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有點兒怪癖，就愛和自己較勁。”
沉呦呦聽後眨了眨眼睛，不大明白。
“真奇怪，還有人自己跟自己生氣的。”
“也要看對象。”
小少年勾唇笑了笑，抬起手輕輕揉了揉沉呦呦的腦袋。
“要是呦呦妹妹惹我生氣了，我也舍不得和你置氣，隻好生自己的悶氣了。”
林言洲語氣很是風輕雲淡。
可沉呦呦沒聽明白，不代表沉鹿沒聽懂對方話語之的潛意思。
所以剛才陸謹行的確是在生自己的氣？
沉鹿思來想去，想了下前後自己的話。
發現她似乎並沒有做什麼不妥當的事情，除了對方在說送她們回去的時候猶豫了那麼瞬。
少女指尖微動，眼角下那點淚痣在睫毛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老周開車過來是半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也就是沉鹿被女生拉著過去的時間他便到了。
陸謹行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在叫老周過來的時候剛好是藝彙演結束的時候。
隻是因為沉鹿，他讓對方在外麵多等了會兒。
這種情況很少見。
平日準時的總裁大人會在晚上半個小時，這讓老周很是好奇。
“該不會是在學校遇到是迷弟迷妹了，被攔著要簽名吧？”
因為之前陸謹行來過淮南，這樣的猜測倒是有理有據。
正當老周這麼想著的時候，從後視鏡那裡看到了往這邊走過來的陸謹行和林言洲。
還有……
個麵容清冷的少女，和個小女孩。
老周放在方向盤的手頓。
開門等到他們坐上來之後，這才回頭近距離看了眼沉鹿和沉呦呦。
“你好。”
“哦哦，你好你好。”
他並不是第次見沉鹿她們，之前陸謹行過來淮南的時候他就遠遠瞧見過。
“你是淮南的學生吧，之前陸先生繞遠路過這裡……”
“周叔。”
陸謹行見他話匣子又快要打開了，早他要股腦抖出大堆話的時候立刻開口打斷了。
“先送她們。”
“好嘞。”
沉鹿發現老周沒有問她住在哪裡，打著方向盤準確無誤地就往銀杏路那邊——也就是她家的方向駛去。
“周叔叔，你之前來過我家嗎？”
少女的聲音要比男人柔和，平日裡聽慣了陸謹行硬邦邦的語氣的老周覺得格外舒坦。
他邊打著方向盤，邊笑了笑。
“陸先生昨天叫我去你家接過他，這才天不到，我當然記得路。”
沉鹿愣，這才後知後覺地記起來陸謹行昨天在她家吃過頓便飯。
當時也是司機來接的他。
陸謹行坐在靠窗戶的位置，剛才因為沉鹿的疏離態度而稍微緩下來情緒。
不知怎麼的，又沉了下來。
男人手指下下點著手臂，視線淡淡地往車窗外落。
他少有的煩躁，抬起手扯了扯領帶。
隻是個很細微的動作，沉鹿因為對方剛才莫名的不愉視線直有落在他身上。
這個時候也自然覺察到了。
“……陸叔叔，你要是熱就把窗戶打開吧。”
“我不熱。”
陸謹行這麼悶悶地說了句，他指腹摩挲著手腕的表帶。
微涼的觸感讓他稍微平複了下情緒。
“你向尊敬長輩，剛才卻有點兒失禮了。”
“周叔比我長輩，你這麼喚就和我平輩了。”
“……你該叫他爺爺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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