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之江厭離15(1 / 2)

金光善怎麼樣,林子兮可不在意,自來此界,除了偷跟魏無羨時和藍渙同遊過一段時間外,林子兮都過得挺宅的,除了藍渙、藍湛和雲夢家人外,她和修仙界其他人並無深交,沒人來找她“聊聊天”探知消息,她也樂得清閒。

隻是之前說起讓金光善早早下台的話題暫被擱淺,林子兮還是偷偷給金光善下了術,讓他身體虛弱,厄運加深,這因果嘛,隻是讓他虛弱了些,也沒要人家性命,大勢已定,有先時射日之征的功德相抵,受便受了。

倒是坐上宗主之位的金子軒,在得知她要與嫁予藍渙時來找了她,為先前解除婚約一事親自道歉,確認了她真心嫁與藍渙時,怔怔地向她道了祝福。

林子兮看著這個原主曾經喜歡過的人慢慢走遠,為原主歎了一聲。經過風浪、成為宗主後,他終是慢慢地少了幾分傲嬌,多了幾分穩重。原主為人嫻靜溫婉,確實挺容易被金子軒的驕傲風光吸引的,想著初來此界金子軒不自然的神色,他未必對原主全然無情,隻是,她占了原主的身,卻終究不全然是原主。

婚禮前一日,林子兮去廚房為兩個弟弟各煮了一盅蓮藕排骨湯。兩個弟弟喝著湯,說起從小到大的打打鬨鬨,說起蓮花塢遭劫可家人還在的慶幸。最後,林子兮撫著兩個弟弟的頭,低眉淺笑。

修仙之人,禦劍千裡不過須臾,所以婚嫁時雖有不舍,卻不至於太傷情。在兩個弟弟的一路護送下,林子兮終是嫁到了姑蘇雲夢,成了藍渙的妻子。

林子兮原以為能和弟弟魏無羨一起出“嫁”的,耐不住某個覺得自家白菜被拱豬拱了的先生氣壞了,更氣的是據自家白菜說是他先動的心,內心吐血的藍先生暫時無法麵對魏無羨,而交代完了自己與魏無羨之事的藍忘機也終於良心發現,不敢再多刺激藍先生,決定多給他些時間消化,拉著魏無羨美名其曰結伴夜獵去了。

……

嫁給藍渙以後,林子兮自覺已完成人生一大事,開始怠懶起來,又重新做回了舒服的宅女。藍曦臣處理宗務,她就在一旁看話本,偶爾給藍曦臣遞一遞茶啊果啊的,閒時,他也會教她吹簫彈琴,實在興起他們就偶爾去逗一逗幾個弟弟,圍觀魏無羨調戲藍忘機又被藍忘機反調戲,或者和魏無羨一起偷看江澄相親。對於成親以後越來越“鬨騰”的師姐/姐姐,魏無羨和江澄無奈的同時,也為她高興,隻有心無所憂事事順心了,才能這般“活潑”吧?

偶爾他們也去夜獵,雙簫同出,一殺一撫,雙“管”齊下,真個像是賭書潑茶,濃墨簫香了。

說實話,之前去的修仙世界,她學了弓學了劍學了酒學了些許醫,卻沒有真正閒下心來學學這些吹拉彈唱的技能。除了大半輩子學會的一曲碧海潮生,和因著閨秀經驗留下的些許手感,她所學並不精通,好不容易遇上個修仙世界,可以呆久一些,練練技能順便增進增進感情也是好的。

唔,隻是宅著宅著學著學著,也特彆容易碰碰撞撞磨磨擦擦一室火花遇乾柴,她沒有想到藍渙斯文溫和的表皮底下居然藏著那麼悶騷熱情的心!於是在成婚的第二年,她就不負眾望順利誕下了兩個小崽子。

十六年後——

“阿瑾,你等等我等等我……”一個急切的聲音伴隨著匆匆的腳步出現在雲深不知處的大門外。

門口,一個身著藍氏家服,看起來清煦溫雅,款款溫柔的少年身體一僵,緩緩地轉過身無奈地看向來人,“阿瑜?你這是……又偷跑出來了?”

“哼!我不過是閒來無事玩了一會兒大舅舅教我做的紙人兒,先生見了便要罰我,豈有此理!我偏要出去!還是和大舅舅還有大舅父一起好玩,好久不見,他們肯定想我了!”來人,也就是藍瑜站定後,隨意地扯了扯衣袖,然後得意地說。

他們……或許比較喜歡自己兩個人……

藍瑜看了一眼臉色怪異的籃瑾,然後一手叉著腰,一手拍了拍胸脯,又得意地笑了,“我剛剛遇到一些弟子,和他們說先生讓他們曆練曆練,先生在藏書閣,沒人敢去打擾他,你說,這群蠢蠢欲動的,會不會耐不住,出了這大門呢?最起碼,景儀那小子肯定會忍不住出來的!哈哈,到時候法不責眾,唔,最起碼,到我身上罰也罰少了一些,嘿嘿,嘿嘿嘿!”

不……到時候懲罰隻會更重。

藍瑾扶了扶額,無奈地看著自家傻弟弟傻樂的樣子。藍先生現今正思索著怎麼增加家規,平素又不愛出門,乾嘛非要在他麵前那麼猖狂地違反家規?像他一樣,老老實實,以學習為借口時常外出,也沒見先生多加阻攔嘛,哈!

藍瑾這般想著,忍了忍笑,微咳一聲,“那我們還是走快些吧?”

“對對對!走走走,快走!我才不要帶一大串的拖油瓶呢!”藍瑜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拉著籃瑾,快步離開了雲深不知處的大門口。

半山腰上,目睹了一切的林子兮靠在藍曦臣身上,戳了戳藍曦臣的腰,“我才發現小瑾和你蠻像,外表斯斯文文,實際上黑水在心中嘛!”

藍曦臣早在她麵前放下了端著的斯文麵貌,此時,竟有些得意,“小瑾確實不錯。”

林子兮無語地看了一眼這些年來在她麵前愈發自戀的樣子,忽然興奮地一攬他的腰,“我們偷偷去看看孩子們的故事吧?”

藍渙忍不住笑,一副恭順柔和的樣子,“聽阿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