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老攻小我十二歲 竹喵 12538 字 6個月前

造反了!

這是江與彆的第一個感覺。

不是真的親吻。

這是江與彆冷靜下來之後的認知。

雖然站在陳玄的位置看過來的確很像是兩人在親吻,但是肖恪在吻下來的一瞬間就將嘴角兩側的拇指墊在了唇瓣上。

肖恪親吻的是他的手指,江與彆也是。

但即便如此,是不是也不太合適?

大腦像是被注入了一車的混凝土,江與彆完全想不出一個思路來對抗眼前的這場比戲劇還要戲劇性的變故,他甚至都不知道要不要推開肖恪,好在肖恪也沒有維持這個姿勢太久。

幾秒之後,肖恪放開了江與彆,轉過身看著陳玄,眼裡的不屑和嘴角的冷笑都入木三分,淡淡開口:

“現在信了嗎?”

陳玄走了,門口空蕩蕩的,連走廊裡都沒有任何的聲音了,太靜了。

肖恪背對著江與彆站在原地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過身來,連門也沒有關上,倒是這段時間讓江與彆從這種失控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了,他緩緩直起身離開背靠的牆壁,看著肖恪:

“把門關上。”

肖恪回頭看了他一眼,很閃躲,但人卻很聽話,將門關上了。

他麵對陳玄時那滿身的戾氣在轉身看著江與彆的時候成了遇水即化的糯米紙,褪去的乾乾淨淨,甚至耳朵都紅了。

江與彆發現了,肖恪實際上是個臉皮厚的,再尷尬的事情都不帶紅一下臉的,但耳朵卻很能出賣他的真實情緒,是他身體最誠實的部分。

“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先睡了。”

肖恪撂下這句話便準備落荒而逃,江與彆見此隻是冷哼一聲,淡淡道:

“你再往前走一步,這個月的工資就真的彆想要了。”

這不是江與彆第一次拿工資的事情來威脅他,但是哪一次也沒真的付諸於行動,肖恪本不應該繼續上當,但還是乖乖停下了腳步,倒不是怕扣工資,隻是他聽出江與彆的語調和其他任何一次都不同。

涼涼的,帶著威脅的味道。

肖恪沒動,就那麼背對著江與彆站著,除了那兩隻紅透了的耳朵,沒誰能看的出他真實的情緒,表情冷酷的依舊能出去隨時跟人打一架。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江與彆走了過來,緩緩踱步到自己的麵前站立了,肖恪的眼神想躲,卻不被允許。

“看著我。”江與彆說。

肖恪倒是聽話,緩緩抬起頭看著他,可能是因為長相偏冷的原因,江與彆總覺得他是在挑釁,但眼神是軟的,讓江與彆想起了金毛,不過這隻是表象,在自己麵前的根本不可能是溫順的金毛,他是狼,隻不過還沒長大,是隻狼崽子。

金毛也好,狼崽子也罷,這些江與彆都不是很關心,他在意的是有些話已經到了必須要說清楚的時候了。

江與彆看著肖恪,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很危險:

“想坐著談還是就這麼站著?”

“聽你的。”狼崽子很乖。

“行。”江與彆笑笑:“那就我坐著,你站著。”

肖恪:“……”

江與彆邁步去了客廳,肖恪緩了兩三秒的時間才邁步走過去,江與彆坐在客廳裡最大的那張沙發的最中間,頗有一股山大王的意味,肖恪就站在他對麵的位置,小心翼翼的看了他幾次,幾秒後蹲了下來,江與彆被他的動作搞的有點懵:

“你做什麼?”

肖恪看著他:“你不是不喜歡仰視彆人說話嗎?”

江與彆:“……你說的對。”

肖恪不說話了,江與彆也沒立刻開口,隻是看著肖恪,審視打量的目光讓肖恪有點不舒服,這個時候的江與彆對肖恪來說,無異於是拿著鍘刀的劊子手,隨時都能揮刀而下要了自己的命。

他想要個痛快,但江與彆卻遲遲不發聲。

江與彆不是不出聲,他隻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眼前的肖恪蹲坐那裡,表情忐忑,眼神閃躲,跟剛才將自己壓製在牆壁上的樣子完全不同,一個乖的像孩子,一個強勢的像……像一個他拒絕不了,也反抗不了的巨人。

“我剛才沒親到你。”或許是等待的滋味兒太煎熬了,肖恪主動出了聲。

江與彆從混亂的思緒中回神,微微歎息一聲,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吧。”

肖恪看著他,想在他的臉上確定他是不是開玩笑,後來發現不是,他是真的想讓自己坐,但即便如此肖恪也沒敢,隻是小幅度的調整了一下姿勢:

“我還是蹲著吧。”

江與彆沒忍住笑了出來:

“坐吧,不罵你。”

肖恪坐了,但沒坐沙發,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江與彆笑了笑也沒糾正他,直接開口:

“為什麼要那麼做?”

