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導演繃帶精他(2 / 2)

太像了,跟他深愛的人,簡直一模一樣。

這孩子果然是她的克隆體嗎?

“拜托不要在這裡……費佳!”青年似乎被箍得有些難受,不安的同時也流露出了不情願。他撅著嘴,不親不重咬了一口“戀人”的唇以示不滿,小聲嘟噥著。

唇部傳來的痛楚並沒能讓米哈伊爾清醒過來,男人隻是外表看起來冷靜,實際上他的精神早在眼睜睜看到所愛之人在爆炸中身亡的那一刻開始就徹底崩壞。

冷靜的瘋子,跟潘多拉·亞克特是多麼的相像。

意識恍惚間,他已經無法分清麵前的人到底是誰了,隻能緊緊抱住了鬆了一口氣的太宰治,顫抖著聲音自言自語道:“你還活著。”

“嗯……我沒事,所以不用擔心了。”

隻是以為自己的“戀人”受到了太多驚嚇,並沒能懷疑出現在此的人是一早沒能前來橫濱的米哈伊爾。太宰治隻能小心翼翼安撫著對方,希望讓他冷靜下來。

如果說必須要通過填補彼此內心的空缺,來確認他是真的無事的話,那麼至少得等到回到酒店之後。

在醫院做這種事太失禮了。

左手無名指突然被一枚冰冷的金屬圓環束縛,太宰治茫然地抬起手,借著朦朧月色注視著指根的那枚看起來有了許多年頭的戒指。

結婚戒指的話他確實想要樸素一點的,但是這個未免也太老舊了。

“這是什麼?”青年以疑惑的目光注視著麵無表情的“戀人”,“為什麼突然給我這個戒指,現在會不會有點太早?我們不是說好了等法定年齡成年後再談嗎?”

“……”

米哈伊爾並沒有回答什麼,隻是捧起了青年帶有戒指的那隻手,虔誠落下一吻。

仿佛已經徹底忘記了眼前這孩子與他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太宰治被他的這一舉動整懵,很快極為濃重的違和感湧上心頭。

他跟費奧多爾的關係確實親密,偶爾也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卻不會做出這種彼此都絕無可能實行的舉動。

“你是誰……你不是費佳。”大腦一片混亂的青年猛地抽回手,不帶任何猶豫的將那枚戒指取下,慌亂中丟落在地。

米哈伊爾的神色猛然暗沉下來。

太宰治的手腕被箍得生疼,終於反應過來的他回想起不久前自己的所作所為,那張被上帝精心雕琢過的臉霎時間麵無血色。

這世界上隻有一個人與他戀人擁有著相同的臉。

他居然主動跟自己戀人的父親……

“米哈伊爾伯父?!等、請等一下!我是太宰,是費奧多爾的戀人……這樣的事太奇怪了!”太宰治猛地縮回被窩中,背叛了戀人的行為讓他不知如何是好,腦內頓時混亂無比。

然而手腕處的疼痛愈發明顯,幾乎快要將他本就沒什麼肉的關節處掐斷。

米哈伊爾正頂著一臉無語的表情,轉身坐在了病床上,之後默默注視著他。

他深吸一口氣,在青年的夾帶哭腔的拒絕聲中吐槽說:“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人渣】的標簽牢牢貼我身上了,米哈伊爾是這種人設嗎?”

