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1 / 2)

自那以後,槿樺便常常跟在楚華樆身邊。除了每日的書房隨侍,演武場她也是時常去的。經曆過上次圍場中發生的事,槿樺總覺得自己應該多學些自保的本事才是。

楚華樆教了她不少,一來二去連宮中來的教習師傅都說她頗具天賦,後來見她對這類事情很感興趣他又選了不少兵書拿給槿樺研習。

槿家的事好似過往雲煙,在無數的書卷中化作塵埃,消逝不見。上輩子她隱忍不發,受儘擺布敢怒不敢言,到了最後更是抗爭不過無力做出改變。可如今卻是不同了,隻要還有這個男子的身份在,她就不會被束縛在那四角的天地之間。重活一世,她要將自己的命好好把握在自己手裡。

“槿公子?”

槿樺抬頭望向正喚她的小廝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她隨手合上了手邊的兵書,語聲溫和:“怎麼了?”

“有封您的書信。”小廝畢恭畢敬地拿出一個信封,槿樺的視線從上麵掃過,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她哥哥槿榆的字跡。

這些日子來,她幾乎是斬斷了和槿家的一切聯係,怕她哥哥夾在中間會為難,也就一直沒有給他寫過書信,再者這三言兩語間她總覺得很難解釋得清。不過想來這一回是躲不過了。

槿樺接過信件,打發了小廝下去。槿樺指尖輕撚過一頁頁信紙,信中果不其然是槿榆在問她那日的狀況,不是在質問而是真的擔心。若說這槿家還有誰會真心實意待她的,恐怕也就隻有槿榆一人了吧。

信的最後槿榆說要見她一麵,時間就定在了今日午後。槿樺苦惱地揉了揉眉心,有些犯了難,她倒不是擔心楚華樆不準她出門,隻是今日楚華樆入宮,早些時候便不在府上了,如今想尋他都尋不到。

槿樺放下了手,視線不經意間掃過遠處桌角上的錦盒。那裡麵裝的是一枚令牌,正是除夕那日她出府楚華樆給她的那一塊。那晚回府的時候,她心裡有些亂,想著彆的事也忘記交還給楚華樆了,然而這麼久過去了對方也從未開口找她要回過。

槿樺有些拿捏不準楚華樆的意思,她想著反正她常年待在王府裡也不會出門,索性就先找了個合適大小的盒子,將令牌妥善地收了起來。隻是沒想到,這令牌有能被她再用上的一天。

槿樺打開盒子,那枚精致繁雜的令牌還好好地躺在裡麵。既然楚華樆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也就說是允許她用的了?

她望了望外麵的天色,估摸著自己應該能趕在楚華樆回來之前回到王府裡。雖然這樣沒有提前告知就私自出府似乎不大和規矩,隻是眼下事從權宜她哥哥如今深受大皇子器重,想必抽出一次時間要她更難。若是真的被楚華樆發現了到時候再賠罪吧……不過,就隻是見一麵長話短說應該不會拖那麼久的吧?

槿樺起身去裡間換了一套更適合外出的衣衫,如今她穿起男子的服飾甚是熟練。淡綠色的廣袖長衣陪著個淺色的錦帶,原本係在腰間的槿家家紋玉佩被替換成了較為普通的一塊。

這是她上次托人從外麵帶回來的,做工一般不值幾個錢。此時襯在身上倒甚為彆致雅觀。青絲被拆開重新束了一下,少女姣好的容顏在她的裝扮下儼然已完全變成了清秀少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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