“親你嗎?”

江與彆點點頭。

“我沒親到。”肖恪解釋的很小聲。

“我知道。”江與彆說:“我想問你為什麼會想到用這種方式,你本身……不覺得委屈嗎?”

肖恪的眼神裡帶了點疑惑,似乎不太明白江與彆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不過前一個問題倒是很好回答:

“陳玄三番兩次的找你麻煩,無非就是覺得你身邊沒人,自己還有機會,如果你身邊有人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這麼來騷擾你了?一勞永逸的辦法,為什麼不試?”

江與彆笑了下:“萬一不是一勞永逸呢?”

“你怎麼知道不是?”肖恪問他:“陳玄剛才不就是見我親你就走了嗎?”

這句話說完,江與彆沒說話,肖恪可能也感覺到了一點羞恥彆過臉去,江與彆覺得這小孩兒挺好玩兒,之前在北城那一次意外都失魂落魄的感覺被掏空了一樣,現在這麼主動的親下來,雖說沒有親上吧,但到底比之前那次猛多了,他卻隻是有一點點的不自在。

有些事,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嗎?

江與彆靜默幾秒:“肖恪。”

“嗯?”或許是江與彆的語氣中多了幾分認真,讓肖恪的神色也有了些許的忐忑,看著他:“怎麼了?”

“剛才親我是什麼感覺?”

肖恪耳朵更紅了:“我沒有親到!”

“你不用一直強調這件事,親沒親到我也是當事人,我隻是想問你剛才的感覺,不委屈和彆扭嗎?”

肖恪看著江與彆:“為什麼會委屈?”

“你不是對同性戀很排斥嗎?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要……”

“我沒有。”肖恪有些急切的打斷江與彆的話。

肖恪很清楚是自己之前的一些行為讓江與彆誤以為自己對同性,甚至是對他都很介意,所以才會在這段時間裡一直有意無意的和自己保持距離,肖恪不擅長解釋,所以想要用實際行動來表示自己真實的想法,但現在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肖恪也不可能繼續沉默。

“我沒有對同性戀排斥,你喜歡男人或者女人都好,我沒有介意,從來沒有過。”

“嗯?”江與彆有些疑惑:“我記得你之前表達過對喜歡同性這件事的看法,你當時用的詞,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惡心?”

“我是說他們的行為惡心,不是喜歡同性這件事本身。”

江與彆看著肖恪沒說話,心裡卻打起了鼓,所以這孩子到底是直的還是彎的?

“我知道我之前有一些行為可能讓你誤以為我對喜歡同性這件事排斥和介意了,但我真沒有。”肖恪看著江與彆,表情有些委屈巴巴:“不然你覺得為什麼我這幾天都一直貼著你,我就是想……”

“你等會兒。”江與彆打斷肖恪的解釋:“你這幾天在我麵前這麼煩人,就是想讓我知道你不介意我喜歡男人這件事?”

肖恪的臉有點變黑:“我煩人?”

“不煩人嗎?”江與彆笑了下:“我候場的時候你就搬個小馬紮坐我邊上,緊緊挨著我,我甚至都懷疑你要坐我腿上來了,我喝個水你都想喂我,還有我換戲服的時候,你當我是殘廢不能自己換是怎麼回事?一直要幫我。”

肖恪的臉已經徹底黑了,看著江與彆的眼神像是隨時能撲過來打一架,但江與彆卻完全沒在怕的,認識肖恪這麼久,又怎麼會不知道他也就是看著嚇人,其實心裡很軟很軟。

“好了。”江與彆看著臉黑的肖恪笑了下:“所以,你不介意我喜歡男人,對嗎?”

“我為什麼要介意?你喜歡的又不是我。”

江與彆被噎了一下,這話聽起來的確沒錯,但不能細想,不然總覺得像是抱怨,或者是吃醋?

“所以,你是不是直男?”江與彆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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