然而頂著太宰治角色的津島修治沒有任何反應,他的眼角甚至沁出淚珠,獨自一人在病床上掙紮著。本就單薄的病號服也因他這陣舉動變得淩亂不堪,仿佛真有什麼人將他壓倒,不顧他的意願強行做了某些不好的事。

戲精本精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青年的掙紮很快便停歇,隻有他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在病房內回蕩。他的臉色極為蒼白,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仿佛離了水的魚在徒勞的換氣。

費奧多爾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決定放任這隻繃帶精繼續表演。

“求求你停下,快住手!”津島修治先是怪叫出聲,之後便捂著臉,擦去糊了滿臉的淚水,悶聲念著容易讓人誤會的台詞。

不知何時拿來沙發靠枕的費奧多爾,徑直把柔軟靠墊砸向了裝哭裝的正來勁的某人,“我還什麼都沒乾。”

津島修治一個打滾躲開了直衝他麵龐的“武器”,坐起身來吐了吐舌頭。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按照設定,米哈伊爾本來就跟費奧多爾擁有著相同的dna,潘多拉和太宰治也是同理。”他的眼眸中仿佛有著萬千星辰在閃爍,期待的意味不言於表,“所以費佳,快點跟我來一段禁忌的戀愛!”

緊盯著小地圖的費奧多爾默不作聲地站起了身,三兩步遠離了正在病床上撒潑的某隻繃帶精。

“費佳~來嘛來嘛,你真不覺得NTR很香嗎?”

下一秒鐘,病房大門被推開,麵無表情的紅發男人在看到津島修治故作嬌羞的動作後,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出現的時間不太對。猶豫半晌後還是決定緩緩關上門,在屋外等候。

畢竟被某位好心的俄羅斯人著重吐槽過他不會看時機這個問題,觀看完了黑時番劇的織田作之助,確實有認真考慮過這一點。

津島修治僵硬在病床上,機械性地扭過頭去注視著已經閉合的房門,表情呆滯無比。

“啊。”

很快聽不到屋內的動靜,織田作之助又一次打開房門,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進入屋內。

畢竟天然就是這種性格。

“……”

津島修治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緩緩捂住臉,遮掩住麵頰不自在的熱度,開始吱哇亂叫著,“嗚哇織田作你出現的時機不太對,好丟臉!”

這種跟關係最親密的人撒嬌發嗲的場麵,一旦被彆人看見就會感到窘迫不已,讓大本命看見隻會更加讓他感受到什麼叫社會性死亡。

費奧多爾突然輕笑出聲,回到病床跟前揉了揉戀人的頭,壓低聲音補刀道:“是指你一人分飾兩角,自己扣住自己的手腕裝作被強迫嗎?”

某隻繃帶精的臉色更紅了,一副被欺負狠了卻無從發泄的模樣。

還是無法理解自己的簡單的進門行為為什麼會讓友人變得半死不活,織田作之助認真開口道:“抱歉。”

“嗚嗚嗚──”本來就假哭的津島修治,嚎得更大聲了。

費奧多爾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戀人的背,麵色並沒有流露出任何善意,向來者詢問說:“所以,是有什麼事嗎?如果是說工藤優作和毛利小五郎已經離開了的話,我跟修治早都知道了。”

並沒能get到麵前這位俄裔青年語氣中的敵意,織田作之助隻是點了點頭以示回答。

正常情況下,津島修治的臉皮厚如城牆,隻要不涉及到他真正在意的事物,便能毫無負擔地做出各種掉節操之事。

青年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成功在極短的時間內調整好情緒,裝作沒事的人一樣恢複到了往常的狀態。

他清了清嗓子,以一臉鄭重的表情,向被自家戀人針對了的大本命解釋著這段劇情。

“正好醫生護士都不在,被妻子一通話語逼到腦內混亂的米哈伊爾,見證了所愛之人的又一次死亡。記憶恢複,終於想起了妻子的臉,這種時候他貌似得到了某些不得了的訊息,於是想趁著無人看守的時候,來看看妻子的克隆體。”

如果繼續按照津島修治的安排發展下去,這裡真會進行一段僅存於劇本中的強迫戲碼。充斥滿了各種狗血的惡趣味,以及某些本子中的常見要素。

成功滿足了某人想要玩鬨念頭的同時,會迫害到所有劇情中的知情者。

“這個發展,胃痛聯盟的人看來除了阪口君以外,又要新增幾名成員了。”費奧多爾歎了口氣,有幾分慶幸自己並沒有不看場合的陪某人胡鬨。

不過事實上,這就是潘多拉·亞克特的目的也說不定。

太宰治是潘多拉·亞克特為米哈伊爾準備的祭品新娘,這種征兆早在輪回的最初就顯露了。身為最終反派,潘多拉對於米哈伊爾與太宰治的關係進展可以說是樂見其成,甚至會主動製造這樣的機會。

“要加點這樣的劇情嗎?”

