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誰還記得(2 / 2)

“小紫原?”

又一次聽到部員的名字從太宰治嘴裡說出,黃瀨涼太不再猶豫,皺眉問詢道“說起來從剛才開始我就想問了,宮野前輩為什麼這麼熟悉籃球部?之前也不過就是在聚餐的時候見過一次吧,還是在一年前。”

卷發青年微微一愣,隨後猛地捂住臉,科科怪笑起來。

“跟你們那位可愛的經紀人換的呀~”

“小桃子?!”

“那次見麵過後,你們學校裡有很多人知道了消息想要我的簽名,畢竟我也是個當紅影星嘛,有點粉絲很正常。不過大多數都不敢拜托籃球部的正選或者是老師,唯一的渠道也隻有當時在場的桃井。”

津島修治從空掉的飲料杯中抽出吸管,當作圓珠筆一樣在手中胡亂轉著,隨後輕輕點了點桌麵,“就是那個時候交換的,正好我對籃球也有點興趣,所以就象征性要了你們的資料。”

“因為太宰不是籃球部的人,不算資料泄露,這件事我也許可了。”

知道能打入全國大賽的籃球部之間經常有著到敵校探查情報的狀況發生,織田作之助補充著,示意這件事通過了他的許可。

“其實就是意思意思走個流程,反正我根本不打籃球,也不會將這些情報外傳。”青年笑著接過話頭,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頓時一亮。

“不過你們那位經理的情報能力真厲害,這樣的人才可不多見。等她高中畢業以後,我準備給她發一份梅勒斯的實習邀請。”

黃瀨涼太“……”

為什麼話題突然拐到了那個大公司上?而且看對方的這個說法,分明就是在說他是這種大公司的高層,一個剛剛成年的青年有可能嗎?

複雜的目光落在一臉理所當然表情的津島修治身上,黃瀨涼太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開口道“梅勒斯……宮野前輩不是演員嗎?而且我還聽說您原本是該去東大醫學部上學的,跟梅勒斯有什麼關係?”

“我家裡欠債需要還錢進的演藝圈,跟我是梅勒斯真正的主人有什麼關係?”

黃瀨涼太“……”

他再相信宮野前輩說的話他就是傻。

這個人分明就是入戲太深,根本沒救了!

完全沒有理會身旁少年欲言又止的模樣,津島修治扭過頭去,隨意將鬢角一縷有些礙事的頭發彆在耳後,“所以說,織田作決定了嗎?”

“嗯。”神情認真的紅發男人回答道。

“我會去的。”

徹底把織田作之助的表現當作陪著宮野前輩胡鬨,黃瀨涼太十分給麵子的跟著演,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期待。

“那我就期待著能在電視上看到織田老師征戰球場的英姿了,會叫上籃球部的大家一起的。”

──

與“人形自走繃帶精”私聊中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怎麼這麼慘?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你說呢?

人形自走繃帶精可是我本來就很慘啊。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碰上了設定成大反派的潘多拉的,你隻會更慘。

人形自走繃帶精倒是你,過段時間準備怎麼辦?

人形自走繃帶精說到底,這個混進酒廠的拉斯柯爾尼科夫根本就是潘多拉假扮的,劇本裡主世界時間線的費奧多爾根本不知道才對。

人形自走繃帶精誰叫我潘多拉是大反派呢,那麼早早就把你殺了不說,還在你大腦中植入了虛假的記憶。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那麼恭喜您,柔弱又可憐的太宰君。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輪回到現在,您一次都沒有跟戀人睡過呢。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對象不是潘多拉就是米哈伊爾,要麼就是被您認作費奧多爾的米哈伊爾,或者是頂著費奧多爾的臉假裝帕圖斯的潘多拉。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你也太慘了。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該說好在潘多拉和米哈伊爾都沒有ob的愛好嗎?不然你還可以再慘一點。

人形自走繃帶精???

人形自走繃帶精費佳你不對勁。[貓貓皺眉jg]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我感覺我頭頂了青青草原,真厲害呢。[嚴肅臉jg]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

人形自走繃帶精明明是劇本裡的費奧多爾!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劇本裡的費奧多爾有三個,你是指哪一個?

人形自走繃帶精……

人形自走繃帶精這麼想想,好像三個哪一個都沒能睡到自己的那個太宰治來著,全都是彆人的。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數量也不對等,這下更難分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說到底真正能睡到手的隻有你啊,隻不過是過程稍微胃痛了點,角色也稍微ooc了點,除此以外根本沒關係吧?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是沒關係。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隻不過比起這種人間至屑的劇情,我更喜歡戰斧首領拉斯柯爾尼科夫的金絲雀內容。

人形自走繃帶精能給我不限量的蟹肉罐頭,我就會很開心的自己鑽進去。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認真的?

人形自走繃帶精認真的。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那等以後有空玩玩。

人形自走繃帶精好耶,什麼都不想乾的話,其實籠子裡躺著還挺舒服的。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過現在這個潘多拉偽造出來的戰斧首領,真的是屑到沒邊了。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他的行為不是完全按照你預測的安排嗎?

人形自走繃帶精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對我自己的惡意才沒有這麼大!我知道自己怕疼啊,所以才不會搞那種[嗶——]環去禍害自己的!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來捫心自問一下,執意要戴兩個這種東西的人是誰?

