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對不起”(2 / 2)

起初隻是訝異《文豪野犬》太宰治的形象與津島修治過於相似,引起了分外無聊兩人的興趣。在等到費奧多爾·d出場後,隨著劇情展開,動畫化聲優確定,事實被指向了一個過於荒謬的可能。

Meursault監獄,天人五衰事件中關押他們的地方,位於歐洲極其隱蔽的某處。以及純白色的囚服,植入體內的生物感知器,除了身體莫名其妙縮水以及記憶喪失以外,簡直像是兩位在監獄中下棋對弈的導演從漫畫中活了過來一樣。

從虛構的世界中脫離,來到創造出他們之人的世界。

所以說,可悲的不隻是這個依附於幻想的世界,還有本屬於這裡卻因未知原因逃離牢籠,越界到“神明”所在世界的他們。

“我很高興自己能成為你活下去的理由,但是這不夠。”不足以讓你心甘情願永遠滯留在這個世界,停駐在我身邊。

費奧多爾輕抵上津島修治的額頭,過近的距離能感覺到對方帶有些許慌亂的吐息落在唇邊:“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

他的聲音輕到隻餘些許氣音,在這片死寂的空間中足夠讓修治聽清,逐漸染上緋紅的耳尖昭示著看似無動於衷的津島修治內心的混亂不安。

雙唇間僅餘下極其危險的距離,無論誰向前試探著邁出一步,都足以將兩人間多年來不可視的薄膜捅破,重新定義二者間的關係。

費奧多爾露出一個笑來,眼中深情不再,或者說先前的一切都是精湛的演技。而津島修治因為對他有所求被迫陷入不利境地,沒能第一時間察覺他直球背後隱藏的戲謔。

他說:“畢竟我是繼中也和國木田之後你的新任媽媽。”

津島修治:“……”

“不要男媽媽!”他高聲抗議著,一把推開滿臉奸計得逞壞笑的基友,從費奧多爾並沒有用多大力氣的禁錮中逃離,捂臉蹲在地上縮成一團,“費佳你也沒少坑我吧。”

行吧,不逼他了。

費奧多爾轉過身去,不再看那麵屬於現實世界的光幕,跟修治肩並肩蹲坐在一旁,凝視著空無一物的虛空。

係統的提示框早在宇宙湮滅的那一刻一同消失不見,連同刺耳的警報聲一起。它的存在僅僅是為了維護那個世界的真理,守護之物不複存在之後,它也沒有了繼續存在的必要。

“理論上來說,在這應該能看見其他同等級世界才對。”費奧多爾看似隨意的轉移話題,提出的問題卻是很嚴肅的現實。

“《文豪野犬》能以下位世界的方式存在,那麼其他作品也能以同樣的方式在某處運作著。”

如果說現實世界是唯一的上位世界的話,其中被人們創作出的無數作品應該會像《文豪野犬》一般,以下位世界的身份存在於某處。但是他們打破屏障之後卻看不見這些本應該存在的世界,不符合常理。

津島修治歪了歪頭,又恢複成了平日裡最常擺出的那副麵貌,仿佛先前短暫的窘迫沒發生過,他認真回答道:“嗯,有的大概隻是本源同為漫畫的存在吧,真人版的不行呢。”

所以說是什麼力量將其餘世界隱藏起來了嗎?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側耳傾聽兩人的對話,在某個概念被提出之後,將一切遮掩住的帷幕被看不見的手拽落。萬花筒般絢爛的畫麵噴湧而出,令人眼花繚亂到難以分辨每一幅畫麵是什麼。這對費奧多爾和津島修治來說不是什麼問題,他們能記住每一個光幕所展現的內容,無一不是曾經追過的番劇場景。

“啊,剛說著就出現了……”

“隱瞞並沒有用呢哈哈。”津島修治笑道。

兩人互相倚靠著一同觀賞著眼前的一幕,誰都沒有開口,維持著這片世界之外的未知空間的靜謐。每個光幕都像是一顆星辰,光亮或許微弱,或許奪目。它們彙聚在此處,如同銀河般的緞帶圍繞著兩人起舞。

世上不曾有人見證過眼前的一切。

費奧多爾久久凝視著這幅畫麵,空無一物的眼中久違的燃起了名為期待的火焰。

“修治,我的話並不是謊言。”他說。

“能觀測就能乾涉,能乾涉就能控製,總有一天我們能解決掉世界之間屏障的問題,自由地在各個世界穿梭吧。”

他站起身,貪婪地伸開雙臂,似是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納入懷中。

這將是隻屬於他們的遊戲場。

“等,暫停一下。”津島修治聞言抬頭,臉上帶有幾分迷茫。

“剛剛那句話應該是丘比的台詞吧?總覺得像是什麼黑惡勢力一樣。”

費奧多爾笑著:“黑惡勢力剛剛毀滅了一個世界。”

“啊……確實如此。”津島修治拍拍披風,動作懶散的一同站起來。

“那邊世界究竟怎麼回事,修治也猜到了吧。”他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要賭一把嗎?”

“當然。”

雙手再次交握。

費奧多爾在虛空之中穩穩一劃,本該消失的係統被這個簡單的動作再次召喚出來,隻是遍布各處的雪花噪點與不時閃爍的麵板昭示著它存在於此的艱難,幾乎下一秒就要消散。

【檢測到滋——線崩壞,滋——開啟修正模式,回溯至——時間點——】

他與修治是這世界最後的遺物,隻要兩人不滅,這個世界就有重啟的可能。

【確認】

【嘀——係統正在抓取時間滋——稍作——等候滋——】

瞬息間,萬物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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