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我故意(1 / 2)

麵對這幾天以來受到的衝擊,除了麵無表情以外,中原中也想不到其他任何應對方式。

他先是在首領的命令下,尋找資料的同時,意外發現了一份不可能存在的真實過往。

那條青花魚曾經被森鷗外收養過十幾年,自己效忠的首領也成為了一個診所小醫生,兩人親密的宛如真正的父子一樣。就連森醫生的社交賬號上也發了一堆太宰治的成長過程記錄,從小到大沒有遺漏。

身為太宰治在港口黑手黨時期的搭檔,中原中也見證過那個煩人的家夥各種麵貌。

任務時的冷血無情,平日裡以捉弄他為樂的欠抽,以及落下殘疾時的脆弱悲傷,卻從來沒有見過那條青花魚笑得如此開心的模樣。

照片中的他看起來十分幸福,是個徹頭徹尾生活在陽光下的孩子,眼眸深處沒有一絲陰霾。與中原中也認識的那人相比,明明長相完全一致,內在卻截然不同。

仿佛他認識的那個太宰治,是被什麼人狠狠摧殘過,扼殺他曾經擁有的一切幸福之後,又碾入泥濘讓他狼狽滾落幾圈,重新站起來後的可悲模樣。

他還在希冀著曾經的光,懷念曾經擁有的幸福與溫暖,卻始終無法理解,這已經是他遙不可及的東西了。

那之後,森鷗外告訴了他某些隱情,有關那條青花魚跟潘多拉·亞克特的內容。

中原中也這才知道,太宰治那如同雙重人格一般的性格究竟因何而起,這個世界居然經曆過那麼多次輪回。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青花魚曾經跟米哈伊爾那過於複雜的關係。

他們確實在一起過,不過僅限於肉/體方麵,就像是五年前太宰治被對方折磨到奄奄一息那樣。很難想象,在某些不存在於他記憶中的輪回內,太宰治究竟經曆過怎樣的人間地獄,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如果說,最初的他真的是那些照片中的樣子,在成為藝人之後,又因為潘多拉·亞克特的乾涉自/殺死去。那麼那個自稱費奧多爾,疑似米哈伊爾口中逝去已久兒子的男人,所說的內容又是什麼情況?

青花魚居然會死在他手中?還是被折磨致死?

開什麼玩笑。

無法控製怒氣的中原中也襲擊向對方,那個男人卻仿佛看透了他的動作一般,輕易格擋下來。

這個舉動他十分熟悉,曾經太宰治還沒有坐輪椅、他下手也毫不留情的時候。兩人在打鬨期間,看穿他攻擊路數的太宰治就是以相似的方法格擋,防止自己麵對毫不留情的攻擊受重傷。

為什麼這個男人也能做到?

即便是當初還算了解他的米哈伊爾,也不至於完全看看他的攻擊習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隻有太宰治一人。

難道說剛才隻是巧合?

不過是瞬間的愣神,費奧多爾便啟動了□□,他趁著刺耳轟鳴聲與高樓搖晃的間隙,成功避開了中原中也。等到這位因為穿著西裝禮服,行動稍顯不便的乾部反應過來,他已經徹底消失的樓道內。

橙發男人顧不得太多,一把將被他拽住衣領的少年提到眼前,語氣凶惡質問道:“喂,小鬼,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雖說他不是很清楚這個孩子的身份,但是剛才費奧多爾與之談論的態度並非敷衍。再加上兩人談話過程順暢無比,思維清晰,這個少年知道的情報或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

身體縮水後的不方便之處有很多,通常不會被成年人認真對待這是一點,還有一部分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太容易被成年人拎來拎去。

江戶川柯南已經多次被嫌他搗亂的毛利小五郎揪住衣領,拎出案件現場,沒想到離了大叔也是同樣。

他隻是隱約通過兩人先前的行為得知,這個身高偏矮,氣場卻比他近距離接觸過的愛爾蘭還要強烈的男人,與黑衣組織絕非同一勢力,甚至本質上還可能對立。

然而對立也分很多種,組織與FBI、日本公安等是一種類型。還有一種是本質相似的兩個勢力,同屬於暗世界,但是雙方因為利益等各種關係沒有任何交集,或者說是有恩怨。

這個橙發男人極有可能是後者。

又一陣刺耳轟鳴傳來,樓體震動,隱約能聽見會場的賓客的尖叫聲。

江戶川柯南的思緒被打斷,意識到現在並不是思索這些的時候。他的臉色微變,忍不住回想起不久前常盤集團發生的事,聲音過於慌亂。

“是炸/彈!那群人的慣用手法!”