人形自走繃帶精你。[貓貓祟祟jg]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這種鍋我拒絕背。[嚴肅臉jg]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過管理員號完全不會疼,稍微設定一下數據,直接就能到穿好的洞長好的時間點,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雖然確實挺好看的,不過如果等回去你還想繼續搞這東西的話,到時候彆哭。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還有,記得打麻藥。

──

按照第一世後續劇本,真正的費奧多爾早就死在了兩年前橫濱那場爆炸中,自此之後,取代他身份的是曾經身為米哈伊爾妻子的潘多拉。

俄羅斯的戰斧早在他的掌控下,為了某個目的,潘多拉捏造一個從不存在的虛假身份,以此潛入黑衣組織,順利成為那裡的研究人員帕圖斯。

隻可惜,黑衣組織所研發的藥物也無法達成他的願望,將最後的希望寄托於那句虛無縹緲的台詞未免太過可笑。

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複生。

頂著費奧多爾身份,之後又化身為帕圖斯的潘多拉,不得不按照原定計劃繼續做著準備。

他的目的本就是將太宰治打造成完美的容器,代替自己承受本源的力量。然而真正創造出這個與自己相似又不同的生命體後,潘多拉·亞克特才發現,他的計劃恐怕不會輕易成功。

原因很簡單,被創造出來的容器根本無法承受他的力量。

不過是簡單的幾次注入,那副脆弱的軀殼已經破破爛爛,甚至連精神也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兩個太宰治是無法和諧相處的,然而當其中一方為真實,另一方不過是披著太宰治皮的其他人,這條定律便不會適用。

潘多拉·亞克特是曾經名為太宰治的存在,這也就導致他根本不可能對頂著與自己同一張臉的人產生興趣。

轉移本源之力的方法太過荒誕,必須經過最親密的接觸。正是因為如此,被創造出來的替代品不得不承受本尊的怒火與厭惡,以最能讓對方接受的方式,被迫承受了他根本無法接納的能量。

或許隻有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展露出瀕臨死亡的表情,仿佛在青年身上看到自己影子的潘多拉,才能略微有些感覺。

身為替代的太宰治思維早已混亂,無法理解這種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行是什麼。他隻知道自己的戀人變了,自從那一次在劇組中,他以女裝戲服的姿態迎合了費奧多爾之後,戀人就徹徹底底的變了。

不知何時,橫跨在兩人之間的溝壑越來越大,讓原本緊緊貼在一起的心臟分離,在逐漸冰冷的胸腔中無力跳動。

他不想失去自己的戀人,經曆過如此多變故之後,他已經不想再失去什麼了。

他可以承受那些粗暴的行為,甚至自我催眠將這樣殘忍的對待理解為愛。隻要自己忍受住所有痛苦,接受那些紋身或是讓他胸口燎痛的銀色圓環禮物,並且回以費佳最喜歡的微笑,對方一定不會離他而去。

太宰治並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

而對於代替品愈發失望的潘多拉,已經決定進行下一步計劃,將對方打造成完美的容器。

他的精神不夠強大,意誌也需要磨礪,不然會在接納全部力量的瞬間變得癡傻,很快就會死去。

那麼就創造一個虛假的精神支柱,讓他懷抱著對戀人的愛意,在不斷重複的輪回中緩步增加精神強度。同時依靠著背負因果的方式,讓容器的外殼更加堅韌。

直到太宰治可以承受一切。

──

那隻小白鼠又在動了。

它的右邊空空如也,左邊卻放滿了可以用來飽腹的穀物。然而在空曠容器中身為實驗品的小白鼠,卻始終堅定不移朝向沒有東西的那邊走去。

身穿寬鬆白大褂的帕圖斯正站在一旁,捧著記錄板,不時的在上方寫寫畫畫什麼。

同樣換上了組織實驗室內配備的白大褂,神速冷淡的茶發少女來到跟前,觀察了一會小白鼠的反應後,輕聲問道“這次又是什麼?”

“一種專門針對大腦某一部位的藥,效果不怎麼強勁,但是死亡後一小時就會徹底分解,驗屍也查不出什麼。”帕圖斯頭也不抬,記錄數據的同時回答著,“效果已經很明顯了,這隻小白鼠大腦發布的指令與它所想完全相反,明明想著前往放置堅果的那一邊,卻始終隻能朝相反的方向前進。”

這樣的東西如果在人類身上使用,突然在鬨市區生效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無數主動往車輪底下鑽,或者是主動一腳踏空墜樓的自殺案件。

而警方卻查不出任何端倪。

膚色蒼白的俄裔青年惋惜地歎了口氣,眉頭微微皺起,不斷按動著圓珠筆末端以示自己的不滿。

“現在還不到人體實驗階段,不然就該喂給那個實驗體了,我記得他本名是叫太宰治吧……很奇怪的名字,不過無所謂,一定能得到不錯的數據。”

“……”

察覺到了身旁少女的沉默,以及隱藏在這份沉默中不斷湧動的怒火。男人無奈轉過頭去,原本冷淡的神情透露出些許煩躁,“還在生氣?”

“那是當然的吧!”

“一個實驗體而已,也彆太在意,反正又不是你的性命。”完全可以理解宮野誌保一時無法轉變的心態,正常人大多都是這樣,然而並不表示認同的帕圖斯搖了搖頭,“他要是死了,很大可能會引出幕後之人,自然要把動靜鬨得大一些。”

少女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說起來也真奇怪呢,就在兩年前,我的實驗品突然遭遇了一係列事件,然而那場爆炸唯一死掉的人卻是製造這一切的犯人。”

男人叼起圓珠筆,不斷咬著末端堅硬的塑料,像是在通過這種方式思考,“那對麵容跟我完全一致的父子,本來也該死在爆炸中才對,如今卻一個下落不明,一個死在我手下。”他動作微頓,將被咬到坑坑窪窪的圓珠筆取出,“不覺得這一切太巧合了嗎?”

明明隻是見麵第一天,已經深刻了解到這個男人恐怖之處的宮野誌保屏住呼吸,目光警惕地望向他。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帕圖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笑容。

“誰知道呢。”

他才不會說是為了讓幾年後的迫害來的更猛一些才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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