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微闔,不帶任何感情地注視著阪口安吾,以極為平淡的語氣威脅說:“而且你應該也清楚,我跟修治是絕不可能放任你將一切告知給上級的……至少在劇本沒有進行到那之前不行。”
聽到某個陌生的名字,在一旁安安靜靜喝著酒的紅發男人疑惑出聲,“修治?”
他語句微頓,在另外三人的目光下問出後半句話,“是指太宰嗎?”
“沒錯,津島修治才是他的真實姓名。”費奧多爾點點頭回答道。
卷發青年聞言,慢慢吞吞扭過頭去,與疑似又一次掉進醋缸的自家戀人對視,抽了口冷氣道:“……嘶,你居然連這件事也隱瞞了嗎?不過就是一個名字而已有必要嗎?”
哪怕把世界的真實、現世的漫畫各種情報都告訴了織田作之助,費奧多爾依舊在某隻繃帶精的真實姓名方麵做出了隱瞞的決定。
穿著反季節服飾,膚色蒼白的青年捏了把戀人的臉頰,語氣極為認真,“那是屬於我的特殊稱呼。”
津島修治把自己縮成一團,眼神有幾份不自然,“所以說現在沒必要了嗎……”
“不,我隻是希望你能開心。”費奧多爾搖了搖頭,並未將話徹底說透,“能放下一切跟朋友們相處,對你來說是殘存在記憶中的執念吧。”
如果一直以“太宰治”作為稱呼,相當於無時無刻提醒著他這裡是虛假的世界。而決定讓無賴派全員知情之後,這一點小小的私心便沒有必要了。
津島修治不過是希望應下原作中無賴派最後一次在lupin見麵時,阪口安吾離去前留下的話語。
無論結局如何,立場怎樣,他都希望能將一切拋去,三人再一次於小小的酒吧內相聚。
如同往常一樣。
哪怕他永遠不會將真相告知友人,按照劇本的走向,將潘多拉·亞克特設定為站在世界對立麵的大魔王的舉動,也極為隱晦的暗藏了這樣的心願。
是否擊退了共同的敵人後,在大戰過後風平浪靜的日子裡,立場不相同的三人便能再次拋棄各自的身份,在酒吧內暢聊著無邊無際的話題?
這樣就不會再有什麼3-1=0的問題了。
“抱歉,我腦子還是很亂。”沉默許久的阪口安吾捂住額頭,另一隻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他艱難地在腦內組織好話語,努力從先前被迫接收到的諸多信息中提取出重點,“也就是說,費奧多爾實際上跟米哈伊爾是同一人,潘多拉·亞克特也跟太宰治是同一人……然後你們是來自彆的世界的……神?”
現在的神都以讓人類胃痛為樂嗎?
“神隻是一種說法,就像作家和他筆下的世界,這個世界真正的造物主並不是我們。”費奧多爾摁住自家戀人那不安分想要探來探去的腦袋,解釋道:“我跟修治隻不過是讀者罷了,機緣巧合之下回到了這裡。”
暫且無暇關注對方言語間的小問題,內心有了猜測的阪口安吾定了定神,頂著巨大的壓力讓眼神變得嚴肅,“那麼太宰君被米哈伊爾虐待的那三天……”
即便這兩人本就是戀人關係,這樣的行為也超過了正常交往的底線。
“這題我能答!”津島修治上課答題似的舉起手,理直氣壯地回答著自己坑人的行徑,甚至還掛著一臉以此為榮的表情,“沒那麼誇張,就是情侶間正常的放假在家裡昏天黑地罷了。”
尚未了解到管理員的能力,阪口安吾語氣焦急,看到歪在費奧多爾懷裡沒有任何危機感的青年時,擔憂的情緒在心底油然而生。
他語氣難掩麵對超越者的緊張感,推了推眼鏡來緩解情緒,“可是你確實坐了將近一年的輪椅,前不久才痊愈……就算是戀人關係這也太過火了!”
清醒一點啊,這樣的戀人不分手就算了還想著立刻結婚?!
津島修治默默將舉起的手臂收回,臉上表情一片空白,就這樣慢慢吞吞捂住嘴。
他小聲嘀咕著,“啊,飯團大型風評被害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