黑衣組織行事過於張揚,連駕駛著武裝直升機掃射東京鐵塔這種事都乾得出來,對比起來炸一棟剛建成的大樓,手法已經稱得上溫和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或許這次的酒會場所也被安裝滿炸/彈,繼續作為混淆警方視聽的乾擾項。

“嘖,我知道是炸/彈,是問你對發生在這裡的事究竟知道多少!”聽到對自己完全無用的回答,中原中也難掩語氣的焦躁。

這個小鬼明顯知道很多事情,麵對這種慌亂,也冷靜到不像是一個小學生該有的程度。他現在需要的是從對方口中問出內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簡直跟帶個孩子沒有區彆。

“這種混亂,電梯恐怕都無法運轉,這些人死在這裡會出大/麻煩。”

青年環顧一圈周身,會場內似乎是有人組織的原因,慌亂氣氛逐漸平息。而剛才的震動似乎導致了側門變形,隻能聽見內部人沉悶的敲擊聲,卻未見一個人出來。

倒是會場正門並無大礙,距離安全通道也最近,方便滯留在場內的賓客儘快避難。

稍顯混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看來不用擔心這麼多高層會死在橫濱的可能。中原中也勉強放下心來,扭過頭去望著空無一人的走廊,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跑得倒挺快。”

如今也不是追擊費奧多爾的時間,那個男人總給他帶了一種微妙的不適感,如同跟太宰治對抗一般。

既然他能出現在此,說明已經找好了萬全的退路,自己追上去恐怕也是無用功。

中原中也陷入沉默,被激起的憤怒逐漸溶於血液,勉強歸於平靜,然而情緒卻格外複雜。

他現在就怕樓下的爆炸波及到安全通道,阻攔逃生通路。為了不讓港口黑手黨卷入更大的麻煩,他必須確保正常的各種高層安全脫離,否則就連日本都可能會出現大動蕩。

畢竟今日到場的各種大人物,裡麵有不少跟港口黑手黨明麵上公司的合作對象。若是輕易死在橫濱這座城市,難免會出大問題。

電話鈴聲回蕩在這片空曠走廊內,青年先是確定了一下聲音來源,發現恰好放在他拎住那個小鬼頭這邊的口袋。不得已之下,中原中也隻能暫且將江戶川柯南放下,擱置了想要問詢情報的計劃,接通來自森鷗外本人的電話。

“首領,是我,突然出現緊急狀況……”無暇顧及少年在做些什麼的他轉過身去,朝邊角邁出兩步,聽完電話另一頭的安排後,表情愈發嚴肅,“是,我了解了。”

“小鬼——”

接到首領的指示後,悶聲歎著氣的中原中也回過頭來,準備繼續剛才的話題,卻發現視野所及之處已經不見對方的身影。

中原中也:“……”

這不管大小,怎麼跑得都那麼悄無聲息?

──

短時間內,江戶川柯南並不想與中原中也有所交集。

他並不清楚對方所處的勢力,生怕跟黑衣組織是相同性質,免得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他更擔心的是停留在會場內的小蘭他們,在這樣混亂的狀況下,指不定黑衣組織那群人還有其他動作。

名為不安的騷動在人群間蔓延開來,方才的爆炸導致供電設施停止運轉,偌大的會場內一片漆黑。江戶川柯南艱難回到酒會會場中央,通過阿笠博士製作的追蹤眼鏡,率先找到了停留在某張餐桌旁的兩人。

與常盤財團的狀況不同,這棟新建成的科技大樓並沒有供電設備獨立的電梯,也就導致在場的婦女兒童也得通過安全通道步行逃生。

為了防止擁擠踩踏事件發生,曾經身為警察的毛利小五郎與幾位統帥能力不錯的賓客主動站出來,負責起了指揮的工作。人群迅速有效撤離,而擔憂前去追蹤帕圖斯的柯南,阿笠博士和灰原哀暫且沒有率先撤離。

幸運的是,沒過多久,穿著西裝小禮服的江戶川柯南平安歸來。隻是他的神色過於凝重,哪怕沒有被帕圖斯當場解決,也能看出形勢不容樂觀。

“工藤君!”越是到了這種危機關頭,越習慣稱呼對方本名的灰原哀目露不安。她看起來想要繼續追問當前情況,卻被江戶川柯南出手製止

“彆管那麼多了,先離開這裡再說!”

