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戳著人家警衛,警衛就繃著臉,“這狗咬人了,那邊那麼多孩子,咬到了怎麼辦?”
安可就不講道理,“你胡說,怎麼可能咬人,你們一定是乾了什麼,肯定是打他了,不然為什麼咬人。”
第一次見這樣的,警衛就不說話了,人家邊上人還等著道歉呢,結果一看安可這樣,慣得你是什麼脾氣啊,覺得喝了洋墨水就不知道老祖宗的規矩了。
“安可啊,我們都在,誰去打他啊,這狗開口就咬人,你自己去醫院看看,給人咬的這樣,誰知道有沒有病毒啊。”
“依我看,這樣的狗死了正好,不死還留著吃肉啊。”
大家也是氣,人重要還是狗重要,人家跟老虎一起的那小女孩,都嚇得不會說話了,愣愣的,大家說是蝦掉魂了。
安可本來就傷心,結果還聽到人家說死了活該,忍不住了,再加上國外待時間長了,也不知道什麼叫說話客氣一點。
對著一圈的人就開始罵,最後大家不歡而散,回家安可還發了很大脾氣,“我讓你給我好好照顧,你說他是怎麼跑出去的呢?”
“我給你照顧了,給飯吃,那狗自己不吃我有什麼辦法?”
她媽也是火氣大,怪誰啊,雖然是剩飯,可是比很多人都次的好,裡麵有肉有菜,還有白米飯,給吃這個她都心疼呢。
再說了,閨女回來不說是孝順父母,對著父母親熱,就知道對著狗啊,狗比親爸親媽都好,也不看看誰給錢養著的。
心裡生悶氣,結果安可還發脾氣,最後胡父生氣了,“讓你去國外,你就學了這些,你學個屁啊,我看人家小學生都比你懂禮節,知進退,養你這麼大,送你出去讀書,你就是學這些回來的,早知道不如不去。”
“我怎麼了,我很好,你們看看,你們這些人是什麼樣子的啊,人家國外的根本不這樣,老說我,不看看你們自己。”
安可就覺得國外好,現在就就後悔回來了,“我就應該留在國外一輩子,不應該回來的。”
你說父母聽了這句話,傷心不傷心?
老虎大概也是嚇著了,一直哭,給宋清如打電話,你說她手頭上還忙,自己衛生間偶讀來不及去,這都是急著要的,老虎有一直哭,打電話的時候就哭。
她自己就忍不住哭了,自己在洗手間哭,哭完了給老虎打電話,“你等等,媽媽一會兒回去好不好,我們出去吃,晚上你好好想想吃什麼,我讓太爺帶著你去。”
“我要媽媽--”
“我要媽媽--”
最後你說就掛了電話,宋清如這時候就很煩躁了,就是累的,她晚上沒睡,中午也加班,下午的事情還多,自己都想著掀桌子了,肚子也不大舒服。
靜下心來想著快點做,接過就一直想著老虎在哭,孩子需要自己的時候,當母親的卻不在身邊,尤其是爸爸也不在身邊,她就一直想著彌補給老虎。
最後過了很久才弄好這一件,後麵的還有很多,晚上是要加班的,她自己站起來,看著外麵,賺錢的方式那麼多,何苦這樣呢?
肚子也有點疼,想來想去不還是親人最重要,她不就是老虎一個孩子嗎?
“我先回家了,我兒子身體不舒服。”
一個部門的,就宋清如跟一個人年輕的加班,負責這個的,年輕人多乾活,加班的事情就是你來,有活兒就給你,就是你來做。
人家到點就下班,家裡有老人孩子聚會什麼的,宋清如心想我也需要啊。
領導就不滿意,“這個明天早上就要,你能做的完嗎?還是帶回去做啊?”
宋清如板著臉,一點耐心也沒有了,“我晚上沒時間,找彆人來做吧。”
領導也不笑了,“這是什麼意思,你到這個時候說不乾了,我這也找不到人啊?”
