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老攻小我十二歲 竹喵 12636 字 6個月前

肖恪也沒想到。

不過他不是不知道江與彆在這裡,而是沒想到江與彆竟然不老老實實在床上好好躺著,而是在地上站著,又看到他此時蒼白的臉色,不由蹙了眉,跟老師打了聲招呼就大步走過來攙扶住了江與彆:

“不好好躺著,下地做什麼?”

許久未見,江與彆也實在很想和肖恪說說話,敘敘舊,問問他怎麼到醫院了?不是才大四嗎?這麼快實習了嗎?但是現在這一刻他什麼都問不了,他隻能誠實的回答肖恪:

“上廁所。”

“你身體不舒服可以在床上解決,要是不好意思麻煩彆人,我幫你。”

江與彆想問問肖恪,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好意思麻煩彆人,但會好意思麻煩你?可江與彆沒問,這個問題問出來顯得有點智商不太夠,於是隻能忽略了,表達了自己最直接的訴求:

“……我要去洗手間。”

肖恪看一眼江與彆,沒再堅持,攙扶著他去了洗手間。

可能是顧慮到江與彆的身體,肖恪走的很慢,江與彆也確實不太舒服,所以沒有強求。

肖恪的手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好像怕他摔了一樣,江與彆忍不住看了一眼兩人相握在一起的手,然後不受控的瑟縮了一下,肖恪察覺到了,抬眸看過來:

“怎麼了?”

江與彆搖搖頭,沒說話。

站在洗手間馬桶前,江與彆才意識到肖恪似乎沒有出去的意思,忍不住側眼看他:“你……不出去嗎?”

“不出去。”肖恪說:“萬一你等□□力不支摔倒在這裡怎麼辦?”

“我沒那麼弱。”江與彆歎息一聲:“你在這裡我尿不出來。”

肖恪聞言笑了,看著江與彆:

“哥,我現在是醫生,你覺得我會占你便宜嗎?”

江與彆覺得肖恪變了。

以前的他是不會這麼說話的,就算會說也不會說的這麼理直氣壯,麵不改色。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睡了一晚上,打了一晚上的吊瓶,現在膀胱都快要炸了,可肖恪站在這裡,江與彆也是真的尿不出來。

“你出去!”江與彆說,認真臉。

“要不你喊我聲哥?”肖恪挑眉看他。

江與彆:“……”

場景很熟悉,熟悉到江與彆還能記得當初在醫院的病房裡,自己是如何逗弄肖恪,讓他對自己喊出第一聲哥的。

這是風水輪流轉了嗎?

不過當時自己是認真的,但肖恪卻隻是開玩笑,說完甚至都不等江與彆是個什麼反應,就轉身離開了。

這小子,變壞了!

這是江與彆最為直觀的感受。

江與彆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等在門邊的是毛毛,而肖恪正和他的老師站在病床邊看著病例在討論著什麼,表情還頗為嚴肅。

雖然說電視劇裡的情節大多數都不足為信,但是江與彆還是忍不住的聯想到自己看過的那些電視劇,通常醫生這副表情和姿態的時候,都不會是什麼好的事情。

江與彆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自己,該不會是得了什麼重病吧?

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江與彆卻也沒覺得哪裡不能接受,隻是……他看了一眼肖恪,這小孩兒要怎麼辦?

江與彆走過去,肖恪抬眸看了過來,視線從他的臉上掃到下身,微微笑了。

江與彆:“……”

“你好,我是宋維民,肖恪的老師,第一次知道他還有個哥哥,沒想到還是個大明星。”宋維民打斷了江與彆的尷尬,伸過手去,江與彆也及時的握住了:“您好,給您添麻煩了。”

“我不麻煩。”宋維民說:“倒是你的胃有點麻煩。”

江與彆靜默幾秒:“是什麼重病嗎?”

江與彆這邊的話不過剛說完,就感覺有一道眼神殺了過來,雖然隔著鏡片被弱化了許多,但江與彆還是能感覺到肖恪對自己這話的不滿。

“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宋維民笑了下:“這次你胃出血,好在控製了出血量,不用做手術,但之後的調養和飲食方麵要多加注意,聽肖恪說,你之前一直不好好吃飯,愛吃泡麵?之後這些不營養的快餐就不要吃了,酒也不能再喝,生冷辛辣都要忌口。”

江與彆鬆了一口氣:

“我記下了。”

肖恪的視線一直落在江與彆的身上,沒說話。

宋維民又詢問了江與彆幾個問題,確定他沒有彆的不舒服之後便離開了,肖恪把老師送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江與彆躺在床上看著他一步步的走近自己,不由想到了剛才他掃過自己的那個眼神。

但此時此刻看他一本正經,又有點懷疑自己剛才看錯了。

“不忙嗎?”江與彆決定忽略那個不重要的問題,笑了下:“那陪哥說說話,我們又快一年沒見了吧?”

