不應該啊。”
他靠在床頭,低頭看手機,夜燈柔柔的光,把他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他抬頭說:“人年少太順利,未必是件好事。”
岑鯨鯨聽的唾之以鼻。
他又說:“就像你,年少不如意,後來才遇見了我。”
岑鯨鯨問:“遇見你,能讓我有什麼好處嗎?”
李成蹊放下手機,特彆不要臉的說:“能讓你內外兼修,隨心所欲。”
岑鯨鯨雖然沒聽清楚,但也知道不是好話。
立刻躺在枕頭上閉著眼說:“閉嘴吧你。睡覺。”
她惱羞成怒的時候,李成蹊就很樂。
他朋友生日的時候,他特意開車去公司接她,坐在樓下等著她下班,一個下午大家都知道,脾氣不太好的岑經理的老公,脾氣超好,說話很和氣。
岑鯨鯨下班問:“是有什麼生意要談嗎?非我不可?”
李成蹊開著策劃,漫不經心說:“看你這麼忙,帶你去散散心。”
岑鯨鯨:“那不需要,我更想回家休息。”
李成蹊完全不聽她的:“有時候認識一些朋友,事情一樣能事半功倍,比你埋頭苦乾要輕鬆得多。”
岑鯨鯨直覺他有詐。
朋友的生日宴,其實是一個小型的商業聚會,不像他之前的那種狐朋狗友的夜店party。
進門的時候遇見一個戴眼鏡的文靜年輕男人,李成蹊打招呼說:“好久不見你了。”
那人笑起來說:“這話應該我說,是我很久不見你了。”,看了眼岑鯨鯨,“這是你老婆?”,語氣滿是熟稔。
李成蹊介紹:“我老婆岑鯨鯨,這是文政東。”說完衝岑鯨鯨偷偷眨眼。
百島啤酒的太子爺。
岑鯨鯨笑說:“你好,我是…”
文政東笑起來,打斷說:“樂京新上任的岑經理,久聞大名。”
岑鯨鯨開玩笑:“我壞脾氣的名聲,已經傳這麼遠了嗎?”
文政東聽的爽朗的笑起來,回頭看了眼大廳裡的人,和李成蹊說:“什麼時候來一局?那比這裡談生意有意思多了。”
李成蹊一手揣在褲兜裡,一手拿著車鑰匙,也回頭掃視了一眼現場,隨口的應聲:“這有什麼難,有時間來一局。”
文政東大概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利索,眉開眼笑的伸手拍拍他肩膀,招呼:“走吧。”
岑鯨鯨感覺他們似乎達成什麼協議,隻是你來我往的沒有明說罷了。
生日宴是個標準的商務宴會,李成蹊居然認識在場的大部分人,岑鯨鯨驚訝於他社交居然如此之廣。
晚上散場的時候,在門口又遇見了文政東,他特彆自來熟的招呼岑鯨鯨:“下次和李成蹊一起出來玩兒,樂京的新啤酒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