津島修治捂住嘴怪笑著,輕輕伸出手拽住自家戀人的病號服衣角,小聲嘀咕著。

“事件過後,跟戀人假期重新回歸日常的太宰治,主動邀請了費奧多爾回歸他們原本的生活,當然是晚上的那種。”

青年的聲音微頓,開始慢慢吞吞打理自己淩亂不堪的衣服,稍微讓他的外貌整潔些許,之後故弄玄虛道:“然而到來的人,卻是心中隱瞞了許多秘密的米哈伊爾。他偽裝成了自己兒子的的身份,為的就是能和除了內在人格以外,完全跟他妻子相同的太宰治溫存!”

“好亂來,織田先生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有沒有處理過類似的關係?”

考慮到劇本結局之後的生活,跟柯南這邊重要角色的相處時間還有很久。並不想繼續讓內容奔向更為狗血的道路的費奧多爾,索性搬出了某人的大本命。

劇本真這麼改他倒是無所謂,隻要沒有旁人知道就好。問題在於這種事根本瞞不住,而讓柯南世界的人知道的話,日後的生活必定免不了不必要的麻煩。

這種時候,還不如讓織田作之助告知一下,這種發展有多荒誕。

紅發男人認真思考良久,像是十分艱難的從記憶中搜尋著類似的事件。半晌後他搖了搖頭,在津島修治頗為可惜的目光中回答說:“不,我隻調節過妻子和情人之間的關係,這種牽扯了父親兒子還有兒子戀人的混亂場合從沒遇到過。”

“也是啊……畢竟這種情況很少見吧。”得到了答案的某隻繃帶精撇了撇嘴,不得不放棄自己十分亂來的念頭。

明明人設上他還挺吃米哈伊爾x太宰治這對的來著。

就像是費奧多爾喜歡看劇本中的自己被損毀一樣,他好像更喜歡以彆的方式欺負一下自家戀人。

比如明明劇本中的費奧多爾才是他的正牌男友,劇情進行到現在,除了這一次的輪回以外,他說完全沒能睡到劇本中的太宰治。

簡直慘絕人寰。

“說起來,為什麼潘多拉·亞克特會將劇本中的太宰送給米哈伊爾?”沉默許久的織田作之助,望向了不遠處在病床邊黏糊的兩位導演,將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詢問出聲。

顯然沒能料到這句話會率先從織田作口中問出,津島修治訝異地眨眨眼,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問題。

“真少見啊,織田作居然會對這些內容感興趣。”

他還以為以自己對大本命的了解,織田作不會在這些內容上糾結才對。

“修治,你難道沒發現嗎?”費奧多爾放輕力道,眼神死地彈了某人一個腦瓜蹦,“你的大本命貌似也因為這段內容感到了胃痛。”

津島修治深吸一口氣,頂著那張過於驚訝的臉屏住呼吸,與麵無表情的紅發男人對視良久。直到殘存於肺部的氧氣與血液充分交換,他這才猛地呼氣,拔高聲音詢問道:“欸──!!是這樣的嗎,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沒有任何回答,這種狀況下,即便是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

頭頂的兩根呆毛無風而動,在津島修治的眼裡,這就是最強有力的證明。

“呆毛動了,也就是說織田作你居然默認了!!”他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發出怪叫的同時死死扒住臉,仿佛下一秒就要靈魂離體。