肖恪沒說話,但臉色不太好,好像是在生氣,可江與彆也不知道這久彆重逢的自己又在什麼地方惹到了他,但也沒在意:

“你今年不是才大四嗎?這麼快就實習了?”

肖恪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但也就隻是一丁點兒,他拉了把椅子在病床邊坐下:

“原本是要到大五,但有老師做引薦,所以也可以現在過來,不過還是要回學校上課的,隻是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醫院了。”

“嗯,從醫學生轉變成實習醫生的身份,是不是要辛苦多了?”

肖恪搖搖頭:“沒有,我挺喜歡的。”

“那就好,太多人做了一輩子的工作都不是自己喜歡的,你能把自己喜歡的事情當成職業也算是一種幸運了。”江與彆看著肖恪,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你是近視了嗎?為什麼戴眼鏡?”

肖恪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把眼鏡從鼻梁上摘了下來:

“沒有,隻是老師覺得我的眼神有點凶,說可能不會給病人信服感,所以建議我戴眼鏡來柔和一下,這是平光鏡,我視力很好,平時用不上。”

“嗯。”江與彆點點頭:“有點斯文敗類的意思了。”

肖恪:“……”

江與彆有氣無力的笑了笑:“開玩笑,挺帥的。”

可能是太久沒有被江與彆誇了,隻是這麼一句就讓肖恪的耳朵微微紅了,直到這個時候江與彆才對肖恪有了點熟悉感,覺得這孩子即便成熟了很多,可骨子裡到底還是當初的模樣,沒有半點改變。

“哥。”肖恪開口,語氣認真也心疼:“昨天你被送來的時候我嚇壞了,我這輩子都沒那麼害怕過。”

江與彆剛醒不久,還沒有誰跟他說過自己是怎麼送到醫院,又是怎麼碰上肖恪的,不過看肖恪今天走入病房的模樣,江與彆也能猜到他早就看過昏迷的自己了。

沒想過要用驚嚇的方式來演繹一次重逢,但好像到底是弄巧成拙了。

“過來。”江與彆招手讓他靠近。

肖恪不明所以,但他對江與彆的話向來是聽的,於是便傾身湊了過去,江與彆抬頭在他的腦袋上摸了兩下:“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肖恪:“……”

這拙劣的哄孩子的手段。

但肖恪是吃這一套的,無奈的笑了。

“以後彆再喝酒了。”肖恪說。

“好。”江與彆聽話的點頭。

肖恪沒什麼反應,從表情上看,似乎不是很相信江與彆的話,但到底也沒再說什麼,幾秒後江與彆說餓了,毛毛一直靜靜的等在旁邊,聞言就要去買吃的,卻被肖恪攔下了:

“不能給他吃的。”

江與彆:“……”

肖恪看著江與彆:“你胃出血,雖然出血量不是很大,但還要觀察是否會有再次出血的可能,在這之前不能吃東西,喝水也不行。”

肖恪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如果晚上6點還沒有出現任何不舒服的話,可以吃一點流食。”

雖然忍著饑餓的滋味不好受,但江與彆也是個聽話的孩子,謹遵醫囑,便點了點頭:

“好,聽你的。”

明明已經快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麵了,但除了相遇的方式不太正常之外,他們竟也沒有什麼尷尬和不自在,就好像他們隻是分彆幾天而已,唯一改變的,是肖恪不再是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孩子。

在某一方麵,江與彆也開始聽從肖恪的了。

肖恪畢竟還有事要忙,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肖恪走後沒多久宋毅就來了,看到江與彆雖然氣色仍然不是很好,但好在已經是醒過來的狀態後還是很開心,將拎著的東西放在了床頭櫃上:

“你醒了可就太好了,我想著你醒了肯定餓,但也不知道你想吃什麼,就七七八八買了一堆,你想吃什麼?我喂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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