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世界八(二十三) 種田文裡心懷不軌的……(2 / 2)

寶扇弱聲解釋著:“我是雲山表哥的書童,自然要跟著來的。”

馮文荊雙眸圓睜,又要繼續追問。沈雲山已經拿起書卷,語氣淡淡地打斷了他:“你今日不再誦讀?”

馮文荊忙道:“自然要的。”

寶扇便安靜地坐在一旁,聽著沈雲山和馮文荊念書的聲音。聲音清俊,字字帶著難言的韻味。

寶扇依在窗邊,餘光看到去而複返的徐郎君,她怯怯地收回視線,白皙滑膩的臉蛋上,仿佛被落日夕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這般柔弱可欺的模樣,自然叫不遠處的徐郎君心中發癢,久久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看著那處角落沒有了徐郎君的身影,寶扇輕垂眼瞼,水眸中滑過深思。沈雲山不日便要進京趕考,到時她表麵上,和沈雲山的相處機會變多了。但沈雲山十年寒窗苦讀,為的便是這一次,縱然當真動了心思,也不會讓男女情愛,擾亂了他科舉考試的心。此外,若是寶扇有意誘惑,日後讓沈劉氏得知,定然不會原諒寶扇,還會將其視為居心不良之人,有意毀壞她兒子前程。

於寶扇而言,當真有機可乘的時間,便是到達京城之前的這段時日。寶扇的心中已經有了謀劃,剛才那徐郎君,便是可以利用之人。徐郎君生的麵容尚可,且說話時言語帶笑,讓人心生好感。隻寶扇瞧著,徐郎君的那雙眼睛分外渾濁不堪。無論是他看著馮文荊,還是望著自己,都滿是算計。這樣的人,便好似戲台子中所說,會用花言巧語迷惑心性單純的女子,待哄騙身子後,再輕拂衣袍,瀟灑離去。

若是自己,被這樣的人所迷惑,沈雲山會不會看著自己落入火坑,而不伸出援手?

約莫是不會的。

……

馮文荊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麵容帶著愧疚,若不是他脫口而出,說出書童之事。寶扇一個弱女子,也不必以女兒家的身份,進入湘江書院。隻是此事木已成舟,沈劉氏已經返回村子,此時萬萬不能再將寶扇推出書院。

馮文荊輕聲寬慰著寶扇:“在書院中,若是有什麼缺的,便來尋我。”

寶扇目光怯怯地看向沈雲山,溫聲道:“我有雲山表哥,便不缺什麼了。”

沈雲山身子微僵,轉瞬間又神色恢複如常。

馮文荊又想到,他挑選的書童不過兩三日便要進入書院,到時書童肯定要住在寢居內,寶扇一個女兒家,難免會覺得不自在。馮文荊便說道:“我讓那書童,先在書院外尋一處住所,待我與雲山啟程去京城時,再讓他隨行。”

寶扇雙眸中水光輕閃,頗為感激地看了馮文荊一眼。

到了入寢時。

屋中本有兩張床榻,沈雲山和馮文荊各住東西兩側。原本若是有書童來身邊伺候,書院定然不會另外騰出屋子,便要叫書童在學子的屋內打上地鋪。

這個時節,天氣並不寒涼,但沈雲山勢必不會讓寶扇在地麵鋪上竹席。

湘江書院雖然沒有額外的屋子,但卻有簡陋的木床。沈雲山找到儒長夫子,要來了一張。但是屋子狹小,那張木床隻能挨著沈雲山原本的床榻放下。兩張床榻之間,隻有巴掌遠的距離。

燭火被吹滅,寶扇窩在棉被中,聲音柔柔地問道:“雲山表哥,可還能看得見?”

沈雲山背對著寶扇:“看不見。”

寶扇輕聲舒氣,這才伸出素手,解開身上的衣袍。沈雲山並未撒謊,燭火不見後,便是伸手不見五指。可他卻忘記了,深夜之中,雙耳的聽覺,會變得越發清晰,連丁點輕微的動靜都能聽得清楚。

領口的盤扣被解開,似是有一粒扣子被纏住了,耗費了寶扇很大功夫,才最終解開,她輕聲喃喃著,似乎在小聲埋怨著剛才怎麼都解不開的扣子。衣袍被解開,輕巧地落在了床榻上。寶扇似乎看到了什麼物件,柔聲說了一句:“怎麼又大了……上月才做的衣裳,這便……”

會是什麼呢。

沈雲山不敢去細想。

不遠處,馮文荊已經沉沉入睡,沈雲山閉上眼瞼,但腦海中卻浮現出寶扇柔弱的模樣,她解開衣袍,小聲說道:“雲山表哥,幫幫我罷。”

她雪白的柔荑,指著領口敞開的肌膚,那裡盤扣儘數散開,隻有最後的一粒扣子,頑固地停在那裡。

寶扇全然不知,自己白皙細膩的肌膚,儘數落入一個男子的眼中,她隻是單純地為解不開衣裳而苦惱。

“幫幫我罷……雲山表哥。”

“你最好了,雲山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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