宋清如心想,哪裡是找不到人啊,不過是人家都不願意加班而已,隻能找她,但是她家裡就一個人,太紅旗也不在,老虎哭的嗓子都啞了。
“跟上麵商量一下,延後再給吧,我也是一直在忙,一直加班,做不完也沒辦法。”
拿起外套來就走了,領導看著她開車走的,覺得這脾氣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讓乾什麼乾什麼,讓加班就加班。
你好用,老實聽話,有些難題,領導就給你,使勁的給你,因為好使喚啊,彆人不好使喚,乾點活就說累,不乾活還找事呢,乾活就跟求著一樣。
宋清如結果今晚就不給麵子了,領導也是生氣,跟剩下地那個年輕的說話,“你看看小宋,這是什麼樣子,對工作一點也不上心。”
人家那人心想,誰願意加班啊,她也不願意,不過也是新來的,不敢說什麼,人生地不熟的,但是一直加班,還老是這幾個人加班,也沒有加班費,也沒有宵夜的,人就很暴躁了,她也很想把文件全扔在領導臉上,去你大爺的。
但是,不敢。
但是心裡給宋清如點讚,心想就應該這樣,宋清如因為好說話,所以就乾活多,但是她丈夫上戰場了,大家也知道,人家家裡就她一個撐著,沒有公公婆婆,還有個兒子那麼小,現在還懷孕了,你不說是幫著一點,還跟以前一樣使勁用,良心不回頭痛啊。
宋清如回家的路上很痛快,無比的痛快,去你大爺的工作,上班就是上班,憑什麼一直加班,她也不知道不僅僅是單位這樣,整個體製都這樣,二八法則,八成人不乾活,兩成乾活的,她白天工作,晚上還加班,這叫什麼風氣啊。
又不是時間真的很緊張,你兩天的時間,給大家分一分,一起做不就行了,非得給一個人,累死累活不管。
她跟人家拿一樣的工資,甚至資曆少拿的錢還少,想想也是生氣了。
以後她就這樣了,臉皮厚一點,不要人家找你幫忙,不是自己部門的工作也要找到你頭上,就因為你能乾,鋒芒畢露。
該下班下班,做不完就做不完,領導在上麵頂著呢,她這樣乾活的都挨罵,那不乾活的要怎麼辦呢?
回家抱著老虎,給拿著壓驚水,摸著老虎的耳垂,“摸一摸,嚇不著,摸一摸,嚇不著啊。”
來回的摸他的耳朵,鬨鬨哭的一直咳嗽,抱著宋清如不撒手,“咬人--”
“對,你以後不要跟狗狗挨得太近了,繞著走,但是我們老虎真勇敢,拿著石頭打他了是不是,怎麼就這麼勇敢呢?”
老虎抬起頭來,“對,媽媽,我勇敢。”
勇敢那你就喝了吧,給老虎捏著鼻子喝下去,老虎臉都綠了。
“我不要。”扭著頭就在宋清如懷裡鑽著,就是不想喝。
“好了好了,你看沒有了,真乖,我帶你跟太爺出去吃飯好不好,還是你要我在家裡做紅燒肉啊。”
“都要。”
這個勞累命啊,宋清如舍不得拒絕孩子,就去做紅燒肉去了,你說肉剛入鍋,這孩子就扒拉著門口,還自己戴好帽子了,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小布包。
“走吧,去吃飯。”
“你不是要吃紅燒肉嗎?”
“走吧,我餓了,清如你不要騙我。”
給宋清如氣的,你個兔崽子,還喊著你媽的名字叫清如,蹲下來要打他嘴巴,“你再說一邊,喊我什麼?”
“不要鬨,吃飯了。”
老虎自己牽著江長源就往門口走,要出去吃。
站在那裡等著宋清如,還有點不耐煩,宋清如給關火了,這都做了,“你不吃了啊,媽媽不是給你做紅燒肉呢?”
老虎就是不吃了,現在就要出去,宋清如就隻能盛出來了,然後給端到宋為民那邊去了,“你們再煮煮吃,我帶著老虎出去吃了。”
江長源牽著他,“以後你叫媽媽,不能叫清如。”
老虎耳朵那麼大,就跟沒聽見一樣,“清如就是媽媽。”
得了,您說的都對。
帶著老虎去吃飯,這孩子大概就是老虎托生的,吃起來好胃口,啥都吃,特意點了一個紅燒肉,一塊塊的,他就吃的很香了,自己掐著吃。
有魚肉,宋清如就挑著給老虎吃,老虎也吃著很香,最後拿著自己的擦嘴布子,“媽媽,明天還要吃。”
“明天在家裡吃好不好?”
