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所以說(1 / 2)

【與“人形自走繃帶精”私聊中】

人形自走繃帶精:在乾什麼[貓貓探頭.jpg]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什麼什麼[捉住貓貓.jpg]

人形自走繃帶精:什麼又是什麼,什麼又是什麼是什麼[看透一切的目光.jpg]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好了,停止套娃

製止了兩人沒完沒了的迷惑行為,係著淺褐色圍裙的溫柔店主暫且無視掉聊天界麵,輕笑出聲。

他蹲在店門旁,用色彩鮮豔的粉筆在小告示板上塗塗抹抹。幾隻常年投喂,早已混熟的流浪貓乖巧臥在青年身邊,互相舔舐著毛發,愜意地呼嚕出聲。它們時不時地翻個身,將脆弱柔軟的肚皮暴露在外,任由他伸手揉搓,不作任何反抗。

很快,與店內新推出甜品有著七八分相似的圖樣成型。配合著一串規整到像是印刷出的花體字,立在遍布翠綠爬山虎的牆壁旁,吸引著來往路人的視線。

距離那通信息量過大的電話已過一個多月,這期間,費奧多爾依舊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經營著這家名氣愈發響亮的咖啡店。

根據老板心情,每月不定時的推陳出新,使得波洛咖啡店總能掀起甜品界的變革浪潮。久而久之,“波洛”已經成為了一個影響力不小的品牌。

可惜的是,店主米哈伊爾是個過於安於現狀的人,沒有絲毫擴張店麵或是開連鎖店的意向,讓一幫替他擔憂發展前景的店員們乾著急。

費奧多爾對此不為所動。

畢竟橫濱還要經曆一場龍頭戰爭的洗禮,在那之前,任何擴大產業版圖的行為都是自尋死路。真正的黃金發展時期,是在那之後的不久,暗世界由港口黑手黨徹底掌握以後。

澀澤美人即便是死了,頭骨都被他放到小菅銀吉辦公室的儲物櫃裡,搞事能力卻絲毫不減。

炸一棟港黑大樓都不是問題,更彆說某間小小的咖啡店了。

至於店內常客中原中也,同蘭波一番惡戰後傷勢過重,修養的同時,不得不將前來波洛的次數減少至零。

為了不讓這位溫柔可親的店老板擔憂,他隻是電話中報了個平安。推脫說自己這段時間忙碌,短時間內無法如約而至。而知曉一切的米哈伊爾,依舊用他與往常無二的輕柔聲線答複著,像極了真心關切自家孩子的長輩。

根據劇本,此時的米哈伊爾是真心將未來的港黑良心當做兒子對待。每每看到他時,總是難以自抑地想到自己逝去多年的費堅卡,忍不住想要儘可能的對他好一些。

似乎這樣,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能得到些許慰藉。

當然了,這段內容是某個生命不息、搞事不止的繃帶精強烈要求增加的,這種刻意抬輩分的行為很能滿足他的某些惡趣味。

費奧多爾並沒有反對。

他跟津島修治並非如外表那般年輕,從擁有記憶的那刻算起,二十年的現世生活再加上文野的八年,兩人已經度過了如此悠長的時光。若是再算上身體年齡,更甚一步,將他們失去記憶的過往一同計算……

這年齡不提也罷。

微風輕拂過,將泛有清新草木香的藤葉吹得沙沙作響。幾簇自花壇中新冒頭的嫩芽也微微晃動著,與零星幾朵不知名的淡藍色野花一同搖曳。

費奧多爾將一縷遮擋視線的發絲撇向耳後,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認真擦拭著右手指尖沾染的粉筆灰。他把小黑板擺在店門旁,後退幾步,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眼角餘光不經意間落在街角的花店處。

某個動作鬼鬼祟祟的人影被花架遮掩,層層疊疊的馨香花朵縫隙間,一抹顯眼的橘色一閃而過。

青年勾起嘴角,露出一個似是無奈的笑容,裝作什麼都沒察覺的模樣回到屋內。

店鋪內外溫差較大,厚重玻璃門有效將陣陣熱意擋在門外。好在冷氣開得足夠,衝淡了悄悄依附在他身上一同湧入咖啡店的悶熱氣流,卻又不至於讓人感到發涼的地步。

沒有顧客點單,閒在吧台後擺弄模具的店員見自家老板回來,抬起頭隨意閒聊著。

“店長你聽說了嗎?最近的幾則傳聞。”

“是什麼?”

“那些非法組織的事情……聽說羊被毀滅了,還有格哈德安保服務似乎也元氣大傷的樣子,成員死傷過半。”他悄悄湊到費奧多爾身邊,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對於如此恐怖之事發生在自己所在的城市感到心悸。之後小心翼翼環視四周,確保沒有好奇心旺盛的顧客偷聽自己的談話,這才壓低聲音繼續八卦道:“好像又是港口黑手黨的傑作……”

青年將剩下的粉筆放回雜物櫃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格哈德、GSS嗎,也是沒辦法的事。”

“當年大戰結束的太過突兀,本國援助中斷,這些隻會持槍對準敵人的成員安保人員為了在租界裡生存下去,隻能一腳踏入灰色領域呢。”

“???”

店員滿臉問號地看著突然開始自言自語的老板,無法理解,為什麼明明是自己先提出的話題,他卻無法跟上節奏。

另一旁,入職沒多久的新員工長穀川手上動作不停,將塗抹好黃油的麵包片放入烤箱。在一陣誘人的奶香味籠罩下,他豎起耳朵,將店長的每一句話默背。

除了日常交流用語,超越者米哈伊爾任何意義不明的話語都需要整理,之後向上級彙報。

這就是他作為異能特務科乾員在此潛伏的主要任務。

“背景更迭,不做出改變的話,繼續維持原本的模式才會飛速走向滅亡。畢竟依附黑暗而活的人,享受著庇護的同時卻不願接受這份臟汙,最後的結局可不會太好。”

“若隻是在深淵中對光明抱有希冀倒也罷了,不過是讓自己在痛苦中掙紮而已。”米哈伊爾像是想到了什麼,緩緩走至吧台旁,注視著泛著陣陣冷氣的冰酒桶。他徒手捏起一枚晶瑩剔透的蒸餾水冰塊,任其侵蝕著自己本就沒多少熱度的體溫。

“像……那樣可不行呢。”他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故意略去了某個讓自家戀人牽腸掛肚的名字,“無法真正的擁抱陽光,在這邊的世界堅守自己的準則,又無力將軟肋掩藏。”

冰塊消融,水珠順著青年蒼白無血色的指縫落下。費奧多爾毫無征兆地鬆手,融化大半的冰塊在重力的牽引下與地麵相擁,卻在觸碰到彼此的瞬間支離破碎。

他凝視著散落開來的細碎冰渣,喃喃自語著,“會被當做棋子損壞的。”

一陣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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