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討厭我,阻攔我的方向,早晚有一天,小耳弄死你們~”
“如果你看見我,記住我的名字,請幫幫小耳吧~”
悅耳的歌聲響起,玩家們沒人注意聽,NPC中的青煉卻一怔:這熟悉的名字,講的不是奪命導航那個副本裡的小BOSS,找爸媽的小耳嗎?
導航、檢票、進園後的木馬項目……合著這是個連環副本劇情!
青煉想,前段時間門歡樂島的創新研討會也算沒白開,就是不知道在裡麵當固定NPC,工資會不會增加呢?
正在思考,玩家中間門卻響起一聲驚呼,來自波浪卷女生。
女生震驚地張開嘴,但她沒出事,她前麵的絡腮胡頭頂卻多了一道傷口。
絡腮胡上一場誤殺玩家本就氣場低沉,現在滿臉血地回頭,更是猶如鬼怪:“你想殺我?”
波浪卷女生連忙搖頭解釋:“不,我沒有,我在打鬼怪!”
話剛說完,她手中銀光迸現,絡腮胡額頭又多出一朵血花。
“鬼怪扒在你臉上,真的!”女生篤定道。
絡腮胡:“……你不是瞎了嗎?能看見個屁啊!”
鬼怪在沒在他臉上他不知道,但這樣下去,先被弄死的肯定是他。
絡腮胡立刻提刀反擊,兩人打在一起,波浪卷雖然雙目失明,這時候竟也絲毫不落於下風。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有人把相鄰的玩家看成鬼臉,有人甚至把自己的身體看成鬼臉,一時間門整個轉盤都血光飛濺,慘嚎和驚呼聲不絕於耳。
“你們彆打了!萬一是幻覺呢?”
看著四周的人都開始陷入癲狂狀態,眼鏡男玩家非常害怕,他畏畏縮縮抱緊吊杆,極力勸說。
可不僅沒有人聽他的,隨著逐漸有玩家倒下,旋轉木馬竟然仍未停止。
宛如要一直轉入地獄。
眼鏡男徹底崩潰了:“我不玩了,我要下去,嘔——讓我下去!”
他張開手臂在空中揮舞,可這次卻如同陷入一個透明的玻璃罩,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離開。
就當他已經瀕臨絕望,幾近嚇到暈厥時,耳邊突然隱約飄過一道奇怪的聲音:
“咦,副本是不是有點問題?”
短短的一瞬,他還以為是錯覺。可隨即又是一道忽遠忽近的聲音:
“我也覺得,現在死幾個了?”
“三個了,這一輪規則已經完成。奇怪,怎麼還沒停呀。”
“嘶,四個了。”
他這是、也出現幻覺了?
眼鏡男迷茫地眨了眨眼,在恍惚中,他麵前浮現出一張恐怖的青黑色鬼臉。
鬼臉漂浮在他麵前,這次的聲音從她嘴裡傳出:
“果然,副本開始搞事了。還好我負責的這個,現在也快被嚇死了。”
說罷,鬼臉突然湊近,甚至從腦袋兩邊長出手臂來碰他的眼皮:
“自己把自己嚇死,還能成功轉化的,我也是第一次見。”
這是什麼意思?眼鏡男不知道。這也是他生前的最後一次思考。
因為在鬼臉觸碰他的刹那,他就已經兩眼一翻,徹底失去了意識。
看著玩家軟下去的身體,青煉聳了聳肩:
“第五個。不管如何,我的任務總算完成了。”
立刻下班,是她對這個工作最後的尊重。
她變回人類形態飛到打卡機上,順利的刷臉、確認——然後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抱歉,副本尚未開啟,暫不能進行下班打卡。]
青煉:……???
你要不要聽聽看自己在說什麼?
同一時間門不僅是她,另外四個剛剛完成任務準備下班的NPC也遭到了拒絕。
一旁的NPC也呆住了:“我上一次聽到這麼荒誕的理由,還是辦事員說他腦子裡的水不足,不能給我辦理帶薪病假的時候。”
和現在相比,簡直有些難分上下——副本已經開始這麼久了,居然告訴她們尚未開啟?
到底誰在見鬼呀?
打卡機卻依舊堅持:[副本尚未開啟,需等玩家全部入場才能進行打卡。]
同事驚奇道:“缺哪個玩家?她也被副本係統腦子裡的水堵在外麵了嗎?”
青煉想說什麼,忽然眉心一跳,有所察覺地看向空中。
如果剛剛沒感知錯……
她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