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宵給了他極致溫柔。
第二天魏修遠醒來沒有絲毫不適,反而神清氣爽。
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錯怪他了?
他當真是為了讓他放鬆,好迎接今日的會試?
早起吃了早飯,紀宵為他準備好會試所需要的東西,送他到了考試院外。
“子衍,願你金榜題名。”
“好。”
“去吧,你出來的時候,我就在這裡接你。”
魏修遠動了動唇,想說不必,但觸及他的眼神,還是微微頷首,經過嚴查後進入了考場。
黑貓忍不住又敲了組長。
【我覺得我宿主變了!】
組長:【說來我給你分析分析】
黑貓長篇大論一說。
組長:【不同人不同對待,如果你說可以中斷任務,你宿主絕對立刻脫離,不會在意那任務對象。】
黑貓喃喃道:【我看他在魏修遠麵前很不一樣,不說郎心似鐵了,他還以為他更心軟了】
差點以為宿主喜歡上魏修遠了,所以另眼相待。
組長:【照你所說,魏修遠恰恰就吃你宿主這一套,聽我的,你宿主不一般,你乖乖看著就完事了】
黑貓:【好吧】
……
魏家。
魏修琴與小姐妹有約,出去了。
魏母在院子裡做木工,紀宵在旁邊打下手,狀似不經意的說道:
“唉,前兩日聽說了一件事,我至今不能釋懷。”
魏母疑惑道:“什麼事?”
紀宵歎了口氣:
“我有個表弟,不過二十歲,便英年早逝了。”
魏母一怔:“怎會……”
紀宵語氣中帶著深深地惋惜:“我那表叔表嬸,也因為極度後悔,鬱鬱而終。”
魏母不禁放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他:“難不成,你表弟的死因和你表叔表嬸有關?”
“恩,”紀宵幽幽道,“我表弟他,愛上了男子,對著女子,就不行。”
魏母一驚:“怎會如此!”
“十九歲時,他便發現他對自己的好友產生了愛慕之意,他還偷偷去看了大夫……”
“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有些人生來便是如此,大部分人都會藏在心底,不敢為人所知,不影響他們行事,”
紀宵又是
一聲輕歎,
“我表弟就要嚴重些,他無法與女子行事,隻能對心悅的男子起意。”
魏母訥訥道:“那可如何是好……”
“我表弟是家中獨子,得知此事,自然不敢隱瞞父母,如實告訴了我表叔表嬸,”
紀宵搖頭道,
“我表叔表嬸如何能接受,強逼他娶妻。”
魏母:“那……”
紀宵對上她的眼:“表弟不敢忤逆父母,聽命娶妻,但他無法對女子起意,洞房之夜他妻子便覺受了侮辱。”
魏母有些唏噓:“雖驚世駭俗了些,但此事大夫都沒有辦法,又怎能怪你表弟。”
“時日一久,他妻子怎能忍受,認為我表弟不行,回了娘家找了家人主持公道,言明我表弟不行卻沒事先告知,實乃騙婚,還了嫁妝,索要賠償,然後和離了。”
魏母:“你表弟也是個可憐之人。”
“他深覺讓父母蒙羞,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