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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壇上沾著土,她的手上臉上都是,原本白淨的臉蛋變得臟兮兮的。

容渟眼底含笑,伸出手抹去她臉上的灰,“是酒。”

“是好酒。”薑嬈拍了拍壇子,有理有據地說道:“我爹藏得那麼深的酒,一定是好酒。”

薑嬈之前便知道饒穀山的莊子上埋著酒,來之前是沒想過,要挖出來給容渟喝的。

她帶他來,隻是想看一看他都喜歡什麼,也好叫這人在她沒法陪著他的時候,會自己找解悶的東西。

可到了饒穀山,她才發覺,想打探出來容渟到底喜歡些什麼,並不是件容易事。

連他喜歡吃什麼都不好打探。

起初她還不這麼覺得,用膳時會試探著往他碗裡夾肉夾菜,看他會動什麼不會動什麼,後來逐漸發現隻要是她夾的東西,他都會吃下去,才明白那些東西根本不是他真正愛吃的。

她的什麼話他都聽,可他似乎什麼東西都不喜歡。

薑嬈便動了挖酒的心思。

先彆說她的父親,就她那些外公祖父叔伯舅公,每個都是喜歡酒的,男人大多好酒,還有的好色,好色他就彆想了,但好酒她還是可以答應的。

容渟見薑嬈一心想讓他嘗嘗這酒,推辭道:“我不勝酒力。”

“不是想讓他多喝,不過小酌,無妨的。”

“那你陪我喝?”

容渟眯起眼睛來,鳳眸幽暗,看著薑嬈。

薑嬈沾酒的時候雖然不多,可她如今並不是很怕酒的辛辣,甚至因為新婚夜喝過的那盞合巹酒的滋味不錯,對酒的觀感不錯。

她正欲點頭,容渟卻搖起了頭來,接過薑嬈手中的酒壇,敲了敲,似乎是在想什麼,眼睛忽然微眯,對薑嬈說道:“這酒的滋味應該不錯,隻是,你不能喝。”

薑嬈眉頭攏了起來,“為何?”

滋味不錯為什麼她不可以喝?

“喝了便會出事。”

“一口都不行?”

“不行。”容渟說得果斷,“這酒我便收了,你莫要再打它的主意。”

薑嬈自己灰頭土臉挖了半天酒,最後連酒的滋味是什麼都不知道。

原本是沒那麼在意的,但偏偏容渟說的那些話,讓她心裡被撓了一下一般,對那壇酒蠢蠢欲動。

隻喝一口都不行,那點一滴嘗嘗總無妨吧?

她想從容渟手中將酒要回來,個頭又不夠,踮腳幾次都搶不到,負氣離開。

想了一整天要怎麼從容渟那裡把酒再偷回來,晚上的時候,卻在寢居的桌子上看到了這壇酒。

薑嬈倍感驚喜與意外,問明芍,“這酒是哪兒來的?”

“不知是誰放到了院子裡,奴婢瞧見了,就提回屋裡來了。”

“那殿下回來了?”

“尚未。”

薑嬈不再打聽這酒的來曆,聽說容渟不在,眼睛笑得和天上的上弦月似的,等著明芍出去了,偷偷開了壇子,打算嘗一點。

打算是一點,喝了一口卻被這酒嗆辣到,咳嗽起來喉嚨都在痛。

她咽了一口酒,就不打算再碰這酒了,明芍過來看了薑嬈一眼,見她的臉紅得異樣,“姑娘莫不是醉了?”

薑嬈聲線都有些迷糊,拉長了聲音說道:“沒醉啊……”

明芍搖了搖頭,“您這一定是醉了,那壇子酒聞起來那麼嗆,八成是烈性酒。”

她撐起薑嬈,“殿下說,一會兒叫你去湯池裡泡一泡,奴婢帶您過去,您去暖和一下身子,興許會舒服一些。”

薑嬈順從地被明芍帶去泡湯池,她半是清醒半是醉意,到了湯池那兒,看到了守在外頭的懷青。

明芍見狀止了步,薑嬈倒沒覺得有哪裡不對,雖是醉了,還是一副乖乖的模樣,問懷青:“我能進去嗎?”

薑嬈走進去後,懷青拉上石門,呼了一口氣。

明芍與他搭話,“殿下在裡頭?”

懷青點了點頭。

薑嬈踏進湯池,小時候來過這莊子幾回,在這裡泡過湯池,記憶雖已模糊,但隱約還是能記住一些東西,沿著記憶往裡走,到池沿邊摸了摸水溫,還算適宜,解了衣衫,隻留一件小衣下水。

她隻有小腦袋露在水麵上,趴在池沿邊,盯著水麵上的泡泡,在想自己是醉還是沒醉,渾然沒意識到一個真的沒醉的人,都不會想這種問題。即使她覺得自己方才那口酒沒讓她醉,隻是微醺,這會兒被熱氣蒸得看上去也像醉了一樣,渾身泛粉,眯著眼睛一臉愜意。

眼前恍惚出現了一道人影,薑嬈本以為是明芍,眨了眨眼,看了幾遍,發現有些不對。

那人的臉被熱氣蒸著,又仙又欲。

作者有話要說:  淚目,看錯規則了,一個月隻能抽獎一回,這回不能抽了,下個月吧

為何我總是眼含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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