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之江厭離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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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心樂事誰家“願”之****

——無羨篇——

十六年前射日之征,魏無羨一戰成名。自那以後,有許多人懼他、怕他,可他有師姐寬慰,有江澄彆扭的關心,還有,那驚才絕豔的含光君藍忘機,總擋在他身前。

魏無羨不知道為什麼藍忘機先前還擔心他控製不住自己,在射日之征結束後卻不再勸他回頭,而是時時擋在他前麵,逼著自己重譜《洗華》,幫助他在之後的每一次戰後清心凝神。

有這麼多人什麼也不問地站在他身後,他本應該繼續神采飛揚地做他的雲夢大弟子,可看著試劍堂眾師兄弟行雲流水的抬劍輕揮,看著大家都認真地重建蓮花塢,而他卻隻能握著自己感受不到那洶湧的靈力的手,他還是忍不住心中黯然。

扶風追獵網,飛劍入瓊林。若非溫氏,若非溫逐流,他本應該是鮮衣怒馬,意氣風發,快意恩仇的劍修。

他茫然而悵惘。

直到,澤蕪君的到來。

澤蕪君親來雲夢,和他說了很多,他這才知道自己在藍忘機麵前有多特殊。那人向來便如高山白雪,似乎無悲無喜,萬事皆不入心,卻會因為他,生氣、懊惱、歡喜、擔心。

“忘機曾和我說'想帶一人回雲深不知處,帶回去,藏起來',這個人,除了魏公子也沒有旁人了吧?”澤蕪君的聲音總是那麼溫和,即使如今因他魏無羨被困擾的是他親弟,也不曾有半絲埋怨。

他坐了許久,請澤蕪君飛速禦劍帶他去一趟雲深不知處。

他還記得他在說出這一請求時,澤蕪君臉上的驚詫,可他等不及想見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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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還是沒有去見他。

遠遠地看到含光君一遍又一遍地試琴,一遍又一遍地翻閱琴譜,微皺的眉因為看到一個小紙人兒舒展了許多,他忽然心裡有些燙。

這灼人的燙讓他又催著澤蕪君將他送回了雲夢。

第二日晚間,他提著一壺醉人的酒回到蓮花塢時,被師姐叫了過去。

聽著師姐的關心,他忍不住斂起一身黯然,在她麵前撒嬌,“師姐,羨羨餓了……”師姐笑了,他知道的,每次她一撒嬌,師姐就愛笑,然後他也忍不住笑。

笑著笑著,他忽然想起在藍湛臉上看到的笑,心裡忽地一動,忽然問起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一個人……為什麼會喜歡上另外一個人啊?我說的……是……那種喜歡。”

他本是隨口一問,問出口就後悔了,沒想到師姐很快就反應過來,問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問他那人是不是,含光君。

他驀然無措,連連反駁,最後,竟是落荒而逃,跑著跑著,又忍不住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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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鳳山上,在吹完一曲突然看到藍湛後,他隻覺得自己心都跳得快了一些,他壓了壓心臟的位置,故作輕鬆地依循舊例在藍忘機麵前皮,卻在他忍不住沉聲時,再也抑製不住了。

藍湛問他:“在你心裡我是什麼人?”

他看著藍湛的眼睛,低喃“心上人”,在看到對方忽地亮了幾分的眼睛時,他衝動一起,拽著他的衣袖,緩緩地靠近藍湛,而後放肆一笑,“藍二公子……含光君~,藍湛~,我魏無羨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