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飯團正在(2 / 2)

人形自走繃帶精:想要毀滅橫濱得到書的你,跟身為港黑首領懷刀的我,立場可是對立的。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好的,曼妥思投敵了,快來幫忙

人形自走繃帶精:嘁……明明早都有辦法,還故意在那裡裝為難

津島修治輕哼一聲,撇撇嘴,將自己埋入被窩更深處,沒有絲毫打算理會費奧多爾求助的意思。

他並不害怕那些血腥可怖的照片,隻是過於無聊,想找點話題緩解被迫走劇情的無趣。或許對常人而言,直麵屍身是過於恐怖的一件事,但是把這一切當做遊戲的津島修治接受良好,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懼意。

畢竟他跟費佳早都是紅名了。

——

黃昏並不是波洛咖啡店一天人流量最大的時刻,下班潮過去,還留在店內解決晚餐的客人所剩無幾。

夕陽的色澤與店內色調愈發相像,昏暗壁燈亮起,將斜斜坐在吧台後身形修長的男人影子拖長。放置在麵前的木糠杯一口未動,頂端對半切的草莓失了光澤,顯然是時間過久不再新鮮。

米哈伊爾半托著腮,目光在正對麵的複古式時鐘上停留,隨著秒針不斷轉動的頻率,一下一下輕叩著桌麵。

原本約好的人久等不至,讓這位算得上隱居的超越者心中滋生出幾分擔憂。

他知道對方身為羊的首領,很難有固定的閒暇時間,但是答應好的事從不會失約。像是今天這樣,出於對熟悉小輩的關照,米哈伊爾借用梅勒斯的情報網探查有關荒霸吐的信息,約好了今日將這部分內容交予他。但是直到分針早已經過約定的時間幾圈,卻一直沒能見到中原中也的身影。

他不想承認,自己內心逐漸蔓延開來的苦澀感情名為害怕。

不願再一次承受失去所有的苦痛了。

至少劇本中,米哈伊爾的人設此刻的心理活動應是如此。

雙開的賬號皆在橫濱,並沒能讓費奧多爾的感官混亂,他正根據落入店內夕陽的角度,推斷出當前劇情進程。內心默數著時間,在其餘店員關切的目光中裝作若無其事地模樣,起身替自己泡一杯咖啡。

安慰的話語並不能有效讓米哈伊爾店主精神起來,這種時候,店員們默契的放任他獨自一人清靜。

亞空間徹底張開的瞬間,遠在波洛咖啡廳的米哈伊爾手突兀一抖,常年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弭。

盛滿了咖啡的骨瓷杯跌落在地,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造型精致的咖啡杯霎時間四分五裂。滾燙褐色液體濺至青年的褲腿處,浸透過薄薄一層布料,灼傷了他蒼白無比的皮膚。

青年仿佛對此毫無察覺,他嘴角繃直,麵具之下的神情逐漸被凝重覆蓋。

新入職沒多久,名為長穀川的店員微不可查地瑟縮了一下。

或許普通人無法理解,但是本職是異能特務科乾員的他能明白,米哈伊爾那一瞬間散發的是殺氣。即便這份冰冷到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殺意並不是針對自己,僅僅是不經意間被波及到的程度,卻讓他冷汗直流,那一刻甚至喪失了呼吸的能力。

到底是什麼人惹這位祖宗生氣了?

若是放在平常,店員明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表現,足以引起米哈伊爾的注意,然而此刻卻沒空顧及這些。他隨意抽出一張紙巾,粗略將傾撒在手背上的咖啡拭去,披上平日裡鮮少使用的風衣外套,徑直朝著店門處走去。

“店長?”

十分有眼色,急忙拿出冰袋的店員出聲叫住了他。

青年腳步微頓,似是終於想起自己還有一乾店員等待他的解釋。米哈伊爾聲線努力維持在較為平穩的狀態,拒絕了店員的好意,頭也不回地說:“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店裡就交給你們了。”末了,他終於記起自己應該戴上溫和的麵具,後知後覺地補充著,“很抱歉,這裡需要你們幫忙收拾。”

之後便大步離開這片地域,留下幾位店員麵麵相覷。

青年先前停留的座椅處仍殘存些許餘熱,那之上的吧台處,形單影隻的木糠杯顯得格外孤寂。

——

同蘭堂的戰鬥比想象中的還要艱難,更讓中原中也不爽的是,他們能贏完全是因為那個自殺狂魔的計劃。

疼痛對身為羊首領的他而言並不陌生,隻是這次的傷勢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嚴重得多,想要恢複如初,恐怕需要不少的時間。

這下又會讓那位溫柔的店主擔心了。

終於走完劇情的津島修治杵在一旁,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牽扯到橫貫前胸的傷口時,又痛到呼吸一滯。

先代首領對他造成的傷雖說不如身為主要戰力的中原中也嚴重,並未傷及肺腑,但是外翻的血肉看著很是駭人,免不了回去縫上幾十針。

回想起幾年前他盜首領宰號時,費佳給他縫針的過程,津島修治就忍不住一個哆嗦。

陌生的腳步在造船廠不遠處停駐。

被人目光鎖定的不自在感如芒在背,亞空間消退後,被陣陣海風聲掩蓋的腳步聲無法逃過中原中也的耳朵。

還有其他人在附近!

“是誰?!”

即便是身負重傷,中原中也對於敵意的感知依舊不減半分。他強忍著肋骨斷裂的痛意,猛地扭頭,用重力控製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碎石,直衝不遠處造船廠的邊緣。

這對於兩個剛經曆過一場大戰,體力所剩無幾的少年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他們已經無力再戰。

恍惚間,中原中也看到一張熟悉的黑白對半分麵具出現在廢墟空隙處,驚愕之際,表情霎時間一片空白。

能戴這麼個性的麵具到處亂逛,放眼橫濱,除了那位實力強勁的店老板以外彆無他人。

“……米哈伊爾先生?”中原中也一愣,包裹著碎石的紅光消散。他艱難地咽下一口血沫,重新讓模糊的視線聚焦。

目光所及之處,除了蘭堂的屍體以外,空無一人。

“沒有人……難道是錯覺?”

他喃喃自語著,眼角餘光撇到了太宰治的異常。

雖然才相識不久,但是從來都表現得遊刃有餘的太宰治,此刻卻一反常態。他的指尖微微顫抖,呼吸淩亂,似是看到了什麼過於可怖之物。

“喂,你怎麼了?”

“……”

太宰治並未回答,隻是久久凝視著廢墟儘頭,目光隨著那條看不見儘頭的海岸線逐漸遠去。

他的瞳孔中,被濃厚到永遠化不開的濃霧填滿,沒有任何光亮落足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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