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嬌嬌女配在七零 遠眠 7689 字 6個月前

要是能確定, 林老太就不會糾結這麼久才說出來了。

“這都好幾十年了,他估計變化也挺大的,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他。名字聽起來像, 看長相的話,也有幾分相似, 但年紀好像又對不上……”

林老頭拍板道:“回頭我去問問隊長, 這人是什麼來路, 如果真的是你那個恩人,就算咱們不能讓他擺脫壞分子的罪名, 也肯定得多照拂幾分,就算不是,也說不好是親戚什麼的,能有恩人的消息也好。”

林老太娘家也是一處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在豐年都會克扣女孩的夥食,更彆提荒年了。

當年她才十幾歲的時候, 剛好趕上一次□□, 家裡準備把她賣給老光棍換糧, 她偷聽到之後就豁出去跑了,知道自己餓了這麼久肯定跑不遠, 為了不被逮回來,她便沒有沿大路走,而是直接奔著山上去了。

果然,沒走多遠她就覺得自己撐不住了,就在她想著被野獸吃掉屍身不知道算不算救了野獸一命時, 一個二十多歲一身軍裝的年輕人發現了倒在草叢裡的她,給了她兩個白麵饅頭。就是靠著這兩個白麵饅頭,她才順利地活了下來,進而幸運地越過山林到了曙光大隊附近,因緣巧合遇上了回來探親的林興國,成了現在的林老太。

可以說,如果沒有恩人的一飯之恩,她或許早就死在了無名山林當中。

她這麼多年一直惦記著想要再見恩人一麵,鄭重地說一聲謝謝。隻可惜當時恩人好像正在撤退過程中,匆忙得很,遞給她兩個饅頭囑托她吃了趕緊離開之後,就直接走了,她沒來得及問他的來曆,隻模糊聽見有人喊他“謝知易”還是什麼的,信息如此模糊,自然是找不到的。

這份感恩在心裡一擱就是幾十年,如今總算有了點眉目,叫她怎能不激動忐忑?

儘管在激動過後她意識到年紀好像不太對得上,那人看起來最多六十出頭的年紀,而恩人理應不止這個歲數,也就是說,那人十有**不是她的恩人,但她還是惦記上了:就算不是恩人本人,名字聽起來很像,長相好像也有幾分相似,很大可能是親戚嘛!

自打看見了那個疑似自己恩人的人,林老太心裡就一直惦記著,現在跟丈夫說完之後,反而輕鬆了不少,像他說的,還是打探完了確定了身份再說,現在想再多也沒用,反正如果真是恩人或者恩人的親人的話,她肯定是要報恩的。

她倒是心情愉悅地入睡了,可憐林老頭卻是睡不著了。

他常在外頭走動,對壞分子的事情比妻子了解得多,知道那不是什麼好沾惹的存在,但她的恩人不光是他們老兩口的恩人,還算是半個媒人,人活一個“義”字,他當然不能為了保全自身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可這消息要怎麼打探、恩要怎麼報才最安全,就有講究了。

林老頭琢磨了大半宿,第二天起來的黑眼圈把林老太和喜妹母女倆都給嚇著了。

林老太有點無語,還說讓她冷靜點,回頭確認了再說,結果倒好,他自己給愁上了。

喜妹不明所以,還以為他是為了昨天的事睡不著覺,納悶地撇了撇嘴:“爸咋還沒咱媽豁達呢?媽都沒覺得有啥,你倒是氣得睡不著了。”

晚上沒睡好,林老頭本來就困倦得很,被她這副人小鬼大的樣子一激,一邊打哈欠一邊揮手道:“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少插嘴,我跟你媽說話呢!”

喜妹俏皮地做了個鬼臉:“小氣鬼!”

說完就迅速放下碗筷溜走了。

林老頭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喜妹現在還真是活潑了不少。”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緣故,以前的喜妹不怎麼出門,雖說在父母麵前也會撒嬌,但就是沒有現在的活潑勁兒。

林老太隨口回道:“要是你三天兩頭上山都能打到獵物,你也會活潑很多。”

林老頭:“……也是。”

“我去隊長家問問情況,再直接去地裡上工,你直接走不用等我。”他對正在刷鍋的林老太說道。

林老太應了之後,他便出門了,而林老太也沒閒著,快速刷完鍋把鍋空給幾個兒媳婦輪流做飯,敲了敲喜妹的房門叮囑她不要亂跑,就收拾了一下也出門去了。

雖說現在離上工還早,但這不妨礙她邀上劉大菊去找其他人嘮嘮嗑。

林老頭忙,她也不閒呢!

彆以為她不知道,從昨天起,彆說他們第三小隊了,怕是整個曙光大隊都會把她家的事情當做談資。

鬨劇已經發生了,想用一家之力堵住那麼多人的嘴顯然不現實,被當做談資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無法改變,但這件事的整體風向是怎麼個吹法,還是可以操作一下的。

趁流言還基本控製在第三小隊內部時,林老太邀上三五個人還不錯就是嘴鬆的婆子嬸娘,坐在地頭就開始嘮嗑,和劉大菊一起一唱一和,從養兒不易嘮到選兒媳婦難,從王家兒媳婦偷了大姑子給婆婆買的江米條給娘家弟弟吃,嘮到劉家婆婆背著男人把家裡的錢拿去給娘家侄子蓋房子,從親家何婆子過往的“豐功偉績”嘮到自家分家的事情。

最後,劉老太釋然一笑:“我之前老想著把一家人拴在一起,想著勁往一處使心往一處想,總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卻忘了兒大不由娘、遠香近臭的道理,得虧早點明白過來了,不然光昨天那出就夠我頭疼的。”

“要是沒分家,昨天那兩個倒黴親家打起來,我和喜妹她爸頭一個就要倒黴,一是丟臉,二則是要自掏腰包重置那些被砸爛的東西,畢竟不好意思直接找親家賠。”

“可這不是趕巧了嘛!前兒剛分的家,昨兒就來了這一出,院子裡的東西都分到各房了,老二和老四賠錢或者賠東西就是了,誰讓打架砸東西的是他們丈母娘呢?誰丈母娘誰負責賠錢和丟臉,反正又不是我丈母娘,和我們沒關係!”

即便劉大菊早就做了心理準備,她還是被妯娌的說法給噎住了:……昨天那種倒黴事兒還能這樣想?還成了老兩口占了便宜???

她都這樣了,更彆提其他幾個毫無防備的人了。

林老太對她們的麵麵相覷視若無睹,仍舊在那自顧自說個不停:“本來分家的時候我和喜妹她爸還覺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昨天這事一鬨,我們兩個老的嘮了半宿,怎麼說都覺得還是分家好。往後啊,錢我們自己花,糧食我們自己吃,除了要給喜妹攢嫁妝之外,就沒彆的花錢地兒了,孫子孫女吃飯上學娶媳婦嫁人,都歸他們老子娘操心,我們兩個老的再也不用整宿整宿地盤算怎麼用老頭子的那點補貼養活一大家子人了……”

聽到這裡,那幾個碎嘴婆娘竟然詭異地覺得她的話也有點道理,一大家子人要操心的地方多著呢,分了家可不就是啥都不用操心啥都不用管了嘛!而且林老頭又有補貼,每個月十來塊錢的補貼一大家子用的話,分到每個人頭上就沒什麼了,可要是三個人用的話就完全不一樣了,日子肯定好過得很。

林老太憑借著她的特殊邏輯成功說服全場,而被她洗腦了的碎嘴婆娘又將這套邏輯流傳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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