沒有什麼比起大本命的反應更管用了。

“所以麻煩有點自覺吧,我不反對某些禁忌的內容,甚至可以說是很喜歡。”

因為米哈伊爾如今人物狀態緣故,直到手術結束後跟自己的仿生人做了交換,費奧多爾也沒能將膚色的蒼白調整回去。

看起來麵容十分憔悴的青年補充道:“太胃疼的就算了。”

津島修治慢慢吞吞在病床上蜷縮成一團。

他抱緊了枕著並不舒服的枕頭,將臉深深埋了進去,悶聲嘟噥著,“就我一個人被拋棄了,你們是不是還想背著我拉一個【胃痛聯盟】群?”

然而事實上那個群聊的名稱是【隻有繃帶精不知道的世界】。

“啊啊……”津島修治煩躁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正了正神色開始認真解釋道:“總之就是,相當於一個力量的過濾器吧。”

“米哈伊爾是個已死之人,而且他最原本的意識早就消失已久,構成了如今他的人格的,是來自潘多拉·亞克特的回憶。”

像是怕自己的解釋太難理解,青年的語句微頓,換了一種方式來講解。

“舉個例子的話,那就是潘多拉在遊戲中創建一個全新的角色,而這個角色的所有數據來源於他已經死去的戀人。隻不過因為他的戀人已經死亡,某些數據並不完全,導致了新生的米哈伊爾沒有任何最初始的記憶。”

“這種時候,潘多拉還可以把米哈伊爾當做失去記憶的戀人,自欺欺人的度過一段時光。”費奧多爾捏了捏津島修治的耳垂,示意他暫停。之後由自己接過話頭,將設定內容中對自家戀人最不友好的部分代替解說。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構成了米哈伊爾的數據逐漸損壞,而為了維持他這一角色的完整,潘多拉便將自己對米哈伊爾的記憶填補進去,將他補充完整。”

“直到現在,米哈伊爾的初始數據已經絲毫不剩,而意識到這點的潘多拉也清醒過來,他真正愛的人早就不在了。”

青年將耳邊過長的發絲捋起,彆在了耳後,神色意味不明的詢問道:“織田先生能理解嗎?”

織田作之助歎了口氣,即便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卻能清晰感受到他周身的氣息稍顯低落。

“嗯,這真是個十分悲傷的故事。”男人如此回答著。

津島修治的神色同樣有幾分不自在,似乎對於劇本中的內容產生了共情。

青年重新開始講解著,隻不過情緒比起先前要低落不少,“那之後,拿穩了最終反派劇本的潘多拉·亞克特,為了某個夙願,開啟了對於劇本中太宰治來說過於悲慘的輪回。而米哈伊爾也因為某種緣故,開始走向滅亡。”

他隔著劣質布料製成的病號服,戳了戳飾演米哈伊爾的自家戀人的胸口,“這是有個過程的,就連暴露在空氣中的雕像想要腐朽風化也需要不少的年月,米哈伊爾也是如此。”

早就拿到了文野部分劇本的織田作之助,立刻回想到了那三百多世輪回中的某項事件遲疑道:“是指……劇本中的異能暴走?”

卷發青年點了點頭,證實了這個猜測。

“清醒後的潘多拉,繼續接近米哈伊爾隻會讓他毀滅的進程加快,然而唯一能阻止這個過程的力量卻隻有他擁有。所以就拿自己的衍生體過濾一下,灌注滿力量之後,再拿太宰治給米哈伊爾傳導。”津島修治輕笑出聲,把設定中最適合與戀人玩鬨的補分講解完畢。

他就是單純的想開個車。

“是這樣啊。”紅發男人簡短回答著,示意自己已經理解。

擁有著鳶色眼眸的青年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氣,毫無征兆地拔高了聲音。

“所以說,剛剛那段劇情完全是潘多拉·亞克特故意促成的,跟我津島修治一點關係都沒有!”:,,,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