他表情很是焦急,簡單闡述著目前的情況。“我剛剛順著窗戶觀察了一下樓下,發生爆炸的層數距離這裡不算太遠,火勢還沒有蔓延到逃生通道那邊,但是按照這個速度堅持不了太久,必須儘快撤離!”

“那邊是什麼情況?”處境不妙是一回事,有關帕圖斯的內容同樣讓他們陷入更深的危機,跟著人潮走動的灰原哀壓低聲音,小心詢問著剛剛歸來的江戶川柯南。

“越來越複雜了,如果這次有機會追查下去,說不定會牽扯到組織的核心信息。”戴有眼鏡的少年搖搖頭,至今仍感到心有餘悸。

“帕圖斯先離開了,看樣子他似乎有其他組織的仇人,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哪方,很有可能是橫濱當地的黑/道組織。”

奈何他本人對於橫濱本地信息所知甚少,無法在短時間內查到那個橙色頭發的青年是隸屬哪方的人。

至於當下,因為某些難以解釋的內容,江戶川柯南的大腦一陣陣刺痛,有什麼記憶自他腦海深處破土而出。

“我曾經跟費奧多爾哥哥的母親見過一麵,那是在四年前,當時的她莫名其妙有著跟太宰哥哥完全一樣的臉,還在我麵前說過跟貝爾摩德完全一樣的話。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兩家就被牽扯進了組織的事情。現在的帕圖斯很有可能是當年本該死在橫濱一場爆炸中的他母親,身份並非是在俄羅斯被頂替的,還要比那更早。”

“我完全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驟然聽到自己完全陌生的內容,灰原哀民抿起嘴唇,緩緩搖了搖頭。

在她的印象中,帕圖斯根本就是一個瘋狂到極致的科學家。他無視所有倫理道德,性格比地獄來的魔鬼還要惡劣,自己也根本沒有興趣了解他的過往。

茶發少女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慌亂中道出的信息,深呼吸幾下後,艱難補充說:“我隻知道帕圖斯的本名似乎是拉斯科爾。”

江戶川柯南猛然一愣。

某種過於荒謬的猜測在心底滋生,不知為何在他腦海中揮之不散,甚至取締了他先前的猜測。明明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是真相,他卻莫名對此深信不疑。

他現在隻感到大腦混亂無比。

“總之現在還有時間,看帕圖斯的意思,他一時半會並沒有打算把我們的身份透露給組織,可以就這方麵深入調查下去。”

少年猛地甩了甩頭,在跑過一處邊緣嵌有裝飾性落地窗的拐角處時,卻被身後少女拽住衣角。

“等一下!”灰原哀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指向樓下不遠處的小巷口,借著街道上忽明忽暗路燈的映照,看到了某個令她血液驟冷的身影,“那邊那個是不是他!”

是帕圖斯。

“看身型確實很像,這場酒會上留有他那種發型的人可不多……那個人是誰?”

多虧追蹤眼鏡的功能,江戶川柯南可以輕易看清在黑色轎車旁停留幾人的麵容。

除了帕圖斯以外,他身邊還有兩位年紀相仿的青年,穿著打扮卻完全不似黑衣組織的風格,甚至其中一人的裝束與偵探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至於另一人,留有一頭顏色詭異的淺色係的長發。看舉動像是有些畏畏縮縮,之後更是主動坐上駕駛座,擔任司機的角色。

這兩個人不像是組織的成員,看灰原哀的反應,也不像是認識他們的模樣,那這兩人究竟是誰?

與他們見麵的帕圖斯,又隱藏了怎樣的秘密?

