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隙也被填充了,以後掃地會很容易。
當然這種磚地和水泥地或者瓷磚、地板沒法比,但在如今這個年代也是不錯的了。
這個房間,蔡丹還是挺滿意的。
除了沒有門。
蔡母的意思回頭弄個半截布簾子。
蔡丹不想說話。
還有家具有些少。
她想要套桌椅,可以坐著讀書、寫作業、記賬等等。
也可以放些東西。
可惜家裡沒錢了,家具之類這一兩年怕是沒辦法了。
“三妹,你乾啥呢,要罷園了。”蔡五哥喊道。
“來了。”蔡丹揚聲回了句,趕緊小跑著出去了。
一搬回來就有活兒。
園子裡的蔬菜差不多都該罷園了,她們之前在磚瓦廠也沒弄。
所謂罷園就是蔬菜老了,不生長了,得把根莖、架子都扯下來。
然後翻地施肥,這樣明年再種菜的時候土地才能肥沃。
長的蔬菜才能快。
這種活兒每天秋天都要做的,都是做的熟的。
“時間不早了,我們把這幾壟黃瓜弄完就睡覺。”蔡母說完搶先乾了起來。
黃瓜也是搭了架子的。
所以要將架子解開,然後將細木棍拔起來放好,因為明年綁、架子還要用。
同時,要將一些老黃瓜摘下來。
這些老黃瓜是蔡母特意留的。
為了是留籽,還有炒菜吃。
她也是來到這兒才知道黃了的老黃瓜是可以去皮切片炒著吃的,帶點酸味還挺好吃的。
“丹丫頭,你沒勁兒,彆拔了,將老黃瓜撿筐裡去。”蔡母給蔡丹重新安排活兒。
蔡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點了點頭。
她是有些拔不動了。
蔡五哥哈哈笑著,在蔡丹頭上摘下兩片葉子。
黃瓜葉子有小絨絨,粘人。
蔡丹也不當回事,已經習慣了。
每次摘菜的時候,都要弄上,有時候粘頭發有時候粘衣服。
她不怕這個,她怕葉子上有蟲子。
蔡母直了直腰,“行了,把黃瓜搬屋裡,架子和瓜藤不用管,明個我再弄,鍋裡全是熱乎水,回去好好洗洗再睡。”
蔡四哥自己搬了一個筐走了。
“四哥,咱倆一起搬啊。”蔡五哥嚷嚷,主要是他一個人搬不動啊。
“五哥,咱倆一起抬。”蔡丹過去了。
蔡五哥看了她一眼,“你可得了吧。”
最後還是蔡母和蔡五哥一起抬的。
蔡丹鼓了鼓臉,她這是被嫌棄了。
“天太晚了,丹丫頭你不許洗頭啊。”蔡母警告。
蔡丹卻看到蔡四哥、蔡五哥在洗頭。
頭發短是好。
她可羨慕了。
她要剪,蔡母不讓,說是女孩子誰剪小子頭,除非是癩子頭。
癩子頭就是有的人頭上虱子太多,頭皮發爛了。
那種人就要剃頭,將爛的地方露出來,要不然隻會越捂越嚴重。
蔡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虱子,還是今天粘了葉子,反正頭發突然癢癢的難受。
忍不住使勁搓搓頭發。
舀了溫水準備回屋擦擦身子洗洗腳。
頭發她明早再洗。
這時候蔡母對蔡四哥他們說道,“今個事太多了,沒烙餅,明個你倆去飯店吃碗麵吧。”
給兩人拿了錢還有兩張糧票。
蔡丹看到糧票挺新鮮,拿出來仔細看了看。
這是兩張二兩的省內糧票。
蔡四哥卻不要,“娘,明個我們中午回來吃,跑回來來得及。”
蔡五哥也說,“中午休息一個半小時呢,跑快點就行。”
蔡丹算了下時間,這時間還真的是緊巴巴。
吃完飯立馬就得跑,對身體可不好。
遂勸道,“還是去飯店吃吧。”
蔡四哥、蔡五哥態度堅決。
蔡母想了想又說,“那我明早蒸飯,給你倆做倆飯團帶著吧。”
蔡丹眼睛亮了,東北大飯團,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