“沒事,老虎想出來吃就吃,明天太爺也帶著你出來吃。”
老虎這就高興了,兩隻手拉著江長源,笑的跟個大臉貓一樣。
他們吃的好,那邊太紅旗已經焦灼了,第一次交鋒隻是試探,回去加完油,當天晚上句開始第二次了,太紅旗幾個人就往那邊飛,想著掩護陸軍。
但是人家的地盤上,兵力很充足,那麼多飛機說起來就都起來了,陸軍已經進攻了,下麵是戰火灼人眼。
金健夫扛著槍在前麵,來的時候想著軍功,到了這時候,就隻想著弄死他,弄不死他你就活不下去。
人家地理位置好,手榴彈地雷就跟天女散花一樣,你想過去,就是看命,能不能活下去。
隻能是挖著戰壕,一點一點的過去,防止□□的,可以一定程度上減少傷亡。
結果□□過來的時候金健夫就沒來的及跳進去,離著坑就那麼半米不到,就是一步的距離。
他上級進去了,耳邊就是雷鳴一樣,你在這樣的環境中待過,你的耳朵聽力是有影響的,土都飛起來,帶著一些雪沫子,肉渣滓,不知道的缺胳膊少腿的多少人。
一陣耳鳴之後,金健夫慢慢的睜開眼,他在坑外,他上級就在坑裡,人沒了。
就那麼巧,□□就那麼近,差一點金健夫就進去了,他搓了一下眼睛,裡麵感覺是有沙子一樣乾疼乾疼的,但是閉不上,隻能使勁兒的衝。
那邊太紅旗就想擊落敵機,但是辦不到,人家的飛行技術跟飛機都是最先進最好的,我們的不是,我們都是靠著自己的。
所以就是打不中,都落下來了,對於地麵的人也不好,這裡就不適合空軍作戰。
結果人家就跟玩兒一樣,來回的炫姿勢,太紅旗就火氣大了。
緊緊的咬著一個不放,心想老子就是要讓你在地上摩擦,他緊緊的咬著,這就是近距離作戰,靠技術跟心理了。
他就死死的打,我不管彆人,我就摁著你打,你不是嘚瑟,不是看不起人嗎?
而且你這一次,必須要讓對方有傷亡,不然航空兵來了乾什麼啊?
最後三發子彈,太紅旗眼睛都不眨了,他自己心裡麵快速的計算,看這敵機有可能要變化的航線,總有一個能打中吧。
三發就沒了,那飛機冒著煙就掉下去了,有降落傘下來,是敵機飛行員跳機了。
地麵上大家都看到了,金健夫心想孫子能讓你跑了啊?
拿著機槍低空掃描了,就是讓你掉在那裡,讓你降落不到地麵上來。
沒有彈藥了,太紅旗後麵的兩架敵機就等著了,太紅旗心想不能在這個地方墜落,全是人家的底盤,估計降落傘就跟剛才那人一樣了,沒有到地麵就被人打死了。
他自己低低的擦過,想著把人甩掉,很是挑釁的發了一個姿勢,帶著兩架敵機就走了。
後麵的飛機看到了,在原地沒動,太紅旗快沒油了,他自己的油表壞了,自己算計著時間,在那裡指甲蓋畫出來橫線,一道一道的,直到最後。
他擊落了一架飛機,帶走了兩架,下麵的人就有喘氣的機會,金健夫帶著人就衝了,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拿下來,不然以後很難了。
剩下的飛機比較少了,這邊幾個人就能掩護好了,結果也不知道敵機是怎麼交流的,一會兒那幾架飛機也追著太紅旗一起走了。
太紅旗看著最後即將到底的油線,他想著自己使勁跑了跳降落傘,那麼這些敵機一定會掃描他。
他要是去撞機呢,如果去撞機,還能拉著一架飛機當墊背的。
飛機掉頭,對著後麵緊緊咬著的五六架飛機就來了,他自己將宋清如的照片撕下來,裝在口袋裡。
手拉著杆就去了,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