──

這場聚集了各界高層人士的酒會戛然而止,落幕的太過荒唐,而原本慶祝開業儀式的科技公司也遭受重創。剛竣工沒多久的大樓毀於一旦,存儲了公司核心文件的主機也在爆炸中被毀,不知未來能否堅持下去。

直到最後,江戶川柯南都沒能抓住帕圖斯,也沒能知曉一腳將對方捶入牆中的橙發男人究竟是誰。

而另一方麵,得知了太宰治死亡內幕的他找到新的入手點。他拜托阿笠博士幫忙,找到了當初太宰哥哥當藝人期間經紀人的聯係方式,同時順利查到對方最近行程。

那個叫做青森明治的男人自從太宰治死亡後,隻接手了一個事業重心沒有放在演藝方麵的小模特。對方甚至因為學業的緣故,就連模特工作也不是隨時都能接,還要考慮到社團安排等各種要素。

巧合的是,就在爆炸發生之後的第二天,青森明治手下的模特剛好有拍攝工作,地點就位於橫濱某處,方便了還沒有回到米花町的柯南探查情報。

他想要知道太宰哥哥死亡時的真相。

“叔叔,可以請教您關於太宰哥哥的事嗎?”

裝嫩的某位高中生將滑板夾在腋下,習以為常的通過賣萌試圖得到對方回應。

見男人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江戶川柯南道出提前準備好的台詞,日常搬出毛利小五郎作為擋箭牌。

“其實我是毛利偵探的助手,同時也是太宰哥哥的鄰居。前段時間周末突然找到他留給我的一些東西,有些地方不是很了解,所以就順著上麵的聯絡號碼找來了青森先生這裡。”

“……”

男人推了推眼鏡,有幾分意外這麼小的孩子居然能言辭邏輯通順到這種地步,再加上他自稱毛利偵探的助手,不由得產生些許好奇。

當然了,青森明治會認真對待對方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太宰治早在最初告誡過他的內容。

【四年後,如果有一個小學一年級左右、戴眼鏡的小鬼向你問起,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內情都告訴他。】

麵前這個少年完全符合。

見到男人對於自己的詢問沒有任何反應,江戶川柯南故意賣萌地歪了歪頭,“青森先生是太宰哥哥以前的經紀人吧?”

男人緩緩吐出一口氣,似乎是為四年前太宰先生過於準確的預測感到後怕,一時半會難以平複自己混亂的心情。

待他終於整理好思緒,青森明治環顧一圈四周店鋪,找到一處看似不錯的露天咖啡廳,提議道:“到那邊談吧。”

有些事情他確實憋了太久,不吐不快。如今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終於到來,哪怕年齡太過幼小也無所謂,隻要能讓這些壓抑在他心底整整四年的內容倒出,其他根本不重要。

“小朋友,你想問些什麼?”

男人隨意找了一處座位落座,隨意替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又給坐在正對麵的眼鏡少年點了一份限時特價草莓慕斯。直到東西上桌後,這才進入正題。

“可以的話,能告訴我太宰哥哥當藝人那兩年的精神狀況嗎?越具體越好。”江戶川柯南收斂了扮演孩童的天真,掏出自己的小記事本,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的青森明治莫名覺得好笑,如同目睹了在家偷偷穿大人衣物的孩子,想試圖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成熟。

男人輕笑出聲,抿了一口還在散發著陣陣熱氣的咖啡,“在回答問題前,我能問問小朋友你為什麼要問這些嗎?”

雖然說能夠找到一個可以傾聽的對象是很欣喜,青森明治還是銘記著自己率先是一個經紀人,對於自己手下的藝人得負責。哪怕太宰治已經逝去兩年之久,他也不可能草率曝出對方信息。

即便今日內容明顯是太宰治本人安排的,安全起見,該走的流程必不可少。

“我不相信太宰哥哥會這麼草率結束自己的生命!”男人的問題如同觸碰到他的逆鱗,讓江戶川柯南忍不住高聲否認這一結果,隨後又變得苦澀,“我也不是很想相信那些事……”

“哪些?”

