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目的後的手臂脫力,重重地跌落回床鋪上。津島修治勉強打起精神,強撐著不讓自己立刻昏睡過去,虛弱地解釋說:“是交易,為了讓我的四肢恢複……這世界上唯一能對付群魔的……隻有潘多拉·亞克特的逆行唔——!!”
黑發少年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恐,如同垂死的天鵝般高仰著頭,四肢痙攣似的顫抖。
突兀響起的沉悶嗡鳴聲自裙紗遮掩處傳來,津島修治的眼角沁出淚珠,原本失了血色的麵頰染上酡紅,眼中隱約流露出崩潰之意。
仍在緩慢恢複中的手雖說已經能勉強執行握拳這種動作,卻無法使出太多力氣,做不到滑動開關這種事。
少年的指尖虛虛覆蓋在小腹處的黑色皮褲上,從內側延伸出來的電線末端連接著一枚形狀小巧的控製器,擱置在前側的特製口袋內,僅僅露出一半。
嘗試幾次未果後,津島修治咬緊下唇,用手背遮掩住自己的雙眸,聲音顫抖不已,“呃……中也、你先轉過去……”
中原中也:“……”
矗立在床邊的少年臉色一白,什麼話都沒說,背過身去當做沒看見。
自己是不覺得同性之間有什麼好避諱的,但是一想到太宰治三番五次遭人強迫,從心理狀況而言不能一概而論,便體貼的避免觸及他的傷疤。
沒了搭檔的注視,那隻本體早被扒光的繃帶精在床上蠕動著,十分艱難的繼續嘗試。同時在腦內聊天框瘋狂刷屏,不斷騷擾著罪魁禍首,語氣激烈的控訴他這坑人的行為。
中原中也煩躁地壓低帽簷。
港口黑手黨畢竟是暗世界中的龐然大物,這些汙糟之事他早已見證過許多。虐待也好、特殊的癖好也罷,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會釋放自己陰暗的**。
而這些,不過是暗世界的家常便飯而已,即便自己不喜歡,也無法改變什麼。
隻是沒想到這種事會在搭檔身上重現。
這條死青花魚一副被狠狠蹂/躪過的模樣,看樣子潘多拉·亞克特還留下了能繼續折辱人的東西,即便是這種時候也不放過他。
津島修治沉悶的痛呼聲在背後響起,嗡鳴終於停歇,屋內隻剩下他急促的呼吸聲。
無時無刻侵蝕著神經的浪潮褪去,被折騰到身心皆疲的少年終於有機會喘了口氣。儘管讓自己感到難受的東西仍未取出,但是經過整整一夜的折磨,他早已習慣這種不適感。
津島修治疲憊地翻了個身,將自己裹入綿軟的被褥中,歎息道:“多謝了,之後就讓我自己來好了……”
費奧多爾那個混蛋,分明是早有預謀。
這種嵌有玩具的皮褲平日裡當做超短褲穿出去也不會有什麼異樣,但是市麵上的產品鮮少會有定時開啟這種雞肋的功能,隻可能是某人專門定做的。
為的就是在特定時間多欺負一會自己的戀人,滿足一下惡趣味。
被搭檔下了逐客令的中原中也神色複雜,他轉過身來,凝視著在床鋪中央蜷縮成一團萎靡不振的太宰治,輕聲詢問道:“值得嗎?”
“不過是陪他睡了一晚上而已,早都習慣了……”
少年的語氣低迷,注視著手腕處不斷反光的寶石手鏈。掛鏈與中指的一枚寶石戒指相連,牢牢套在他手上,津島修治嫌惡的嘗試用牙將其拽下,含糊不清道:“這樣簡單的條件就能讓我的四肢痊愈,已經很不錯了。”
大概是獨屬於搭檔間的默契,中原中也知曉太宰治不希望這件事被首領知道,並且出於某種奇怪的感情要素,自己也決定隱瞞不報。
即便太宰治替首領開脫過,但是他確實有思考某些問題。
若是當初首領沒有派這條青花魚去調查米哈伊爾,是否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了?
他不會遭人強迫,不會四肢俱損,也不會為了恢複身體而將自己出賣給了潘多拉·亞克特,承受更多的折磨。
而米哈伊爾依舊是那個百忙之中會抽出時間與他閒聊的溫婉店老板,不會像現在這樣與自己決裂,為了複仇徹底失去了蹤跡。
就像是對首領的忠誠與搭檔間的情誼無法共存,無時無刻讓他陷入極其為難的境地。
或許隻有太宰治徹底好了起來,一切才能恢複如初。
“你……早點好起來。”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意識到自己又說了跟昨日差不多重複的話,有幾分窘迫的彆過頭去,深吸口氣道:“你的事情除非首領向我問起,在那之前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這是他在忠誠麵前能做出最大的讓步。
津島修治恢複些許的手撈過床鋪上唯一的枕頭,慢慢吞吞抱入懷中。他同時將整張臉埋在裡麵,聲音仍帶著極為明顯的虛弱感,卻比之前狀態好一些。
就好像時間在體內倒退,恢複到原本的模樣。
“嗯,現在的我可以答應這點了,也不會成為森先生的拖累……”
“拖累?”中原中也離開的步伐一頓,猛然回想起昨夜太宰治那通看似胡言亂語的剖白,某種荒謬的想法在心底逐漸成型,“說起來你之前說想成為醫生,首領在這之前也是醫生吧?難不成……”
難不成這條青花魚才是對首領最忠誠的那個?
“這點就讓我保密吧。”津島修治歉意地笑笑,在困意徹底將他淹沒之前低語著,“能繼續留在這裡我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