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港黑良心他(1 / 2)

費奧多爾將筆記本電腦暫且合起,反手放到身後的床頭櫃上。之後動作輕柔地避開還在不斷滲著血的傷口,小心翼翼托住津島修治的腋下,將半個身子都歪到床外的人重新塞回去。

半倚在床頭的某人眨眨眼,試圖將遮住視線的黑色劉海彆在一邊,弱弱道出心中的疑惑,“費佳你好像在抱貓……”

“就是抱貓。”

兩人畢竟一起生活多年,對方什麼時候能聽進去話,在怎樣奇怪的方麵固執都了然於心。

確認了津島修治不可能乖乖臥床養傷,費奧多爾索性不再執著於把人強行摁床上睡覺一事。他從衣櫃後摸出一張印有卡通螃蟹花紋的小折疊桌,攤開放到執意要工作的基友腿邊。

如願以償的津島修治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撈過費佳放在床頭的電腦,劈裡啪啦的開始飛速敲擊著鍵盤。他將先前存儲下來的信息分門彆類整理好,特意新建了一個名為酒廠的文件夾,將搜羅來的黑衣組織情報儘數扔進去。

沒多久,前去後廚的費奧多爾端著兩杯飲料返回,絲絲咖啡幽香自熱氣繚繞的杯中揮散,掩蓋住屋內揮之不散的消毒水味。

他將一冷一熱兩份飲品推到修治麵前,“加了安眠藥的橙汁,和加了止痛藥的咖啡,選哪個?”

津島修治不帶絲毫猶豫地接過氤氳著霧氣的咖啡,呼著氣將撲麵而來的熱氣吹散,讓最頂上一層涼到可以入口的程度。他抿了一口咖啡,感受香醇與苦澀一同自舌尖蔓延,餘光瞥見費奧多爾正叼著彎成心形的彩色吸管,若無其事地喝著那杯自稱加了安眠藥的橙汁。

“真意外,居然沒有溫牛奶這個選項。”津島修治咂咂嘴,目光定格在那杯水位下降速度飛快的橙汁上,滿臉寫著‘想要’二字。

仿佛剛剛想都沒想選了咖啡的人不是他似的。

可惜再怎樣望眼欲穿的表情到了費奧多爾這裡都成了無用功。他麵色不改,抓住那隻快要觸碰到杯壁骨節分明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了捏指尖,回答著方才的問題:“你乳糖不耐受。”

津島修治觸電似的猛地縮回爪子,緩緩低下頭,雙手捧起屬於自己的那杯,一邊小口啜著咖啡一邊含糊不清地嘟噥著什麼。

“費佳你早就知道我會選咖啡,果汁裡什麼都沒放。”

“嗯。”費奧多爾並未否認。

“讓我嘗一口。”

“會澀。”

“才不會,就一口。”

“你胃不好,不行。”

“啊……這麼看需要做的事超多。”連續被拒絕的津島修治不再繼續他故意煩人的行為,停下幼稚的舉動後,癟著臉重新將注意力挪回電腦屏幕上。

兩方世界融合,每邊都抹去了一半作為背景板的生命,而不是兩相疊加的翻倍計算,讓日本人口始終維持在一億多。

雖說這些消失的人對於他們而言,僅僅是填補人口總數的數字而已,姓名樣貌生平一切皆無從得知。但若將他們視為有血有肉,會獨立思考的個體的話,融合世界這一瘋狂的行為直接奪去了數十億人的性命。

從未出生過,從未在這世界上活過,僅有的存在過的證明,儲存於造就這一切“神”的記憶中。如同飛絮般無根無蒂,落在內心的湖水中卻無法激起任何漣漪。

隻不過是刪除多餘的數據而已。

津島修治默念著洗牌過後的企業名單,將它們逐個與記憶中出現過的名字對應,很快便分辨出該企業原世界屬於哪邊。

他離開港口黑手黨大樓時走得匆忙,那些隻有首領才能過目的文件甚至沒空掃一眼。所幸費奧多爾之前到處黑數據時,十分貼心的將港黑大部分電子版資料盜了出來。雖說真正機密的紙質文件暫時無法入手,現有的一切已經足夠應付了。

費奧多爾重新接上一台新的電腦,開始重點探查鈴木財團相關信息,隨口提議道:“如果尾崎紅葉沒有離開港黑的意向,安排她以橫濱港口株式會社管理層的身份跟鈴木財團洽談比較合適。”

畢竟鈴木財團董事長妻管嚴這一設定是官方認證的,以鈴木園子母親那強勢的性格來看,尾崎紅葉會是港黑中與她相性最好的存在。

早在最初,鈴木財團便是計劃中優先度最高的合作對象,畢竟柯南世界中三天兩頭一炸的大樓基本都屬於他們,其影響力可想而知。

若要將港口黑手黨順利發展成BEAST線中所提的那般,不再僅是作為橫濱的陰暗麵存在,而是在外界看來毫不掩飾野心的肆意擴張勢力範圍,逐步滲透入這個國家的各行各業,成為名副其實的黑暗帝國。其中少不了與身居黑暗反麵的鈴木財團打交道。

“警界也要重新安插人,要跟好多高層打交道啊。”津島修治抱怨的聲音響起,一副消極怠工的模樣,隻是敲擊鍵盤的手指速度不見半分消減。

“IT界的辛多拉公司,四井集團,巨木企業……不行了,有印象的全都是會死人的。”他裝模作樣地掰著手指,念出的企業名無一不是未來會發生凶殺案、前途未卜的存在,其中重點標記了名為‘辛多拉’的公司,“也就諾亞方舟有點意思,彆的……嘛,費佳你還記得多少?”

“太多了不想回憶。”費奧多爾秒答。

津島修治指的是曾在一千多集柯南中出現過的企業,其中有多少值得港黑與之合作暫且未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除了最為出名的鈴木財團,剩餘能擁有姓名的企業大多是作為案件背景板出現的。一旦提前知道這一切做好準備,想要收購吞並,或是用來打擊對手會變得輕鬆許多。

“懂了,讓太宰治頭疼去吧。”津島修治沒有任何良心地點點頭,坑同位體坑得毫不猶豫。

畢竟那些案件的日期都是在四年後,早與他們無關了。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破了街角的靜謐,將籠罩於世間朦朧的薄紗掀起。溫暖和煦的光亮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屋內一臉病態的青年蒼白的麵龐上,替他的嘴角平添幾分血色。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