少年的聲音有些卡殼,被問到過於明確的內容時,微妙的尷尬感蔓延。他語句混亂,手忙腳亂找回自己的呼吸,艱難從腦海深處尋找著合適的措辭。

“就是……太宰哥哥跟一個名叫費奧多爾的俄羅斯男人的事。”

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兩人的關係,身為那兩人的鄰居,工藤新一自然知道他們的情侶關係,但是他不知道太宰哥哥曾經的經紀人知不知曉這些內容。

他的言語已經足夠隱晦了,如果青森明治能夠理解的話,說明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看來你確實是他的熟人,一般人不會知道這麼多。”

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令他感到驚訝的內容,懷念地笑笑,空無一物的瞳孔視線逐漸飄向遠處。

他猛地一拍手,從自己的諸多記憶中挑選出最具代表性的一段,神色若有所思,“那兩個人是戀人關係吧,不過太宰老師曾經有說過他跟米哈伊爾是床伴關係,最後雖然說是在開玩笑,但我覺得他表現的不像是。”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相見時的談話內容。

當時坐在車上的太宰先生,氣場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這種狀況下,那些看似是玩笑的話語,真實度便增添了幾分,也讓青森明治記到現在。

“哈?”

聽聞這段內容,江戶川柯南的表情過於精彩,如同打翻了所有醬料瓶,能品嘗到的隻有五味陳雜的情緒。

為什麼會牽扯到米哈伊爾伯父?就算是玩笑也不能這麼開啊。

“米哈伊爾伯父是……這不可能,因為他是費爾哥哥的父親!”少年的聲音有些飄忽,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腦前所未有的混亂,努力替對方辯駁著。

青森明治笑容毫無征兆夾帶了幾分苦澀,語句頗為歉意,“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太宰先生當時是那麼說的,因為印象太深刻了,一直記到現在。”

感到自己三觀岌岌可危的江戶川柯南搖了搖頭,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太宰哥哥不應該會開這種玩笑才對……”

男人讚同的微微頷首。

“確實如此,平時他說話不會這樣毫無遮攔,也隻有很偶爾的時候才會這樣。通常這種時候氣場都十分強勢,讓人感到害怕。”

“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嗎?”

開始猜測太宰治這邊異常的少年急忙追問著,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內容。

他根據自己身邊的例子,猜測出現在一個人身上過大的反差,很有可能二者並非一人,而是被類似貝爾摩德這樣的人假扮而成的。

但他果然還是很難理解,為什麼出現這種狀況的會是太宰哥哥,明明沒有這種必要才對,真正有變化的是“費奧多爾”。還是說環境對於一個人的改造太過強勢,太宰哥哥因為受到過大刺激,這是他自我保護的表現?

下一秒鐘,青森明治的話語,徹底打斷了江戶川柯南的思考。

“差不多吧,不過我可以確定他們是同一個人,不存在什麼彆人假扮的情況。”

他否認了二者為不同人的說法。

“那麼太宰哥哥有沒有出現過比較異樣的狀況?比如說毫無征兆的受傷,或者說精神突然變差之類的。”

“這倒是沒有呢,如果真有這方麵的異常,身為他的經紀人我不可能不知道。”

男人認真思索著,神色頗為懷念,“畢竟太宰老師的日程和食譜安排都要經過我的過目,他那兩年工作又很多,不是能輕易定下來的。”

“一點都沒有嗎?!”

江戶川柯南連忙追問著,自從那日成功逃離事故現場後,某個過於微妙的猜測便在他心裡牢牢紮下根。他迫切想要找到更多證據,曾經身為太宰治經紀人的青森明治是唯一的突破點,如果能從他這裡找到證據的話,說不定那個猜測……

他果然還是不願相信太宰哥哥會這樣迎來死亡。

再三回憶那兩年內的日常,青森明治確實沒有見過太宰治真正狀態差的時候。隻有很偶爾的時期,麵對過於繁重的拍攝計劃,對方會露出想要罷工的跡象,表情委委屈屈不情願,然而真正開始拍攝後還是會儘職儘責完成,狀態一流。

至於毫無征兆的受傷,或是精神萎靡這種狀況,兩年內從未出現過。

“小朋友,我不是很清楚你在擔心什麼,不過太宰老師要是被這些問題困擾的話,他是拍不出那麼多優秀作品的。”男人儘力解釋著,考慮到對方是個過於年幼的孩子,他儘可能將話說的更易懂一些。

“可是太宰哥哥已經死了。”

對於賣萌輕車熟路的江戶川柯南語氣有些委屈,隔著鏡片死死盯著坐在對麵的經紀人。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太宰治已經死了,他隻是以一個熟人的身份,想要知道更多內幕。

青森明治表情明顯有所猶豫,“唔……”

“難不成青森先生知道這其中的隱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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